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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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虽还未下场考试,只是个童生,但崔鹤儒对他的要求从来不止于此。自然不会像山长那样觉得不应该过于严苛,应该先顾及眼前,稳扎稳打把乡试过了再说。在他看来裴元以后的路还长,秀才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他要做的是在解决了后顾之忧以后死命往前赶,把之前落下的功课全部补上来。
以前背得滚瓜烂熟的经史子集,生疏了的重新背,背不下来的就抄,抄到裴元做梦梦里都在背书这才算真的重新背熟了。
在山下的时候,总觉得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总有赚不完的钱交际不完的人。等到了山上在老师的小院子里定下心来,才恍然不是外面的事情多,是自己的心这几年一直都是乱的。
一心一意读书,外面的事情也不曾因为少了自己而有什么不同。自己现在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童生,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其实说到底谁没了自己都行。
等到再交作业的时候,裴元正襟危坐地坐在崔鹤儒对面的书桌后,“老师,您的意思学生明白了,这几年是学生的心太浮躁了。”
“这不怪你。”崔鹤儒看裴元的文章,文笔老道破题的点一阵见血,行文稳重周全,只有在字里行间细节处,才能看出来写文章的人并不是墨守成规之人。
相反他是在故意藏锋,他是知道不管以后的主考官是谁,都不会喜欢一个桀骜不驯不按规矩行事之人。所以裴元必须把自己的锋芒和锐气藏住,但是又不能过于圆滑规矩。
“你不是在给主考官展示你自己,你是在拿捏,该给考官看一个怎么样的裴元。”
“不敢瞒着老师,若按照学生心中所想作答,恐怕不为人所喜。”
裴元对于为什么要读书对做官,本意是俗之又俗,不过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以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实在是说不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等豪言壮语。
真做了官,就裴元这个性子就连崔鹤儒也说不好他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官,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样,自己这个学生绝不会安分从时!
“既如此,就该多练。你如今下笔虽瞒得好,但瞒得太好了就显得虚伪。要学会七分真三分假,可以有锋芒,却要明白这个锋芒该对着谁。可以锐气,也得知道这个锐气不能伤人伤己。”
该规矩安分,却不能过于暮色沉沉。本朝选官不止选才还要选貌,这个貌不止是样貌还有风貌气质,都说文如其人是有道理的。
五六十的老童生写出来的东西和十七八的童生学出来的文章,即便不署名也有天壤之别。
年少之人或许冲动不周全,年老之人或许事事周到,但不管是考官还是皇上,挑选官员都会选那个冲动的,这是人性使然,毫无道理可讲,却又是人之常情。
“你重情也记恩,这是你的好处,能被你认作自己人的运道不错。”
崔鹤儒这话不免有自夸的嫌疑,神情里却没一点不好意思。好像能收下这么一个学生,就是一件能令人自得的事情。
“但你自私。”崔鹤儒话锋一转,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本不算错,可日后你若为官一不小心便能铸成大错,这个缺点你可能改?”
重情、有私心、又不拘一格能屈能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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