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能让许明意去受这刑罚。而且当初秦河落魄被官兵追杀时,是大当家寇达救了他,给了他一口饭吃,寇达对他有知遇之恩,人得知恩图报。这些年,秦河嘴上说要攒钱娶媳妇,生孩子给秦家传香火,可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留个过去的念想。当响马,娶姑娘就是祸害人,秦河千不出这事儿,这些年心思也不在情爱上,没开窍。其实打当初他杀了那地主给他爹报仇之后,秦河就没有想过以后了。他如同丛林中的野兽,全凭敏锐的直觉在这个充斥着血腥暴力的世界里活了下来。遇见许明意之前,秦河没有觉得落草为寇有什么不好,林冲还被逼上梁山,是世道杀人,不让他做良民。人能活着,管得了自己就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善心仁慈?又不是菩萨佛陀。庙里的菩萨受百姓香火,也不见得百姓的日子有多好过。
直到许明意认真地和他说,他不会做一辈子响马。
许明意不肯做响马,秦河想,也许是许明意心慈,也是,他当初不就是把逃命的机会给了别人,自己留下断后吗?他是富贵少爷出身,金贵,又读过书,怎么肯做一辈子响马?
秦河不想和许明意分开,便也只能去想一想他们的以后了。这种感觉很神奇,好像日子更有盼头了,可又让秦河发慌,不做响马做什么呢?杀戮的日子过久了,秦河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能让许明意过上好日子吗?未来变得明朗又不明朗。
未知总是让人迷茫的。
不过秦河这人有个好处,他心性纯粹,也有股子狠劲,打定了主意之后就轻易不会改。寨子里可以没有秦河,许明意能靠的却只有他。他们在这个世上都孤零零的,许明意又不会照顾自己,秦河怕自己一不留神,这世上的虎豹豺狼就将他吃了。
最要紧的是,他不能没有许明意,舍不下他。
二人揭破了那层窗户纸,许明意有过一瞬间的懊悔,可片刻过后,却又轻松下来,再赌一回吧。在四九城里,他尚且敢赌,怎么到了现在还越活越回去了,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这不像他。想通之后,许明意不得不承认,他对秦河是有喜欢的。至于这份喜欢有多少分量,许明意没掂量清楚,可那种对视触碰间涌动的暧昧却如脉脉流水滋养过千涸的土地,贫瘠泥壤润泽过后隐隐钻出新绿,让人身心都愉悦起来。
秦河与许明意都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时,尚且能自持,通了心意,当真是恨不得时刻都黏在一起才好。
更不要说二人朝夕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
后来还是教秦河亲着了许明意的嘴,这小子兴奋坏了,亲起人来笨拙又凶,含着他的嘴唇不住辗转,又舔又咬的,许明意被他弄疼了,揪着他的头发骂他,“乱啃什么!”
秦河抽着气,蹭他湿红的嘴唇,道:“咬疼了吗?我吹吹。"声音喑哑,眼里都是澎湃炙热的欲望,那眼神看得许明意手脚发软,掌心潮湿,他突兀地笑了一下,带着秦河不曾见过的风情,他说:“小雏儿。”
“嘴都不会亲,“许明意挨过去,抵着他的嘴唇,呢喃道,“我教你。”
秦河看得都愣了一下,血哗的一下子涌上脸颊,直冲天灵盖,许明意的舌头湿软灵巧,钻入他口中舔他的舌尖,上颚,如黏腻发情的蛇,勾得秦河本能地搅着他的舌头吞吃。亲是亲不够的,二人都才洗过澡,热潮的胸膛亲密无间地挨挤着,手抚摸着彼此汗涔涔的脖子,胳膊,短褂布料都抓皱了,又忍不住钻进了里头。
粗糙的手掌乍一贴上细腻皮肉时,许明意打了个颤,颧骨眼角都一片情动的红。秦河已经无师自通地吮向他的脖颈,二人就跌坐在了床上。
秦河是关外人,个头高,肩膀也宽,胳膊紧绷着都是结结实实的肌肉,他微微俯身时几乎能将瘦削的许明意藏在身下,带着十足的独属于男人的侵略性。
许明意觉得自己兴许是不正常了。
他本该极厌恶这种侵略性,可此刻当下,他竟情动得不行。在嫁给张靖遥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会和男人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之后,对这档子事也是惧怕居多,是闻鹤来教会了他情欲之乐。如今脱了身,他再做回男人,能刺激他的,勾起他兴致的,也是男人健硕的身体。
这个想法让许明意有点儿不快,可又无端地兴奋。秦河的呼吸滚烫粗重,烧灼着他脖颈的皮肉,又如火似的,燎了上来,含着许明意的嘴唇吮吸,叫他,“明意,明意。”
许明意微微眯着湿润的眼,他摸着秦河的耳朵,下颌,问他:“秦河,你知道怎么干?”
秦河听那最后一个字就浑身发紧,他咽了咽,脑子里竞有些空白,又有点儿处男的窘迫。秦河没和别人好过,可到底是在响马寨中,男女那事儿的荤话听过许多,许明意这么一问,那些荤段子在耳边时远时近地响了起来,笼罩着情色的暧昧,变得活色生香。
再活色生香,都比不过眼前躺在他身下,面颊潮红的许明意。
秦河猛地想起,那些荤段子都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弄?!
许明意瞧着他那呆愣的样子,就笑了一声,道:“不是早就喜欢我了吗?没去想想男人怎么在一起?”
秦河支支吾吾,要说没想过是假的,春梦都做过,可那也是朦朦胧胧,隔水望花。再多的,秦河没敢多想,许明意那时也没给他一点盼头,还拿自己不喜欢男人这套说辞来拒绝他,都是秦河剃头挑子一头热。秦河这么一想,还有点儿委屈,说:“没敢想!也没想过你会真的和我好。”
许明意看着秦河,心中一软,低声道:“真这么喜欢我?”
秦河想也不想,道:“喜欢。”
许明意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翻身骑在了秦河身上,他说:“秦河,我的身体和别人有点儿不一样。”
秦河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腰,没明白,“什么?”
许明意伸手解自己的短褂,白皙的皮肉在桌上煤油灯的余光里越发显得白,这半年里跟着秦河练功,他身体也结实了许多,覆着薄韧漂亮的肌肉,没有半点纤弱。
秦河直勾勾地盯着许明意展露出的上身,下-瞬,却见许明意支起身,直接将裤子也脱了,秦河呆了呆,脸红了个彻底。
许明意垂着眼睛,跪坐在秦河身上,秦河想摸他抱他一时间都不敢伸手,脑子里嗡嗡作响,直到许明意离他越来越近,几乎都要逼近他的脸,耳边传来许明意略显冷淡又低哑的声音,说:“看着我。”
“好好看看,“许明意说,“秦河,还喜欢吗?”
秦河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一宿春宵,秦河食髓知味,不知餍足,即使后来被缠烦了的许明意迷迷糊糊、不轻不重地扇了两巴掌,他也没恼,反而更黏糊地抱紧了许明意。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晕,秦河支着自己的脸颊,仔仔细细地看着许明意,看了半晌,又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