92今天是我没有控制好脾气,对不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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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四点,施霜景终于睁开眼睛。医院的白炽灯彻夜不休,墙、床帘、灯都一片白皑皑,施霜景没有睡病床的经历,陌生至此,一转头看见罗爱曜靠坐在漆成白色的木椅上,正闭目养神。施霜景看过去,罗爱曜就睁眼。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施霜景的体温就回落到三十八度左右,医生说先不继续输液了,护士便拔了针头,撤走吊瓶。施霜景的手背上粘着止血用的医用胶布。
“你烧到四十度,晕过去了。”见施霜景不打算主动说话,罗爱曜破冰。
罗爱曜是听人许愿的佛子,而许愿的场合里,至少三分之一是为生病的亲朋好友求一点顺利。他的法身提前五年苏醒,为的就是观、听、想,见过信徒如何照料病人,因此学会了调输液滴速、调床头高度、调自己的时间和手上的待办事项。这世界早已不一样了,罗爱曜以他的方式适应。
摇起床头,拧开水瓶。施霜景接过罗爱曜递过来的水,有如牛饮,他的嗓子干得冒烟,发烧仿佛给他的喉咙烧出了许多个疮口。
“怎么会来医院?”施霜景歪头看罗爱曜,说不好是在打量罗爱曜还是在打量病房,“你不是可以帮我治吗?”
“你看了我的密教像,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你救回来,人类身体不能承受那么大的伤害和治疗。接下来一段时间,你的小病小痛都要用寻常方法解决。”
“哦……”
“水瓶给我。”
施霜景递水瓶给罗爱曜,觉得手背痒痒的,才发现手背上的胶布。血早已止住了,施霜景揭下胶布,折叠着玩。尴尬,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施霜景是睡一觉就把伤心难过都忘在脑后的人。
“你有没有什么想检查的?”
这么问当然是没有。施霜景摇头。罗爱曜没有按铃,而是起身去找护士。护士过来给施霜景量体温,期间罗爱曜随意地与护士聊天,活像是变了一个人。罗爱曜会问医院附近的房价怎么样,会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会问最近快到年底了是不是床位很紧张。罗爱曜生得好看,护士就乐意多说点,反正值夜班无聊。
体温显示三十七度八,已经安全了。准确地说,他们是在发热门诊的留观病房,不能长住,烧退了就得挪窝。护士打着哈欠去问医生,医生过来再确认了一下,就签字表示可以离院了,如果要做更细致的检查,请在上班时候挂相应门诊。
施霜景对罗爱曜的假热络很好奇,“你刚才为什么问护士那些问题?”
“因为尴尬。”罗爱曜说,“病房里太安静,你和我都尴尬。”
可是罗爱曜点破了,施霜景此刻就延续了刚才的尴尬啊。施霜景拉上外套拉链,戴上外套帽子,无言了。罗爱曜去开车,雪亮车头灯从停车场的西北角一路亮过来,是施霜景之前坐过的那辆雷克萨斯。
罗爱曜带施霜景来的是省人民医院,离家比较近,他们开车回励光厂大概五十分钟。车里施霜景吹着暖风又睡过去,帽子掩着眼睛,非常好睡。日子也是好起来了,生病竟然有人开车接送。等回到家的时候,施霜景主动说:“佛子你辛苦了,现在天都快亮了,赶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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