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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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300米高度时会自动解体，不留下任何证据，他刚摸出袖扣里的胶片，胶片边缘的锯齿状缺口显示已经拍摄了9张照片，还剩最后1张的容量，身后就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程参事好雅兴。”苏慕云端着两杯香槟缓缓走来，她走路的步距精确控制在58厘米，这是经过日本特高课女子特别行动组严格训练的步态，珍珠发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这种冷光来自掺入稀土元素的特殊涂料，在黑暗处能持续发光72小时。

    “影佐阁下很欣赏您，想请您参与币制改革。”她递来的酒杯边缘，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缺口，缺口处镀着一层铂金，遇到氰化物会变成绛紫色。

    程墨白接过酒杯时，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与杯壁相碰，发出特定频率的声响，戒指内层的高碳钢能轻易划破防弹玻璃，指尖轻轻擦过她虎口的茧子。

    那些茧子的分布形状显示她使用的是德国产“夜莺“型便携发报机，这种设备在连续工作时会留下独特的十字形压痕，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东京站，那些纠缠苏慕云的日本兵，尸检报告显示他们的颈动脉伤口里都嵌着0.3毫米的玻璃微粒，正是横滨光学研究所特制的显微镜载玻片材质。

    “樱花再美，根也在中国。”他仰头饮尽酒液，喉结滚动的频率刻意控制在每分钟42次，这是向窗外狙击手传递“非目标“的暗号，他将空杯倒扣在栏杆上，杯底残留的酒液形成特定的表面张力图案，在月光下会投射出莫尔斯密码的“SOS“。

    苏慕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指甲缝里藏的钢丝能瞬间切断成年人的跟腱，力道大得惊人。

    “李老板死前说了什么？”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袖扣的缝隙，这个角度正好能触发袖扣里的自毁装置，但需要施加12.7磅的精准压力，那里藏着刚拍完的胶片。

    程墨白猛地将她拉进怀里，这个拥抱姿势经过精心设计，既能挡住三楼窗口可能的狙击视线，又让她的后颈暴露在二楼洗手间反光镜的观察范围内。

    借着这个拥抱，他把胶片塞进她发髻，发髻里的空心簪子内壁涂着遇热显影的化学药剂，同时咬住她耳垂低语：“他说……夜莺在珠江路28号。”每个字的吐气力度都控制在0.3帕斯卡，确保不会被任何窃听设备捕捉。

    走廊里突然传来皮靴声，脚步声显示来人身高约175公分，体重70公斤，左脚鞋跟有轻微磨损，正是江世卿的体征特征。

    玻璃反射的倒影中，能清晰看到他右手小指上戴着的翡翠戒指，戒面下藏着剧毒的肉毒杆菌素，程墨白松开手时，看见江世卿站在玻璃门后，手里的白手帕正擦拭着什么。

    月光照在那块织物上，物纤维的反射光谱显示这是产自苏州的顶级桑蚕丝，通常只供给日本陆军医院用作手术纱布，隐约显出暗褐色的痕迹，应该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