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驯狗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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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星河也没干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只是写了篇新杂文,同步刊发在吉报、北青、新民上面。

    杂文的名字叫做《驯狗记》。

    他摒弃了所有修辞,使用了最平实最简单的语言,务必要让文盲都能看懂。

    骂得一点都不凶,就只是有趣。

    而简单有趣的东西,能让最多的人记住。

    文章刚一登报,便在两岸三地引发了海啸般的影响。

    【一、我家的两条狗】

    以前我家还没破落的时候,曾养过两只狗。

    一只黑,一只黄,血脉混杂,难辨具体品种,只知道应该是本地土狗之间的串子。

    我姥姥待它们极好。

    刚下生时便喂上了牛奶,再大一点后,我吃什么,它们便吃什么,好似养孙子一般。

    我乐得有两个弟弟,倒也不嫉妒,每天一得闲,便和它们疯玩。

    那时候,大黄和二黑乖极了,每当我放学回家,马上冲过来,吐着舌头呼噜呼噜打鸣,尾巴摇得像风扇一样,扒着我的腿转圈圈。

    只要我轻轻撸两下狗头,惊喜和快乐便从它们眼底溢出来,恨不得当场开口讲人话,泣曰:“主子圣恩浩荡,乖狗我望阙叩头,血诚上达。”

    有一回家里吃酱大骨,我将骨上的肉拆下来一些,捏在手上喂食。

    大黄二黑馋疯了,舌头伸出那么长,口水哗啦啦的淌。

    但是,谁都没有上我手里抢食。

    那时它们特别有规矩,家里不小心掉到地上的食物,绝对一口不动,只有放在固定饭盆里的肉,才呼哧呼哧啃得开心。

    邻人们每每看到,都要感叹:“真是两条好狗!养大之后,了不得哩!看家护院定是一把好手!”

    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至今我仍然感念。

    可惜,好景不长,我那不负责任的爹很快败光了家产,家中钱粮散尽,我和姥姥母亲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那是一段非常**的经历,我饿着的时候,自然也喂不饱它们,只能放它们出去自行觅食。

    但是哪怕再困难,我也没想过要把它们杀掉吃肉。

    那是家人,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岂有吞食之理?

    后来,村里的英子婶找上门来,威逼利诱,趁着我姥姥病中虚弱,抢走了二黄。

    她的嚣张嘴脸,在我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你们一家子破落户,不配养这么好的狗!现在它归我了,再敢?嗦,我还打你!”

    英子婶是村中富户,有涉黑背景,据传是走私贩卖**起家的,他把用来运货的重型柴油拖拉机开到我们家门口,一言不合便要撞碎家中院墙。

    我姥姥实在没办法,只好一边赔笑,一边据理力争。

    英子婶本是一个男人,只是不喜欢走正路,好与男人互搏,因此疯疯癫癫,有时候极要面子,有时候掩耳盗铃。

    他也怕村中闲话,于是改口道:“我堂堂大英子,难不成还会硬抢你的?只是租去玩玩,替你们养着,几年后你若不死,还你便是!”

    大黄自此便归了英子婶,脱离了我家这片泥沼,过上了顿顿有肉的好生活。

    那会儿的我还小,觉得这事儿挺好,反正我养不了它了,让有余力的人养着,总比和我一起挨饿强。

    每当放学,我都特意从村口另一边绕道,远远经过英子婶家门,悄悄看上一眼。

    大黄过得很滋润,住上了升级版狗窝,用上了据说是从猿明园里流传出来的狗盆,吃的净是黄油面包之类的洋玩意。

    原本它的长相是黄皮白面,许是黄油吃多了,渐渐变得白皮黄面,怪哉。

    可我仍然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变就变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狗也同理,只要它好好活着,终归还有重新玩在一起的一天。

    【二、一条也没剩】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难总找苦命人。

    大黄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着落,二黑又出事了。

    姥姥总共有两个孩子,我妈是老大,我还有一个叫做王德利的小舅,因为头微秃,爱讲娘希匹,**打架输了都会进行战略转进,所以外号常胜。

    王常胜和我那个蠢爹是一路货色,自命不凡却又不学无术,败一万次就有一万个理由,赢一次就敲锣打鼓,到全村各家各户里化缘。

    后来村里有位三哥,将这种风格发扬光大??只要我觉得我赢了,哪怕你把我的肋巴扇敲下来熬汤喝,那老子也没输!

    王常胜作为这种风格的开创者,做事相当离谱。

    姥姥寿终后,母亲管家。

    但王常胜不服,觉得这个家应该归我总理,我是男丁,是正统!

    然后姐俩就打了一架,王常胜力气大,但是常年抽**喝大酒睡女人,腐血败肉,肾虚程度堪比方同辉,被我妈三巴掌抽碎了帝王梦,灰溜溜逃出家门。

    可他临走前却把二黑抢走了,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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