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匆匆结束的四征漠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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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墨色的天幕边缘,终于透出了一丝惨淡的灰白。黎明将至。

    一名幕僚将最后誊清、墨迹未干的奏疏恭敬呈上。

    纸上的字迹端正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刻上去一般。

    朱高煦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抓起那支沉重的紫毫笔。他的手因为紧张和疲惫微微颤抖,悬在落款处停顿了数息。

    最终,他眼神一凝,用尽全力,在“臣”字后面,重重写下“高煦”二字!笔锋力透纸背,几乎要戳破纸张!随即,他拿起那方沉甸甸的汉王金印,沾满鲜红的印泥,如同盖下命运的烙印般,狠狠按在名字之上!

    “来人!”朱高煦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决绝。他亲手将奏疏封入火漆密匣,交给早已候在门外、牵着王府最快一匹青海骢的心腹骑手。

    “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直入北京!闯宫门!递御前!务必……务必亲手交到父皇手上!”

    他死死盯着骑手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最后的、渺茫的期盼,“告诉父皇……高煦……等着他的旨意!等着……替他……踏平漠北!”

    天幕如同无情的判官,将时间的沙漏飞速倾泻。

    九月十日:画面定格在荒凉的西阳河谷(今河北怀安附近)。

    朔风卷起黄沙,吹打着连绵的明军营寨。中军大帐内,炭火盆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股压抑的寒意。

    朱棣身披玄色貂裘,端坐案后,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他面前摊开的是斥候刚呈上的加急军报。

    帐帘猛地被掀开,一名风尘仆仆、口鼻都蒙着厚厚沙尘的斥候冲了进来,扑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绝望:“报——陛下!阿鲁台部……阿鲁台部踪迹全无!据可靠线报,其部于七日前突遭瓦剌脱欢主力突袭,已然溃败远遁,不知所踪!我军……我军扑空了!”

    “什么?!”朱棣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案几被撞得摇晃!他脸上的期待、杀伐决断的锐气,在这一瞬间被惊愕、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股无处发泄的、冰冷的狂怒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跪地的斥候,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那坏消息的使者生吞活剥!帐内侍立的张辅等将领,无不脸色煞白,垂首屏息。巨大的失望如同沉重的铅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朱棣的拳头在案上重重一砸,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笔架上的朱砂笔滚落在地。

    他闭上眼,深吸了几口带着沙尘的冰冷空气,再睁开时,只剩下深潭般的疲惫与漠然。

    声音低沉得如同冰封的河面:“传令……大军,就地驻扎!各部严加戒备,不得松懈!”这道命令,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十月:画面切换至更加荒僻的宿嵬山(今河北张北以北)。

    寒风凛冽,衰草连天。前锋主将陈懋率领的数千精骑,在广袤的枯黄草原上如同无头苍蝇般搜索着。

    士兵们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茫然。终于,在一处避风的山坳里,发现了一支极其狼狈的鞑靼小股部队,人数不过百余,衣衫褴褛,马匹瘦弱,显然是被瓦剌打散、如丧家之犬的溃兵。

    为首者,是一个面黄肌瘦、眼神惊恐的年轻人——鞑靼王子也先土干!他没有任何抵抗,在明军包围下,极其干脆地丢掉了手中卷刃的弯刀,带着残余部众跪地请降。

    陈懋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总算没白跑一趟”的苦涩。他将这位王子押送至御前。

    朱棣看着跪在冰冷沙地上瑟瑟发抖的也先土干,脸上挤出一丝疲惫而勉强、如同面具般的笑意。

    他缓步走下御座,亲手将这位落魄王子扶起,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种表演性质的恩威:“识时务者为俊杰!尔能弃暗投明,归顺天朝,朕心甚慰!赐尔名——金忠!封忠勇王!赐冠服、宅邸、金银!”

    封赏的场面被刻意渲染得隆重,鼓乐齐鸣,但围观将士的脸上,只有麻木和一种被戏耍的空虚感。

    这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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