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山鲁佐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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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爱曜说:“不许喝。”

    施霜景说:“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容易醉吧?你刚来我家那次喝醉肯定是酒的问题。”

    施霜景这人身上有许多矛盾成分,成熟和天真,这两股力量在他身上撕扯,留下了许多形状不明的伤疤,也可以说是成长痕迹。他很习惯劳作、自给,也期盼回归书本与知识。他曾打架斗殴,但更渴望平静。喝酒也是一样。其实施霜景的喝酒史很早,早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和福利院的不安分孩子一起喝过了,那时候不懂事,白的啤的混着喝,喝不死施霜景,施霜景就认为自己很会喝酒。很便宜的啤酒兑很便宜的二锅头,醉效快,那些孩子是想用酒迅速打晕自己,只有施霜景把喝酒当成长的证明。之前与K歌房网友聚会,他们也喝,施霜景知道,在一些场合他就是要喝酒,或是陪喝。施霜景不讨厌小麦发酵的味道。

    罗爱曜说:“我不想你喝。”

    施霜景说:“我前几天喝香槟也没有醉啊。我不会醉的。”

    喝酒这件事,罗爱曜同施霜景说不明白。归根到底,还是罗爱曜得意忘形了。归根到底,喝酒不喝酒的,难道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吗?可罗爱曜好像并不喜欢施霜景喝酒。香槟那次是罗爱曜得意忘形,忘了劝,也不想煞风景。现在想来,还是不喜欢施霜景念着酒水。说不出理由。正是这“说不出理由”让罗爱曜微微一惊,分不清这是好恶问题,还是别的更隐蔽的问题。明明罗爱曜自己喝酒毫无顾忌。罗爱曜知道自己这行为叫做双标。

    郎放听见施霜景低声去求罗爱曜,郎放不吭声,在平板上点了几瓶啤酒来,等服务员送到的时候,施霜景在唱歌。

    蒋良霖接过郎放打开的啤酒瓶,以为是给自己,郎放伏在蒋良霖耳边说了几句,蒋良霖就放下酒瓶,自己给自己找补,说要开车,差点忘了这回事。郎放将酒递给施霜景。

    罗爱曜微眯眼睛,看他们的互动,施霜景开心地接过酒,继续唱那些品味低下的歌曲。

    说过“喜欢”,所以就要久久地经受这些吗?罗爱曜心中微妙地闪过一丝蔑视。蔑视谁?“这些”是什么?这些质疑更是毫无来由、毫无章法的。罗爱曜看蒋良霖和郎放,三生三世之情,烛阴与天地之灵,相配,不会有身份的纠葛。施霜景唱仿古的歌词,不伦不类,唱到动情的时候他忍不住弯腰,高音低音都能唱,唱得十分痛快。这和罗爱曜在家听施霜景唱歌感觉不同,也与罗爱曜听施霜景在元旦联欢会唱歌不同。有某种很焦躁的感觉在胸中烧,好像是埋怨自己,又好像是向外埋怨。难道以后都听不到了吗?难道要为了以后都听到,而放弃什么吗?

    这个夜晚并不无聊。罗爱曜在霓虹炫光、嘈杂歌声中想了很多很多。他鲜少有这样丧失头绪的漫想,到头来一点结果都没有。他甚至面上很快就调整好了。既然说过“喜欢”,那就要好好听。施霜景唱情歌的时候看着他,他当然动容。郎放和蒋良霖也能感觉到这二人之间气氛变了,似乎变得很浓稠,又似乎仍然危险。这危险绝对是因为罗爱曜,罗爱曜依旧是危险的存在。

    唱告白,唱失恋,唱后悔,唱勇敢,唱壮志凌云,唱壮志未酬。就连蒋良霖也秀了他的英文歌水平。罗爱曜不唱歌,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唱过,施霜景把话筒强抵到罗爱曜嘴旁,罗爱曜就发出混响声音:“不会唱。”仿佛在犯犟。当然,施霜景之后没有再试,罗爱曜拒绝过一次、两次,第三次肯定就不要送上去触霉头了。

    施霜景喝了两瓶啤酒,确实没醉,只是多上了两回厕所。一行人唱尽兴了,有小孩在,肯定不会玩酒桌游戏,在包厢时间未到之时,没有更多歌曲,场子便冷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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