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0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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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局球打完,江里通知收银台关灯结账。

    因为规矩是输方付台费,江里主动跑去收银台,准备给钱。

    收银员却说:“打了十九分钟,44块,你打五折就是22块,已经从储值卡里扣过了。”

    江里很好奇,问:“我没有储值卡啊?”

    收银员回答:“盛千陵充了一千块,说你俩结账都用这个。”

    江里有些诧异,回头看到盛千陵提着球杆往杆柜那边走,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在收银台附近那面墙上,有一批专供会员使用的球杆杆柜,分上下两排,每个杆柜里都配备了吊杆器,会员可以把球杆挂在上面,让球杆保持悬空垂直,以免影响打感。

    盛千陵正将自己的球杆往墨绿色吊杆器里塞,江里走过去问他:“陵哥,你办储值卡了?”

    盛千陵点一下头,手上的动作没停,说:“对,上次那个比赛,亚军有一千块奖金,就放这儿对杆用吧。”

    江里听了,感觉有些怪怪的。明明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他却莫名有些不情愿,又好像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叫他心中不太舒坦。

    他说:“那你自己用啊,我付我自己的。”

    盛千陵已经挂好了球杆,“啪”的一声合上柜门,转过头来看江里,平淡无恙地说:“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对杆也少,用不完。”

    江里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因为盛千陵这句“待不了多久”更觉失落。好像还没相处多久,就提前感受到了分别时的灰暗心情。

    他忍不住追问:“待不了多久是多久?你为什么来这边?”

    盛千陵难得情绪不佳,话语里有几不可察的刺:“这些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

    江里好像一个渐渐被吹大的气球,气性上涌:“那我应该关心什么?只关心我涨不涨球?只关心我杆法学不学得会?盛千陵,难道作为朋友,我关心一下你也不行?”

    自从拜师以后,江里就很少直呼盛千陵的名字。

    向来叫“陵哥”,偶尔耍宝撒娇时,会叫一声“师父”。

    这么完完整整喊出这三个字,听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有点亲近,却很疏远。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河横在两人中间,徒增距离。

    半晌后,盛千陵终于回答:“江里,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还没有做决定的事,他不想说出口。

    可是江里却蓦地被点燃怒火,好像有一道怨气没来由的从脚底窜起,直奔心头,烧得他心口鼓噪失了理智。

    做朋友不是这么做的。

    他想。

    于是江里口无遮拦:“什么不想说,说白了就是觉得没必要,没必要跟我说而已。”

    按照江里牙尖嘴利的混性子,他能说出更多刺人的话来。

    偏偏此时说不出更多,不敢把话说得太重,真让自己没了退路。可确实生气,做不到不宣泄怒意。

    盛千陵静静地站在杆柜边,双眼凝视江里。他的目光里浮上一层凉意,好像湖面涌起的霜,又似春日尾声残留的料峭。

    明明是白衣胜雪的少年,却又多了几分明显的少年老成。

    江里等了几秒,盛千陵都没回答,生气与尴尬交替,让他觉得无力承受此刻古怪难堪的气氛,一转身径直走了。

    从时光台球到集贤巷,要不了几分钟。江里走得很快,脚底生风。

    回到家后,连吃两颗棒棒糖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可一冷静,却又觉得后悔。

    后悔自己莫名其妙发脾气,也为自己的咄咄逼人而懊恼。

    盛千陵确实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分明就是他自己死皮赖脸求着非要拜盛千陵为师学技术,是他自己死缠烂打天天烦着盛千陵,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质问盛千陵呢?

    说到底,江里也只是不愿意去正视自己心烦意乱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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