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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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的忆起。

    她幽幽道:“都督动作娴熟,瞧着不似初次,不知都督在扬州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分是真?”

    他说,他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瓜葛。

    薛瞻没答她的话,手上动作却停了。

    商月楹以为她猜中了,眸色暗了些,又怪声怪气道:“对都督而言,月楹不过是一时新鲜吧?”

    她没回身,两片红唇却翕动着,凉声质问他:“既然当初选择瞒着我,为何不一直瞒下去?不是说,我知道太多并非好事么?”

    “为何又去求陛下赐婚?还屡次三番戏弄我?”

    “元宵那夜,站在荧桥上的人,是都督吧?”

    商月楹本想叫自己平静与他对峙,话说到后面却隐隐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些日子她实在是不好过,一颗心仿若在油锅上滚,“将我娶进门来,又是何意?”

    她抬手在脑后摸索着,将最后那朵珠花泄愤般掷在妆台上,“名讳一事,我也有错,我不在此事上与你论,都督既然不懂月楹,那往后的日子便分房睡吧。”

    身后静得骇人,商月楹忍不住回眸去瞧他,就见他淡着神色俯视自己,那眼神与元宵那夜一般无二,好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薛瞻:“分房睡?”

    商月楹硬着头皮呛声:“对啊,分房睡,怎么?都督不愿?”

    薛瞻忽然勾唇,抬手就要去触她的衣领,商月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指尖的热气几乎要尽数洒在她的脖子上,商月楹没来由有些后怕,暗啐自己一声糊涂,竟又忘了此人劣迹斑斑。

    她方才那些话许是激怒了他,如今二人已成夫妻,他若强逼她,她怎能敌他?

    于是她梗着脖子道:“你想如何?”

    好在薛瞻并未真正触碰到她,许是又想起了过敏一事,俄顷,他起身往浴房走,“你要分房,我没意见。”

    “只是,”他脚步稍作停顿,“今晚,你要与我同榻而眠。”

    他进了浴房后,商月楹顿松一口气。

    她提出分房而睡,并非一时兴起,那些质问的话她也说得没那么理直气壮。

    倘若他念着她,非她不娶,定是一回京便去寻她,好叫她欢欢喜喜嫁给他,又怎会瞒着她到今日?

    她方才拆卸珠环时起了这个念头,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她在扬州故意制造的那场失踪惹怒了他,他此举是蓄意报复。

    商月楹幽叹一声,趴向妆台,素指轻戳铜镜里的那张脸,“商月楹,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又趴了片刻,浴房里的水声停了。

    门被推开,薛瞻洇着额前湿发走了出来,只穿一件月白寝衣。

    他没再看商月楹,只拿起案前剪子,慢条斯理地走去角落剪灯芯。

    商月楹偷偷瞄了他几眼,还是飞快进了浴房。

    那水池还冒着热气,池边摆设与她先前进来那一回毫无差距,就连池边都干干净净。

    空气里却蔓起皂豆的清香,还有丝丝冷意,商月楹一愣,看向角落里摆着的那架山水屏风。

    薛瞻身上那件红色圆领袍被挂在屏风上,屏风后那个半人高的木桶里蓄满了水,商月楹伸手一探,霎时被凉得轻嘶一声。

    他竟这般不怕冷?

    商月楹暗暗咋舌。

    她倒小瞧他了。

    褪去身上那厚重的嫁衣,商月楹光脚踏进热气腾腾的水池里,舒服得低声喟叹,若非今晚身边没有春桃伺候,她当真愿意在这池子里睡过去。

    沾湿帕子细细擦去面颊上的脂粉后,商月楹旋即沾皂豆揉出来的泡沫,往唇上轻轻擦拭着。

    半晌往帕上一看,只余淡淡红色。

    商月楹恼了一瞬,将帕子丢去池沿。

    那口脂,都被薛瞻吃了罢。

    拍了几下脸定神,商月楹劝自己莫再次被美色迷了眼,又过半刻,从池中起了身。

    垂眼去捡池边的寝衣时,商月楹‘咦’了一声,好似不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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