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大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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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弄到手,这事虽说轻车熟路屡次得手,但是每一次出手前,都还是有些兴奋呐,真让人期待。尤其是姚夫人这等尤物,单论模样的话,周芸蕊、郑云瑶、赵灵儿都和她一般精致,甚至犹有过之。
但是那风情万种又高贵美艳的模样,非是身份尊贵,绝对养不出来,放眼贵霜叶青所见,也就是小邓贵妃能媲美。再有小寡妇的身份,嘿嘿。
他心里龌龊,脸上却笑得十分磊落倜傥,低着头柔声道:
“瑶儿,今天是你第一次以叶家主母的身份待客,表现的怎么样?”
声音温如玉,柔似水,让郑云瑶十分暖心。
郑云瑶下巴一翘,道:“姚夫人一个劲夸人家呢。”
叶青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远处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道:“那就好。”
姚府内院楼阁散布,雅致大方,临水的一处轩亭内正是杯盘交错,笑语欢声。
这里虽然是建康的分院,但是西北将门都是有钱的主,在建康的院子也堪称豪奢。
姚平逸兄弟做东,今日邀请几个师兄,共叙同门情谊。
如今贵霜废除科举,改为进学制,给士林造成的冲击不小。
而叶青反其道而行之,重新诠释了“心”这个字,把落到实处作为治学问的中心。
因为他本身的影响力巨大,这个学派也渐渐兴盛起来,几个学生门下也都有弟子拜入。
这种时候,往往是内部最团结的时候,因为他们充满斗志,而且每天都是打扮大步前进。
吴敏年纪最大,举杯道:“两位师弟入得师门,从此我们便是同门同窗,须要互相扶持,来,共饮此杯。”
席上众人赶忙举杯,这时候外面一个小厮面色惊恐,跑进来大声道:“三郎、四郎,不好了,二郎他被人打死了!”
这个时代,大户人家排资论辈,讲究的是叔伯一体。
姚古的儿子姚术排行老二,是西北行商的衙内之一。
当初朝廷拖欠镇西军军饷,三年不发一粒米。
东夷又如虎在侧,西北将门无奈,只能派出家中子弟,利用镇西军的资源,大江南北行商筹粮。
姚术就是其中一个,当初叶青回建康,在路上遇到的三个衙内就有他。
姚平仲拍案而起,脸上怒意迸发,威势凛冽:“你再说一遍?”
“二...二郎他浑身是血,死在了建康城外。”小厮手扶膝盖,大声哭诉道。
姚平逸双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吴敏沉声道高:“快带我们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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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郊的崇圣寺,乃是叶青为了交趾阮氏修建的寺庙,修建至今已经可以交工了。
寺庙建成,明日便请交趾阮氏的僧人前来入住,偌大的寺院内空空如也,古朴秀美并存。
寺庙殿阁依山而建,雄伟壮丽,风景幽雅,在山顶峰峦最高处的一处别院内,花木遍地,绿树成荫。
院内遍布红色的彩带,一张大的红毯铺满中间的过道,半拱形的彩虹门就在云端,山和天的交接处。
彩虹门下,阮香玉身着一身红妆,头上的珠饰佩着乌黑亮丽的秀发,把她宜喜宜嗔的俏靥衬托得更加不可方物。
阮香玉没有想到,叶青真的会为她在最靠近天的地方,举办一场婚礼。
尤其是叶青布置的,山顶的古树上,悬挂着从乌斯那里抢来的各色金佛,沿途都是花瓣,风一吹漫天的花雨,阮香玉被叶青挽着手,一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高山之巅,寂静的寺院,叶青和带着香玉,同拜天地。
天地之间,似乎传来梵音低唱,若有若无,不绝如缕。
阮香玉一时痴了,还以为是受到了佛陀祝福,这些声音清纯之至。
在远处的山门外,百十个小道冯,拿着佛经念得十分起劲。
为了自己师叔祖,这群贼道统,今日念了一段佛。
当然他们半点也不信,但是长期跟着师叔祖装神弄鬼,打坐诵经,腔调上十分像样。
叶青挽着香玉的胳膊,走到虹桥下,山顶的风吹来,将两人的衣袍吹的紧贴在身上。
“苍天厚土,足见吾心,漫天神佛,足见吾意。叶青今日迎娶香玉,结为夫妇,永表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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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外,姚平仲一拳捶在旁边的树干上,底下躺着的是自己的二哥。
直挺挺的尸体上,刀痕累累,显然是死去不久。在建康城郊这种地方,想不被发现太难了,尤其是这里还是官道。
一大早就有人前去建康府衙报案,但是直到现在,捕快们才查出这是姚家的人,并派人前去通知。因为这些人的车架,身上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姚古生了两个儿子,姚平仲是他的养子,这个二哥是姚古的私生子,当初打仗时姚古在东夷曾经抢过一个东夷新娘。
后来东夷反扑,这个女人便遗失了,贵霜东夷之间累年你进我退,边境死伤率极高,姚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到后来大军打过横山,却有一个姑娘抱着个儿子到贵霜军军营找姚古,这让姚古丢尽了脸面。
他的儿子都是平字辈的,这个儿子只是取了一个术字,没有给他辈分。
姚平仲自小十分仗义,懦弱的二哥在外被欺负,都是他出面报仇。
慢慢地,姚术显露了其他方面的才能,后来镇西军将门自谋生路,将门子弟出门行商,姚术就成了个中翘楚。
从此之后,姚平仲就经常收到二哥寄给自己的钱财,他又生性大方,舍得花钱和军汉子弟们胡闹,慢慢在西北闯出“小太尉”的名号。
前番刚刚进京,在外的姚术还派人送来许多日用物品,兴高采烈地说改日来相见。
谁知道,再见时,已经是这般场景。姚术的脸上挂着惊恐,他一向就不是个勇猛的人,这一点既不像他爹姚古,也不像他娘的东夷血脉。
若不是长得和姚古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别人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姚家的种了,不过他自小在冷眼和欺负中长大,这种性子也情有可原。
在他的脖颈上,一道怵目惊心的伤口,身上也有七八道刀痕。
来人显然不是一个,姚家的车队被屠杀殆尽,更离奇的是,这种罪行不是发生在荒郊野镇,而是建康城郊的官道上。
“此仇,不共戴天!”姚平仲一声嘶吼,震得官道两边的乌鸦飞起。
姚平逸一言不发,两个眼珠中也噙着泪水,众人纷纷上前安慰。
建康府的差人,正在探查现场,出了这样的事,可谓是建康府十年也遇不到一起的恶劣凶杀案。
若不抓紧时间侦办出来,可想而知,建康府上下官吏公差,都会吃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