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又是一年惆怅客(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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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岭南的风光与江南大不相同,山更高,水更急,气候也更加湿热。萧琰生和苏晚晴都有些不适应,时常觉得头晕乏力。

    这日,船停靠在一个叫 “梧州” 的码头,补充些淡水和食物。萧琰生和苏晚晴下船透气,顺便打听一下苏长风和苏慕言的消息。

    梧州是个不大的镇子,街道两旁种着高大的榕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街上的行人大多穿着短衣短裤,说着难懂的方言。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茶馆。萧琰生点了两碗凉茶,和苏晚晴坐了下来。

    “萧相公,你说我们能在这里问到消息吗?” 苏晚晴有些担心地问。

    “试试看吧,” 萧琰生喝了口凉茶,“梧州是岭南的交通要道,往来的商人很多,或许会有人知道苏家父子的消息。”

    正说着,邻桌的几个商人聊了起来。

    “听说了吗?最近广州不太平。”

    “怎么了?”

    “好像是官府在查一批私盐,牵连了不少人。听说苏家的苏长风,也被卷进去了。”

    “苏家?就是那个做茶叶和丝绸生意的苏家?”

    “是啊。听说苏长风被抓起来了,关在大牢里呢。他儿子苏慕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想去救他,结果也被抓了。”

    萧琰生和苏晚晴听到这里,脸色都变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苏晚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琰生强作镇定:“别慌,我们再听听。”

    只听邻桌的商人又说道:“可不是嘛。听说苏家这次是被人陷害的,背后有大人物撑腰。这事儿啊,怕是不好办。”

    “唉,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萧琰生放下茶碗,对苏晚晴说:“我们得尽快去广州。”

    “嗯。” 苏晚晴点了点头,眼眶已经红了。

    两人匆匆付了茶钱,往码头赶去。

    去广州的船第二天一早出发。萧琰生和苏晚晴在码头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一夜无眠。

    第二天,船准时出发。萧琰生站在船头,望着浑浊的江水,心里一片沉重。苏家父子被抓,果然是出事了。而且听那些商人的话,似乎还牵扯到了官府和大人物,这事情就更复杂了。

    他想起苏长风信里的 “父事有疑”,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岭南呢?自己一个落魄书生,又能帮上什么忙?

    他忽然想起父亲送给他的那方端砚,还有苏长风的那方刻着 “萧” 字的端砚。父亲和苏长风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一路无话,船行十数日,终于抵达了广州。

    广州比大渊更加繁华,也更加喧闹。街上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外商,说着各种奇怪的语言。萧琰生和苏晚晴找了家客栈住下,便开始打听苏家父子的消息。

    可问了很多人,都没人愿意多说。一提到苏家,人们都讳莫如深,仿佛那是什么禁忌。

    萧琰生有些无奈。看来,苏家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萧相公,我们该怎么办?” 苏晚晴焦急地问。

    萧琰生沉思片刻:“我们得找个知道内情的人问问。或许,官府里会有人知道些什么。”

    “官府?” 苏晚晴有些害怕,“我们能进去吗?”

    “试试看吧,” 萧琰生说,“我父亲曾在汴京做官,或许我可以凭着这层关系,去见见广州的知府大人。”

    他写了一封书信,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苏家父子的情况,希望知府大人能帮忙查明真相。然后,他拿着书信,去了广州府衙。

    可府衙的门房看他穿着普通,根本不让他进去,还把他的书信扔了出来。

    萧琰生有些沮丧地回到客栈。

    “怎么样了?” 苏晚晴急忙问。

    萧琰生摇了摇头:“没见到知府大人。门房说,知府大人很忙,不见闲人。”

    苏晚晴的眼神黯淡下来:“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父亲和哥哥在牢里受苦吗?”

    萧琰生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若是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官?”

    他握紧了拳头:“不行,我们不能放弃。总会有办法的。”

    就在萧琰生一筹莫展的时候,客栈的店小二忽然来找他。

    “相公,外面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的故人。”

    萧琰生愣了一下,他在广州没有故人啊。他跟着店小二走出客栈,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

    “阁下是?” 萧琰生拱手道。

    “萧相公别来无恙?” 老者笑着说,“老夫是苏长风的朋友,姓陈。”

    萧琰生心里一动:“原来是陈先生。不知陈先生找在下,有何要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先生压低声音,“萧相公若是信得过老夫,就随老夫来。”

    萧琰生看了看苏晚晴,苏晚晴点了点头。两人跟着陈先生,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

    进了宅院,陈先生才说道:“萧相公,苏家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嗯,” 萧琰生点头,“听说苏伯父和苏公子都被抓起来了。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先生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苏长风这次被抓,确实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是广州的盐运使,姓李。”

    “李盐运使?” 萧琰生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要陷害苏伯父?”

    “因为一批盐,” 陈先生解释道,“半年前,苏长风从外地运了一批盐到广州,本想低价卖给百姓,没想到触动了李盐运使的利益。李盐运使怀恨在心,就找了个借口,说苏长风贩卖私盐,把他抓了起来。”

    “那苏公子呢?” 苏晚晴急忙问。

    “苏慕言是个孝子,” 陈先生说,“他得知父亲被抓,就想来广州救他。可他刚到广州,就被李盐运使的人盯上了,也被抓了起来。”

    萧琰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些什么?”

    “难啊,” 陈先生摇了摇头,“李盐运使在广州势力很大,而且和京城的一些权贵有勾结。想要救苏家父子,谈何容易。”

    萧琰生沉默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不过,” 陈先生话锋一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李盐运使虽然势力大,但他做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天衣无缝。老夫这里,有一些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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