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君司瑾重持本心,怀疑秦音的来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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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哲松本来面对这样让他左右为难的选择就抓心挠肝,夏琳和君棠月他若是动那都是道德和良心的谴责。还有潜在的危险。
但自己的儿子替老子承受点痛苦应该问题不大,妻子跟自己一样年纪大了,女儿更是身体孱弱。
可君司瑾不一样,他年轻力壮,还正值壮年,即便是有些毒素让他减寿几年,那也是不妨事的。
而且,小四君司瑾一向恭谨孝顺,对他这个父亲他也是恭恭敬敬。
可以说,这么多儿子里面,君司瑾也是除了大儿子君司煊最懂事的存在。
只不过他大概是职业原因,时常不苟言笑看上去冷酷,实则对家人的感情却很深。
这样的孩子,只要他开口,他应该是愿意替自己的父亲受苦的。
君哲松没想到君司瑾的出现,竟让他有种刚打瞌睡,立马有人给他送枕头的既视感。
而他此话一出,君司瑾刚要谴责秦音做法太多反三观,逆人性时,却突然成了自己父亲瞄准的靶子。
君司瑾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状态甚至有些不人不鬼的君哲松。
“爸……您……您说什么……?”
说出这句话时,君司瑾只觉得喉咙哽咽,嘴唇也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他眉头紧锁,好几次想要开口,却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一块大石狠狠压制,最后才用嘶哑的嗓音质问出声。
他本就被母亲的自私与薄情气得要与君家彻底划清界限,可还是在明明可以袖手旁观时,出现组织了秦音对自己父母的“绞杀”。
他是为了亲情站出来的。
现在,被他当做父亲的男人却这样轻而易举将矛盾转移到了他身上,变成了一场从他们的互相围剿转变成对他的“绞杀”!
君司瑾这辈子接手过无数奇葩的案子。
他对人性本就不抱什么积极态度。
但他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他所感受过的这个家给过他的亲情,是可以被重新唤醒的。
但……他好像错了。
“爸爸,我知道你心疼我跟母亲都是女子,一定经受不住你身上的毒素,说不定……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
四哥他虽然年轻力壮,也是跟着妈妈一起来水牢救我的,他对爸妈一片孝心,对我这个妹妹更是千里迢迢的关心……我们不该让四哥承受这些的。
比起我跟妈妈,四哥那样健康,他的路还那么长……您还是选我好了,我本来从小就身体差,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的命数。
四哥,我只求您能保护好爸爸妈妈,他们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的,你不要怪他们……”
君棠月见两父子对峙,看着四哥眼底的黯然神伤和难以置信。
她了解君司瑾,四哥一向吃软不吃硬。
你非要他牺牲,他便更不可能满足你。
君棠月一如既往喜欢装柔弱,可是经过那么多次的算计被揭穿,已经看清了君棠月嘴脸的君司瑾自然对她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可君哲松不同,对于君棠月这个女儿,他确实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君棠月是他们君家的小福星,要不是秦音一次次针对让棠棠“跌落神坛”,让棠棠遭受的打击越来越多,破坏了君棠月身上的福运,他君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更不必要去铤而走险,觊觎上夏家这块大饼,让他们一家子都置身于危险之中。
是以,棠棠他是必须要保的。
他在犹豫其实也是怕夏家人对夏琳的态度突然反水,反倒是让他两头为难,最后落得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地步。
作为商人,他在做选择时当然是任何选择的下场,利弊分析都要到位的。
“君棠月你闭嘴,我根本不知道是你被关在了水牢里,是妈用三哥被关在水牢的说辞来欺骗我,我才会来夏府救人的。”
“你一向满嘴谎言,眼下又是为了保住自己才说这些的吧。
你要博取父亲的同情不选择你,你从来都自私只知道保住你自己!”
君司瑾面对君棠月,实在是没什么好脸色。
他是被君棠月害得对自己的事业失去了信仰感。
可他更崩溃,更厌恶甚至害怕君棠月的地方是,她联合家人生生剖走了二哥君司礼腿上的肌肤……
那时候,他才真正见证了君棠月的可怕。
她为了一己之私,可以完全枉顾亲人的死活。
这跟恶鬼何异。
譬如此刻,君棠月字字句句说她与母亲有多柔弱,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他君司瑾是健康的,他身强力壮……为父亲牺牲,成为父亲身上毒素的载体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这本质上,又是牺牲他人来保全自己。
“啪!”
君哲松三步并两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君司瑾的脸上。
要是平常,君哲松这老男人也没本事再亲手打自己这些身强力壮的儿子们了。
但眼下君司瑾受了伤,他也是在气头上,爆发出他平日里没有的力道与勇气。
“阿瑾,你这话太过分了!”
“棠棠说错了什么吗?她为了你妈妈考虑,更是亲口说了愿意为爸爸牺牲,她多大义凛然善良委屈。
你不领情便罢了,还口口声声质疑她的付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孽种?”
“平日里嘴上说的尽孝比唱的还好听,现在为父就要用得上你了。
你就迫不及待找借口开脱掉自己……我养你几十年还不如喂条狗呢。”
君哲松怒不可遏,一巴掌打下去好像还不解气一般,脸色阴沉着训斥道。
他耳朵还流着血,满脸也是血迹,连扇向君司瑾的手掌上也满是血迹。
就像是一场彻底撕破脸皮的硬仗,安然无恙的外表层被撕开,只留里面最直白露骨,也是最让人作呕的溃烂脓疮。
脓血洒在君司瑾的脸上,将他的隐忍也侵蚀着破裂开。
“父亲,你凭什么觉得为人子女就必须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我刚刚听得很清楚,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听了爷爷的话用毒香囊害了外公,你身上的毒……不就是你自己罪有应得的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做儿女的就活该为你犯下的过错承担后果?
你做错了事,得了报应就该自己受着!”
“而不是自私自利想把自己的报应承担到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身上,你这样做……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总之,我绝对不会愚孝,纵容你转移你该承担的错误。”
君司瑾艰难地撑着身体站起来,他比君哲松高,刚刚跌倒在地还没什么气势。
此刻站起来,加上他身上那种刚毅不阿不愿低头的气焰,君哲松哪儿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对子女,他只能道德绑架,可真动起手来,可不是人人都是曾经的秦音,因为一味渴望亲情,所以被他们理所当然地逼迫着付出全部。
而现在的君司瑾,也不是他能使唤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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