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娘家人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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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与柳妈妈说笑得热闹，闫妈妈偶尔也回应一两句。

    如?埋头用饭，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点头赞叹：“好吃，还是大姐姐这儿有口福。”

    于夫人眼角一扫，唤一声如?道：“吃个七八分饱就行了，省得夜里积食难受。”

    “才吃三分饱。”如?头也不抬。

    于夫人盯着她：“上次进宫吃得太饱，回来后肚子疼，疼得在床上打滚，忘了？”

    如?哦了一声：“知道了，再吃几口就好。”

    柳妈妈笑对于夫人道：“秋月手艺好，让孩子多吃几口，饭后走动走动，消消食再睡就行了。”

    于夫人笑笑：“大姑娘了，还这么嘴馋，真是没法子。”

    “三姑娘可议亲了？”闫妈妈岔开了话题。

    “没呢。”于夫人捋一捋鬓发，“正愁着呢。”

    “三姑娘生得极美，是不是求娶的人家太多，挑花了眼？”柳妈妈笑道。

    “你有所不知。”于夫人看看柳妈妈，又看看闫妈妈，热切得说起女儿的亲事。

    如?看母亲沉浸在谈笑中，压低声音道：“大姐姐，去年及笄礼后，我娘就没让我吃饱过，她说姑娘家要身段窈窕姿态清雅气味芬芳，吃得太饱，就会满身肥肉腌?油腻，没有男子喜欢。”

    “你是不是常常偷吃？”傅锦笑问。

    “偷吃过几次，被我娘知道后，她大发脾气，拿篾条抽打我，问我还敢不敢了，她一边打一边喊，还激动得哭了，说我不懂她一片苦心。”如?撇一下嘴，“我问她什么苦心？她说让我嫁个好夫婿。”

    “婶娘这会儿顾不上你，你多吃些。”傅锦笑道。

    如?再次埋下头风卷残云，傅锦看着她，轻叹一口气。

    如?吃饱喝足开始犯困，喊一声娘说道：“我困了。”

    于夫人看她一眼，脸色微变，又忙掩饰着笑道：“这孩子，刚交戌时，她倒困了。”

    “一路舟车劳顿，来了后只顾着跟夏至玩闹，没有片刻歇息，想来是累了。”傅锦笑道，“夏至带人送三姑娘回去，婶娘再坐会儿。”

    于夫人只得说声也好。

    夏至搀着三姑娘出来，笑问道：“你是真的困了？还是想溜出去玩儿？”

    “难受。”如?哼唧道，“吃多了，肚子撑得难受。”

    “那就慢慢走。”夏至笑道，“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嘴馋。”

    “我是嘴馋吗？”如?辩解，“从小到大没吃饱过，只有去祖母那儿才能吃顿饱饭，祖母没了后，也就大姐姐给我顿饱饭吃。”

    “你小时候总赖在老夫人院子里不走，原来是因为二夫人不让你吃饱饭。”夏至笑道。

    “后来祖母生病了，我不得不回去，我娘说我被祖母养成了胖妞，长大嫁不出去，就开始饿着我，以前只是把碗盘拿走，我背着她还能偷吃几口，去年及笄礼后，她总盯着我，发现我偷吃就打我。”如?泫然欲泣，“那次进宫我根本没有吃饱，宴席上的每个人都端着架子，坐着的站着的几十号人，没有一丁点声音，清河公主一粒米一粒米得吃饭，肉丝肉块都有女官再给切开，汤匙只有指甲盖大，她吃饭的时候，看不到嘴动，可是宴会后，皇后搂着她问，没吃饱吧？是不是还饿着？命人给她加小灶，让她关起门来吃个痛快。我回到家里，我娘追着我问吃了什么吃了多少，我想到美味佳肴就在面前，自己却不知滋味，气得在床上打着滚大声哭嚎，我娘说我吃多了积食，给我吃泻药……”

    如?嘴一扁哭了起来。

    “别哭了。”夏至拍拍她，“难怪你轻飘飘的，脸上带着菜色，原来是给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