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上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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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最后,只剩下那件水红色绣着缠枝莲的贴身小衣,薄薄的绸料贴着肌肤,勉强遮掩着身前风光,却将那渗着点点血痕的后背,毫无保留地袒露在身后男人的视线里。

    微凉的空气贴上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孟玉蝉下意识地绷紧了背,她垂着头,乌黑的长发从肩侧滑落,半掩着侧脸,也遮住了那瞬间烧起来的红晕。

    身后,傅九阙坐在一张圆凳上,目光落在眼前这片骤然闯入视野的风光上,呼吸猛地一窒。

    一股灼热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傅九阙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捏得泛白。

    他几乎是立刻闭上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丹田处浑厚的内息瞬间被调动起来。

    几个吐纳后,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眼底翻涌的暗潮才被强行按捺下去。

    再睁开眼时,眸底已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他无声地起身,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温水盆边。

    试了试水温,这才拿起盆中浸泡的布巾,拧干,回到床边。

    温热的布巾,极其轻柔地贴上后背的伤处。

    孟玉蝉浑身一颤,像被烫到一般,细微的抽气声从紧咬的唇缝里溢出。

    “忍着点。”傅九阙的声音低沉,比平时更添了几分沙哑,动作却放得不能再轻。

    布巾小心翼翼地避开最严重的伤口,一点点擦拭着周围干涸凝结的血迹。

    血污渐渐被清理干净,露出底下更清晰的伤痕。

    傅九阙放下布巾,拿起旁边一只白玉药盒。指尖挑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

    他没有立刻涂抹,而是凝神运起一丝内力,那药膏在他指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催动,隐隐透着温润的光泽。

    带着内息的药膏,被他的指腹涂抹在每一道伤口上。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火辣辣的伤口,带来瞬间的刺痛,随即又被一股温润的内息包裹,奇异地缓解了那灼烧般的痛楚。

    “嘶……”孟玉蝉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

    “很疼?”傅九阙立刻停手,声音紧绷。

    “没……还好。”孟玉蝉摇头,声音闷闷的,“这药很舒服。”

    傅九阙沉默了一下,指尖继续涂抹,声音却沉了下来,带着冷硬:“记住,下次再遇到傅长安那种小人,或是任何险境,第一时间让来福他们挡在你前面。你是我的妻子,不是长庆侯府的盾牌,更不是他傅长安可以随意折辱的对象!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为他那种人伤了自己,不值得!”

    他语气里的维护,像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撞进孟玉蝉惶惑的心底。

    痛楚依旧清晰,可心底某个角落,却因为这带着怒意的叮嘱,悄然化开了一丝暖意。

    她鼻尖微酸,轻轻“嗯”了一声:“记住了。”

    药膏终于均匀地覆盖了所有伤口。

    傅九阙看着那布满淡绿药膏的背,指尖残留着药膏的微凉和肌肤细腻的触感。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俯下身,对着那几道看起来格外深些的伤痕,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呼——”

    温热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涂抹了药膏的伤口。

    孟玉蝉的身体猛地一僵!

    像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

    她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被,指尖用力到泛白,贝齿深深陷进下唇里,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呜咽。

    傅九阙只当她是因为疼痛而瑟缩。心头更是一软,自责于自己动作还不够轻柔。

    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对着那几道伤痕,轻轻地吹着气。

    孟玉蝉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痛?早已感觉不到。只剩下让人浑身发软的痒和麻,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爬,又像羽毛在心尖上撩拨。

    额角的汗珠混着不知是痛还是别的什么激出的泪水,悄悄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孟玉蝉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脱力,几乎要软倒下去。

    傅九阙直起身,看着药膏已被气息微微催干,这才拿起一旁干净的中衣。

    他动作异常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从她背后披上,拢过肩头。

    然后绕到她身前。

    孟玉蝉始终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不安地颤动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她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过衣襟,为她系好腋下的带子,又整理好领口。

    最后,那双手来到她腰侧,为她系上中衣的衣带。

    隔着衣料,都让她心头一跳。

    整个过程,她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任由他摆布,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

    “好了。”傅九阙系好最后一个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他退开一步,看着依旧垂着头的妻子,“这药需每日换。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来。”

    孟玉蝉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傅九阙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似乎在斟酌措辞。

    最终,还是开了口,语气带着一种凝重:

    “坚持亲自为你上药,并非全因伤势。”他顿了顿,看着孟玉蝉困惑地微微抬起头,才继续道,“虞神医给你的清毒丸,对外伤也有奇效,辅以外敷金疮药,寻常伤口,一夜止血结痂并非难事。但你昨夜服下清毒丸,又用了金疮药,今晨伤处却依旧渗血,未见明显好转。”

    孟玉蝉猛地抬起头,脸上羞怯的红晕瞬间褪去,换上惊愕的苍白:“什么?难道是……药有问题?”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盒被傅九阙放在一旁的白玉药盒。

    “药没有问题。”傅九阙肯定道,眉头却紧紧锁起,目光沉凝地落在她脸上,“问题或许出在你身上。你的身体似乎对某些药力反应异常,甚至失效。”

    孟玉蝉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手脚冰凉:“失效?”

    “只是猜测。”傅九阙的声音带着安抚,但眼底的凝重未减,“我已传信给虞逍遥,她最迟后日便能赶回。等她回来为你仔细诊脉,一切自见分晓。在此之前,莫要胡思乱想。”

    闻听此言,孟玉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瞬。

    可是,她的身体对药失效?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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