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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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经了一遭,淌了一趟浑水,只是掉些皮肉,已是幸运了。
因那百人之事,巧文卖了所有铺子,只余最初南市二街戏场时的店铺,可还好,是初次搬家所用,小窗,阳光,街道一应俱全。
还能过下去。
她笑着,与李佑郎一道将那所赐牌匾重又挂上,如今,衣肆一小,薛枝再也不用参与十日定价,也闲了下来,去打了酒来。
自此,便再与那宫城权贵没了关系了。
一切正要重又开始。
等窗外杨柳又伸进窗子时,巧文躺在榻上如是想。
可眼一睁,一闭。
恍过几日。
再起时??
曾平死了。
像在梦中,五色衣转眼换了人。
本是美好的景象此刻变了扭曲的蒸笼,压抑着,喘不过气。
巧文看着眼见啼哭的幼子,一位庄重妇人,面带风霜,却包含威严。
“巧娘子。”
三人回头,那妇人走至他们面前,轻声,看着她们,“走。”
太阳高照。
“他只说走,莫在京城了,余下,你们知如何办。”
发生了何事?
妇人未说,只笑看三人,“此番,他是自愿的。好歹,他还是有几日快活日子。”
“你们快去吧,他说不必顾虑,此地,了结了。”
她又重复。
只这一句,是一定要他们做的。
三人顶着满城春景回了院落。
许久,未发一言。
为何要逃?逃出京城就可吗?
余下的,是让三人结交官府么?
到底发生了何事?关乎薛记么?牵涉到三人么?
若牵涉,怎能如此轻易放过,连一点风头也无?
若不牵涉,为何还要他们结交官府做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逐次种种,只有一个可能。
有雷,埋在地下谁也看不出来。
可终究不能常常在这地上踩。
所以让他们走,远走高飞,再也不回。
同时,结交官府,存力自保。
有许多问题,但任了那一句??
了结了。
因此,三人可放心远行,再无顾虑。
“呵。”
竟是李佑郎先站了起来,笑着看着院落枣树,说着,“我知扬州有处铺子,专卖枣泥糕。”
他摘了一片叶子,“要去么?”
三人相对着,慢慢,不知是何时,一阵风过,谁执了一把拂尘,扫去阴霾。
薛枝跟着站起,“去,为何不去?”
“江淮的夜船最为一景。巧娘,你想见一见么?”
巧文看着满天无杂云。
有人许了个再无束缚的前程。
她不能拂了他的心。
“二当家?三当家的?”
“干甚?”
“咱这铺子能卖多少钱?”
“可二……”
“不论多少,即刻清算了,连这院落,连那作坊,咱不要了。”
薛枝笑笑,“是。”
李佑郎问,“那绣娘呢,随我们……”
“本是自由身,何必再相随。”
此一去,前景未知。
巧文回头,“也散了。”
“轻装上阵?”李佑郎点点头,“可。”
两人各去,院落只余巧文一人,她拿出一应帐薄,回到屋内,抬头一看,不过半载,这屋内仍是如初见般空落落,巧文好歹也是做衣肆出家的,衣裳却那几件。
来来回回不过红绿蓝黄渐色裙穿着,唯有一件圆领袍也是做工出了岔子贱卖了可惜,便留了下来。
案上,榻上俱是完好无损,这房间只让她睡觉外,再无其他痕迹。
没想到,此处还是留不住。
刘生,顾月月等人不知何时听到风声,在临走的晌午赶来了,看着那硕大的牌匾,仍什么也没问,只携了酒,一方拜别,一方送柳。
这古人礼节却也有诗意。
刚将牌匾寄存,眼里又出现衣角,林风韩声几人特地穿了新长衫来此,林风几人俱是惊讶,韩声却抿抿眉,眼里思惑。
“……巧娘,你们要走了?”
“去哪里?”
巧文站在原地,看看远处大道人来人往,笑笑,“江淮之地,扬州。”
林风问,“那你衣肆……”
“开,只不过……”巧文望了望这牌匾,在太阳下散发出光辉,有一天,会再次高高挂立这门廊上,“要等段时间了。”
众人笑着,失落却不让巧文看出。
“那巧娘以后的新衣裳我们岂不能先穿到了?”
年纪小的问,她仍认为巧文的店会开得很大,不论到了何地,她的衣裳,带着那个小小的三人木牌,总会传来的。
“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