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 联合欺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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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池的单眼皮朝上一撇,露出了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死鱼眼,枯树枝般的黑手慢慢从腰里抽出武士刀,用左手擦拭着闪着寒光的武士刀的刀面,他突然用力把刀刺入戈娇的右胸,刀尖从戈娇的后背 露出来,戈娇脸立刻变得煞白,仰着头眼睛翻白向上看,稍稍向后晃动身子,菊池借势抽出沾满鲜红血迹的武士刀,还没等于戈娇倒下,又猛地刺入于戈娇的左胸,戈娇她受到被武士刀捅的那股力量的 猛烈冲击,使得她的后背向后弯曲 ,而脸又朝前倾斜 ,于戈娇头一晃嘴里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的一下 ,喷了菊池一身浓稠的鲜血 。英勇的戈娇她 ,她带着无比的仇恨 ,带着坚毅的意志 ,轻轻地, 轻轻地倒在铺满碧绿小草的土地上!你们快看:一群小燕子飞过来了,嘴里衔着红玫瑰盘旋在她的周围 ,它们松开尖尖嘴,朵朵红玫 瑰带着羞涩徐徐飘落在戈娇的身上,散发出沁人的馥香;一群蝴蝶飞过来了,嘴里衔着白蔷薇盘旋在 她的周围 ,它们松开尖尖嘴,枝枝白蔷薇带着眼泪缓缓飘落在戈娇身上,散发出迷人的幽香;一群蜜 蜂飞过来了,嘴里衔着甜甜的蜜盘旋在她的周围,它们松开尖尖嘴,滴滴甜蜜蜜带着憧憬慢慢飘落在戈娇的身上 ,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你在哪里? 为何你不早说?
怕我难过? 不让我也坎坷?
我还记得 ,你在村口等我;
当我赶到 ,你却已经走了;
追到河边 ,只有柳枝摇曳;
追到沙滩 ,只有海鸥飞跃;
找不到你 ,让我心如刀割;
岁月如梭 ,如今我也走了;
没人送我 ,只有孤独跟着;
没有离殇 ,只是泪眼婆娑;
没想奢望 ,只知心中苦涩;
南来北往 ,谁捎话对他说?
淡漠惆怅 ,我心逐浪漂泊,
你在哪里?别忘你的承诺!
起风了,看似散懒的海浪一层一层地慢慢向岸边涌来,成群的海鸥紧贴着水面飞翔,相互追逐着,鸣叫着,时而降落在起伏的浪花里,时而又跃出水面飞向空中。挂着太阳旗的巨型轮船正在笨拙地移 动身躯,船身中央竖立着粗大的烟囱冒着滚滚黑烟,缓缓地驶离码头,沉闷的汽笛声不停地在吼叫着。
胶澳市区的枪声渐渐地平息,原本轰轰烈烈的游行队伍不见了,空荡荡的道路,除了在马路中间 翻滚的树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了晃晃悠悠的老爷汽车,没有了木轮马车,没有了木轮驴车, 没有了人力洋车,甚至无处不在的乞丐也不见了踪影,只有远处传来凄凉的警笛声还再提醒人们逮捕还没结束,tu sha仍在继续 。
大风掀起道路上的沙尘,让原本绿油油的树叶也变得灰蒙蒙的,垃圾也被 吹的到处飞扬,也不知是什么破烂东西被风沙吹得沿着坑洼不平的道路四处翻滚,偶尔被墙角石块挡住,也无法摆脱大风的戏弄,只好不情愿地继续翻滚,弄得原本俊俏的胶澳市灰头土脸的像是污秽的 垃圾场 。远处偶尔传来清脆的枪声仿佛是在告诉人们 ,苦难还在继续 ,黑暗没有尽头。
监狱的高墙里,数十名戴着手铐脚镣的囚徒,是今天刚刚押解进来的游行工友和市民,《市民报》 的主编胡之田也在其中。他们正手提着脚镣缓慢地朝一辆辆的警囚车走去。除了哗啦哗啦的钢铁镣铐 声,除了黑衣警察的呵斥声,没有人说话,几十个小本浪人鼻下留着仁丹胡,身穿和服,脚蹬木拖鞋 , 手持“卡塔娜” ,走在囚徒队伍两边 ,黑衣警察端着步枪 ,在一边监视着 。监狱长正在办公室接电话:
“是!是!是!温司令请放心,也请冈本领事放心,捣乱分子一个也跑不掉,我马上执行!… …是!”
十几辆黑色qiu车 ,一字摆开 , qiu徒们排着队逐个登上囚车 ,胡主编低声吟唱起国际歌:
“起来 ,饥寒交迫的奴隶 … … ”
低沉的旋律,悲壮的歌声,像电流一样,穿透每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工友们和市民们的心,大家不约而同地也唱了起来: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 … … ”
一队队警车呼啸着,颠簸着来到一处荒凉的野山坡,小本军士兵和东民军士兵在山坡周边分散警戒,工友们拖着沉重的钢铁镣铐,相互搀扶着鼓励着,去走完他们人生最后的旅途 。工友们背靠嶙峋的山崖,每十人站成一排,他们昂着头挺着胸,勇敢地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毫无惧色 。警察的枪,终于响了 ,倒下一排 ,又倒下一排 ,苍松翠柏见证了英雄们的热血抛洒在他们无限眷恋的土地上!
忽然间 ,天那边 , 闪电飞过水云端 ;
解船缆 ,升风帆 ,劈斩涌浪觅桑田 ;
迎风雨 ,战严寒 ,终有红日照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