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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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浸染着旷野的枯草。玄风听到“灵悦”二字时,丹田内的灵力骤然一荡,宛若投石入潭。他指尖凝起一缕微光,那是《残魂噬天诀》运转时的征兆——这门自穿越而来便伴随其身的功法,竟在此刻自发触动了记忆深处的碎片。“荆襄贤逸公,莫非是令尊?”玄风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震颤。他想起三日前在军帐中翻阅的荆域舆图,贤逸公的名号旁标注着密密匝匝的朱批:“襄阳望族,掌荆南盐铁,门生半荆州。”
灵悦颔首时,鬓边银饰轻晃,映得晚霞碎成星子:“正是家父。”
玄风喉结微动。贤逸公在荆襄的声望,堪比北域的镇国将军。传闻此人虽隐于乡野,却能左右三郡官吏任免,连楚鸿这等枭雄见了他的亲笔信,也要敛容起身。而眼前这弱质女子,竟是这般人物的掌上明珠。
“将军救命之恩,民女没齿难忘。”灵悦屈膝欲拜,裙裾扫过玄风方才斩杀盗匪时溅上的血渍,“只是天色将晚,家中老母恐要牵挂——”
她话音未落,玄风已纵身上马。他指尖掠过马鞍上的雕花,灵力顺着缰绳淌入马身,那匹日行千里的乌骓忽然昂首喷鼻,四蹄踏得尘土飞扬。“姑娘请看。”他指向西方天际,残阳已沉入远山,唯有几缕紫霞在天际苟延,“再行三十里便是黑风峪,昨日刚有商队在那被劫,尸首都还挂在崖上。”
灵悦秀眉蹙起,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她何尝不知前路凶险,只是方才被这北域将军抱在怀中突围时,衣襟上沾染的血腥气至今未散,此刻再要同乘一马,那颗本就乱了的心更似揣了只扑腾的雀儿。
“将军美意……”
“没什么可是的。”玄风俯身伸臂,不等灵悦反应便将她轻提上马。少女惊呼时,他已调整好坐姿,刻意保持着半尺距离,“新灵城的太守府有三层结界,便是山精鬼怪也闯不进去。到了那里,姑娘自可差人回家报信。”
乌骓马如离弦之箭,卷起的狂风掀动灵悦的裙摆。她下意识攥住玄风腰间的玉带,那玉上还留着沙场的寒气,却让她莫名安定了些。耳畔风声呼啸,她能清晰听见玄风胸膛里沉稳的心跳,与自己如擂鼓般的悸动交相呼应。
“将军这般……不怕坏了民女名声?”灵悦的声音被风撕得细碎。
玄风扬鞭时,目光扫过远处掠过的树影:“方才杀的七个盗匪,腰间都挂着‘楚’字令牌。姑娘觉得,是落在他们手里名声要紧,还是暂宿太守府稳妥?”
灵悦猛地抬头。楚鸿的人竟敢在新灵城郊劫杀贤逸公之女?她忽然想起临行前父亲塞给她的密信,那信纸边角还沾着药香——莫非父亲察觉了什么,才让自己星夜转移?
“将军怎知他们是楚鸿的人?”
“北域军的斥候营,能认出三百里外的马蹄印。”玄风轻笑时,灵力在喉间流转,将一句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的斥候昨夜还回报,楚鸿的亲卫营正在黑风峪布防,看那阵仗,分明是要劫杀什么重要人物。
夜风渐凉,灵悦的发丝被吹得拂过玄风耳畔。那是种混合着兰草与药香的气息,让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祖母院里的兰花。自投身这乱世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血腥与硝烟,这般清雅的香气,竟让他紧绷的灵力都柔和了几分。
“抓紧了。”玄风忽然勒紧缰绳。前方道口出现三盏灯笼,灯笼上的“楚”字在风中摇曳,分明是楚鸿的暗哨。他指尖凝起灵力,乌骓马忽然人立而起,竟踩着道旁的老槐树跃过了丈宽的沟壑。
灵悦惊呼着埋首在他背上,鼻尖撞在玄风铠甲的鳞甲上。那冰冷的金属触感里,竟透着一丝温热——是他尚未散尽的体温。
等再次睁眼时,已是朱门高墙映入眼帘。太守府的铜环上盘踞着金龙,门楣悬挂的“新灵太守府”匾额,在灯笼映照下泛着青光。玄风翻身下马时,灵悦忽然发现他左臂的甲胄有处凹陷,想来是方才突围时为护她所受的伤。
“这里是太守府?”灵悦望着那比自家宅院还要恢弘的门楼,忽然想起坊间传闻:玄风入新灵三日,便将前太守搜刮的民脂民膏尽数散了,此刻府中怕是连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玄风伸手欲扶,却见灵悦已自行跃下马来。她落地时踉跄了半步,裙角沾着的草屑簌簌掉落。“姑娘今夜暂且委屈。”他指了指东厢房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已让人备了新衣和汤药,姑娘若有吩咐,只管使唤仆从。”
灵悦望着那间厢房,窗纸上映着两个婢女的剪影。她忽然福至心灵,屈膝道:“敢问将军,三日前从襄阳来的药材商,是否还在府中?”
玄风挑眉。灵探确实提过,有个带了三十车药材的商队滞留在府中,只因楚鸿封锁了城门。“姑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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