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苏府秘事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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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容很想瞪他一眼,但突然灵机一动,眼中多了几分温情。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就借着酒后对慕遗风吐吐‘真言’,她就不信再冷的心不被她这颗烫石头捂热!

    于是她把酒咽下,又连续喝了几口,把酒坛推到他那边,怂恿着,“师父,喝酒,庆祝你我成为师徒。”

    “别叫我师父。”慕遗风眼皮都没抬,语气冷淡得似块冰,当然,更没有接过她的酒杯。

    余容眨巴着漂亮的水眸,倒了一杯酒,直接将酒杯抵在他的唇边。

    慕遗风眉毛皱成一条毛毛虫。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就着她的手喝下。

    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一丝甜腻的桂花香。

    有机会!

    余容乘胜追击,坐到他旁边,身子微微倾斜,似醉酒般,声音软绵绵的,

    “不叫师父,我叫你什么?慕遗风,遗风,都显得太生疏了,你看我连小名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有一个我们的专属称呼?”

    慕遗风脸色发红,揉了揉太阳穴,貌似有些神志不清,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声,“嗯。”

    余容没想到他看似酒量不错,结果一杯就醉。

    语气她赶紧在他还没彻底醉倒之前,自己先‘倒’在旁边。

    她两颊通红通红的,喃喃一句,“那我叫你风风好了。”

    说罢,闭着眼睛,‘嘭’地彻底‘睡’了下去,安静得像一只蜷缩的小猫。

    慕遗风被她的动作激得骤然清醒,眸中闪过一丝懊恼,这会儿才想到自己答应了什么,脸色一沉,口中挤出两个字,

    “不、行!”

    与此同时,可爱的小猫似乎睡得香甜,梦话盖住了他的反对,“风风,我该怎么讨好你,你才会开心呀。”

    *

    “啊!”青色纱罗帐内伸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猛地掀开罗帐,一个瘦弱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微光如豆,但他眼下的乌青和几缕银白色发丝却在昏暗中格外刺眼。

    自从遇到怪事之后,他每日都点着一盏灯睡觉,但似乎无济于事。

    “少爷,您怎么了?”守在门外的小厮从昏睡中惊醒,推门跑进来。

    “又来了!他又来了!”苏怀安猩红的眼睛瞪圆,几乎要裂开。

    他颤抖着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苍白的脸色显得惊恐万分,“你走,你走开!”

    小厮茫然地抓住他的手臂,“少爷,少爷什么也没有。”

    “十八岁之约已到,你做好准备了吗?”

    耳边又响起那个诡异的声音,一声声在耳畔回荡,“我等你。”

    苏怀安大叫一声,捂着耳朵,像受惊的幼兽般躲在摆着佛像的桌子底下,“我不要你,你走!”

    小厮在屋内检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叹了口气,在白瓷碗上方点燃一张黄色符纸,灰烬落入白瓷碗,他接着向内倒入热水。

    “少爷,没事了,喝了这个药就好了。”

    苏怀安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水,第一反应是恶心,但很快麻木地接过碗,很显然,他已不是第一次喝下符水了。

    小厮拿起喝光的白瓷碗,将苏怀安从桌子下拉出来,“少爷,才四更天,再睡一会儿吧,免得明日没精神学账目。”

    苏怀安渐渐恢复了神智,他慢慢躺下,却不敢再让小厮离开,“你就站在旁边。”

    小厮虽困得眼皮打架,心里叫苦不迭,但不敢违逆,只好低着头喏喏。

    谁让他们就是做下人的呢。

    说来也怪,半年前他家少爷平白无故地开始梦魇,一开始还以为是太累了没当回事,谁知梦魇持续了五六天,每晚竟还能连得上。

    大少爷的堂哥苏怀瑾怀疑府上或许有脏东西,便找人前来驱邪。

    未料梦魇安分了一段时间,却变本加厉。

    大少爷不仅时常梦魇,还屡屡听到有人在自己旁边说话,甚至连白日也无法安生。

    长此以往,以至于他整日萎靡不振,精神恍惚,年纪轻轻早生华发。

    苏怀安是家里的独苗,是苏氏布行唯一的继承人。

    苏老爷为此找了无数郎中和道士企图破解此局,可都无功而返。

    七天前,苏怀安的现状更严重了,几乎无法下床。

    “大少爷堂哥瑾少爷就在城内外发布了悬赏令,悬赏能人异士,只要报名就可获得订金。若是能把苏怀安的诡异现象都驱散,可获得二十两银子的报酬。”

    余容一脸认真地听完,托着下巴问,“燕大哥,照你那么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三组竞争对手?”

    微光摇曳,烛火在茶盏中投下细碎的光影,几人围坐在桌子上,桌上摆着一盘未嗑完的瓜子。

    “嗯,这些人有游历在外的方士,也有淮安有名的道士,还有一人是捉妖司前任掌司的亲传弟子。”

    余容停下嗑瓜子的手,“那不是很厉害了?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胜算渺茫?”

    祁桐眉头微蹙,语气显得有些严肃,“现在的难点也并非对手强弱。”

    她原以为只是一个修为较高的魇妖作祟,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抢了这个活。

    现在看来,苏家已请了那么多次道士方士去驱邪,却无济于事,只怕不是梦魇那么简单。

    “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

    没有原书情节的支撑,余容的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她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郁闷地轻叹了一声。

    擅长察言观色且体贴的燕辞归温柔笑道,“虞小姐,你的酒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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