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亲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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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球杆,掂量了几下,一脚踹开门:“不想被打扰?我记得这个是公用的吧,什么时候成私人的了,老子今天还非要上这个了。”门被踹开,门板撞上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本来丰呈今天打高尔夫没进几个球就很不爽了,结果放个尿还tmd他不能上,当他没脾气呢。
“我当是谁呢?”丰呈扯动嘴角,他简单扫了下里面的情况。
场面乱糟糟的。
地板上趴着个人,背对着丰呈也不知道是谁,那人被几双手胡乱按着四肢,每个人脸上身上都带着几分仿佛被猫抓过的狼狈。
“我这是打扰了左少爷的雅兴?”丰呈笑着问。
左维看到丰呈也没什么该有的畏惧,毕竟在他看来,丰呈这个丰家嫡系独子的身份,水分很大,一个脑子有病的妈,一个没把人当人的爸,爹不疼娘不爱的,有什么好怕的。
“吆,丰少注意情绪啊,这从精神病院出来才几年啊,可别又进去了,里面不好受吧。”
丰呈脸色霎时阴沉,从听到“精神病院”这几个字眼开始,他的神情就猛地染上了某种暴虐,他抵住犬齿:“左少爷不太会说话,还是别说了。”
他抡起球杆。
破空一声,球杆撞上人腿骨,瞬间断裂开来。
“啊啊啊啊??”左维没料到对方敢直接对他出手,他抱着腿,“啊啊啊疯子疯子疯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还在放狠话。
“左少!”
“左少!”
这群人想上前又不敢,最后只干巴巴在那喊。
“左少爷看着还是很精神,看来是打轻了。”丰呈提着断开的球杆,他一步步走近,一脚踩上左维断掉的左腿,用鞋底使劲碾了碾。
“啊啊啊啊啊??”左维痛哭流涕。
丰呈用球杆拍了拍左维的脸:“左少,现在会说话了吗?”
“会了会了……我会了。”左维涕泗横流,竟然被对方吓尿了。
丰呈刚才是真的想弄死他。
花礼节假期第十四天。
霓虹灯点缀高楼,建筑华丽。
会所招牌镶金,它坐落于地价昂贵、最为繁华的莱州市区。
门侍推开厚重豪华的双开门,脚步响在曲折交错的回廊,位置隐匿的贵宾电梯往上升。
银白长发散在肩头,师青杉神色漠然,他持着高脚杯,半杯红酒在他手上轻晃,他正对着整面玻璃墙站立,视线朝下投落,是半开放的舞池。
脱衣舞娘曼妙的身姿在人群扭动,瑰丽的灯色从一具具醉生梦死的躯壳滑过,欲望泛着糜烂的光泽。
白纱自高处垂落,台下的人纵情玩乐,他们是这场party的主人,亦是笼中被观赏逗趣的类人宠物。
精致漂亮的服务生敲响包厢门,他握紧托盘边缘,上面是价格不菲的酒水。
本就不清晰的灯光再度往下暗,背景乐轻盈缓慢,旋律流转。
KTV包间,酒精与尼古丁的气味弥散,杯壁碰撞,柠檬色的酒液从杯沿溅出几滴。
丰呈翘着二郎腿,他手肘撑在沙发扶手,指腹捏着根香烟,烟雾缭绕,烟圈往上走掩盖俊朗面孔,他弹落烟灰,对上门推销酒水的侍者说:“去给我们倒杯酒。”
侍者低眉顺眼地走到一边,用开瓶器拔出木塞。
方园黏着商隽,他唇色近乎苍白,全部心神都聚焦在男友身上。
阮栀坐在暗处,不露声色地打量四周。
靡艳的灯光、轻缓的音效,深棕色的香槟酒从杯塔顶端向下倾倒,奶白色的泡沫在空气里蒸腾。
楼下欢笑的男男女女,醒着、醉着,一齐投入这场狂欢。
空酒瓶占据半个桌子,觥筹交错间,蒋熙也被拉起来喝了几瓶。
之前上门推销酒水的侍者去酒柜拿酒,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背对众人,目光飘忽。
侍者深吸一口气,将口袋里的药丸丢进酒瓶。
这位侍者是昨天新入职的,正是胆大心思活络的年纪。他背着经理上楼,也不是来当倒酒员的,眼看着贵客们似乎都没有和他共度一晚的兴致,他决定自己给自己创造点条件。
酒气充溢房间角落,他不断吞咽口水,下意识不愿去想另一种可怕的后果。
他紧绷着脸,端着新开的红酒转身。
简瑜走近,抬手端起两杯红酒,其中一杯被他递给师青杉。
玻璃墙外,迷离的灯光溜进,照亮两张俊美出众的面孔。
“哎,喝一杯?”丰呈朝阮栀举起酒杯,脸上的神色漫不经心。
阮栀从桌面拿起一杯酒。
他们遥遥碰了一下,一同饮下酒液。
白色的走廊,尽头幽深。
阮栀洗了把冷水脸,他擦干水珠,定定注视镜中的自己。
吐出的呼吸灼烫,他眼尾绯红。
阮栀解开一粒领扣,他眉头皱紧,双手撑在洗手台,干燥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他确信自己没喝醉,但现在腹腔里却像是藏了团火苗,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思绪发散,他余光瞄见师青杉从厕所里间出来,银白长发被丝带扎紧,对方脸色红润微醺。
落在地板的脚步带着回响,对方身形笔直修长,五官精致立体。
师青杉半低着眼,步履从容地走近,他眸底情绪淡然。
走近的人挽起衬衫袖口,仔细搓洗双手。
阮栀转身准备离开洗手间,刚走一步,身后突兀传出一道扣响,是袖扣砸在盥洗台雪白的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