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故人,呵。”一片遥遥荒漠,独站高楼角台,望着几里黄沙不见人影,一人独酌,风吹来,头上沙帽松去,露出面容。“故人唉。”这又是一声轻叹。
可人面上无悲凉之意,只有望着前方漫天风沙的万般心绪。
“主人家,风沙大,咱还是下楼躲躲罢。”有人上来关问。
他摆摆手,“不必管我,再上一壶酒来。”
“是。”
似乎遥远之前,也有一场对话。
“清河,风沙来了,下去罢??”
“正是这般风沙,博山,你见哪里还有如此大的风,吹得几里不见人影!快随我上来饮一杯!”
“行!便如你的意!”
手里黄铃叮铃作响,这风愈加大了,这铃也就愈加响了!
酒来。
“清河,这全是敬你我。”
“敬你我逃出生天。”
风沙大,碗面被吹得不平。
“是你罢,此一行如此容易。”
一股猛风,手不稳,酒水勘出大半。
这人却笑了,对这漫天黄沙笑,“东西可真不少!再有几日便能回蜀了!”
他大笑,对这风沙,“放心罢,此一行咱们再不受约束,从此自由了!”
风小了些,那人一饮而过,里面吹来的沙子噎人,可他面不改色仍是吞下,饮毕随即手一举,笑。
什么话也无,只有腰间黄铃作响。
身边再来仆役,“主人家,马车已备好,前面便是都护府了,咱们可要启程。”
“走罢。”
人去案空,只有一只咣当的碗在此处,前方人影离去,此处案又满人。
这是些殷勤赶路的一群人,看着像来往商客,可细看,衣制特意修饰过,从中仍能见其度,这些人训练有一,是哪家部曲罢。
为首一人要了酒,酒家满上,他们揭了面上帘幕,看这天。
“郎将,今晚咱们就要到了都护府,咱家卢五郎便在那里,需不需我先……”
那人摇手,“不要生事,此一行是公子暗地行动,不可声张打草惊蛇。”
“是。”
说罢,酒家来,他便顺着斟酒的酒家问,“最近风沙大,像我这般的过路人可还有?”
酒家笑,“是少了些,可也还有,郎君不知咱们这是西行必经之路,那些做生意的再不得也要从儿这过。”
“如此,看来均是些大商贾,这般天气要不是手里一批货等着卖谁走这鬼天气!”
“正是,近些日子走得都是赶要紧路的!”
酒家倒完酒,微拱身,“郎君慢用,有事随时招呼。”
几人围观方才对话,有年纪轻的便沉不住气,“郎将,不是我说,这西域商人众多,这鬼天气可见还有人来,咱们得查到啥时候?真能守到人?公子这不是……”
一道目光看去,年轻人住了嘴。
“只管办事。”
“是。”
再望黄沙,已全然平静,硕大的圆日。
千里之外,同一轮日,却小许多,阁内园林,鱼儿热得喘气,浮出水面,其上一人正看着这一切,面上不动,心里确实烦闷。
不久,一人传了话,“六郎,所查之人籍帐尽数于此,其他便是王府内事,咱们也无力相查。”
前方人似听了也未听,总归还是一样的话。
所查已有十日,薛记牵连明王,其账目便是卢家相探也不得尽知,为其所得只有一人。
那暴病而发的曾平。
只知死前曾去西域,所作为何不得知。
可从那帐本上,凭了感觉或可知一二。
不是曾平的帐而是薛记的,也不是有了问题而是太完美了。
一切巧合得不像样,可仔细探查又一无所获。
这明王还是随了先皇郎,他便是算账出身,这明王也练就一番好眼力,所提之人尽是做账的好手,一应一切,凡是他不想让人得知的,这账便抹得一干二净发现不得。
如今,先后二人,薛记,曾平,这其中关窍是一点也看不出。
蜻蜓低飞,在池面上低游,何处来的嗡声在耳边呼鸣。
卢六郎正看眼前,眉头紧皱。
可他觉得不对,凭了直觉不对,这帐天衣无缝,可怎会如此?
曾平与薛记素不相识,为何出手为其掩盖。
他死去,是因这事么?
西域有什么?
明王为何要杀他?
他掩盖的会是那五万冬衣么?
一声高鸣,耳边飞去一物,原是蜜蜂。
无论如何,便余五日了,高丽之使一走,此事便将翻出台面了,到时不论明王还是太女,各一惊动这事便不好查了,再知那四十万贯的钱帛便难了。
西域之人已到,若果真如此,那数十万贯的钱财必是不好运送,便去查一查罢,即便是他的种种毫无根据的假设。
那边,只再等十日,若不然,只能下令硬查薛记那几人了。
“来人。”
后面等的小役心一动,以为必是再去差人查薛记衣坊,可前方人只轻一抬手,“把鱼换了。”
“啊?”
他抬头,可人已远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