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冠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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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无处可去。

    为着准备冠礼,宋昭清头两天便和齐承平告了假,骤然空出一下午,她颇有些不适应。

    越临近冠礼,宋昭清的心就越平静,甚至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这几天晚上,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父亲母亲。

    母亲的模样她已记不大清了,更多的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抱着她,为她洗净玩闹时沾染上的泥。

    等她再大些,就是父亲纵容她扮作男孩在外面肆意妄为。每次回家,父亲都要装模作样训斥她几句,说她怎么不守女子本分。但等到了晚上,父亲喝了酒后又总爱用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说着什么随你吧,做男孩也挺好的。

    某年母亲的生辰,父亲又喝醉了酒,不知从哪儿寻出一个盒子,给她展示里面的东西。

    东西不多,几张地契、几套钗裙、还有些碎银子。宋季轩抱着这盒子哭了一晚上,嘴里嘟囔着:“婉秋我对不起你。”哭着哭着又拉着宋昭清去徐婉秋牌位前哭,让她千万不准忘记她娘,那盒子里都是她娘存的嫁妆。

    宋昭清的母亲叫徐婉秋,江南人士,家中并不富裕。她与父亲是少年夫妻,两人携手从平江一路考到京城,结果没过几年舒心日子便只能跟着宋季轩到永丰县去。宋季轩每次喝醉了都要对宋昭清念叨,说他这一生无愧于君无愧于社稷,唯独对她母亲亏欠最多。

    宋季轩被贬的十分突然,头天下的旨意,第二天就被押着走,根本没有从长计议的时间。徐婉秋只能匆匆收拾了些家用,陪着宋季轩上路。

    初到永丰县,又是戴罪之身,可想而知宋季轩的日子不会好过。宋季轩在卫所军营呆了大半年,这期间徐婉秋一直上下打点,不过几月带来的银子就花了大半。临过年家属会见时,宋季轩才发现自己妻子竟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

    徐婉秋挺着大肚子给宋季轩送过冬的衣物,宋季轩一看到她这样子眼眶就红了,反倒是徐婉秋安慰他,说自己都打点好了,让他安心。

    宋季轩一听这话,心更酸了。心疼妻子的同时,他既埋怨自己也埋怨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十多年不来,怎么偏偏现在来了。

    没过几日,宋季轩便从卫所调到了县衙,陪着妻子渡过了孕期最后两个月。

    徐婉秋的身子自生产后就不大好了,她不太能适应永丰县的气候。宋季轩劝了她许多次,让她带着女儿回家去,都被徐婉秋回绝了。

    她说女儿太小,不适合长途跋涉,而且我想陪着你。

    宋季轩戳着小宋昭清的头说:“昭昭,你娘是顶好顶好的人,你可千万不能将她忘了。”

    彼时的宋昭清重重地点着头,保证道:“绝对不会。”

    此时的宋昭清摸着徐婉秋留下的钗裙,眼前浮上一层薄雾。

    一转眼,竟已过去十多年了。

    “昭清?”

    门外传来宋昭明的声音,宋昭清急忙抹了把眼泪,将裙子收起来,拍了拍脸颊调整了下状态这才出门见他。

    “昭清,你在呀。”宋昭明刚准备走回头就见到宋昭清出来,疑惑地盯着她看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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