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击败橘青登,立不世之功!【50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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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便于开展尊攘活动,坂本龙马于文久二年(1862)毅然脱藩。

    按照江户时代的律法规定,武士脱藩乃重罪,不但本人要被处死,就连家族也要遭受牵连。

    坂本龙马脱藩后,他的姐姐乙女不得不离婚,赠名刀给他的姐姐荣引咎自杀,他的长兄花了好大一笔钱才总算免难。

    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也没有再见过他的家人们。

    就法理而言,脱藩后的坂本龙马已非土佐人,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自由人”,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坂本龙马慷慨陈词时,西乡吉之助始终保持淡定,脸上无悲无喜。

    前者语毕后,后者的反应非常平静,几无波澜。

    不过,对方刚刚所提及的一个词汇,倒是引起他的注意。

    “日本……”

    西乡吉之助轻声呢喃,作思索状。

    《新唐书》载:“咸亨元年(670年),遣使贺平高丽。稍习夏言,恶倭名,更号日本。使者自言,国近日所出,以为名。”

    圣德太子在607年致隋炀帝的国书中曾大言不惭地写道“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

    尽管“日本”这一国名古已有之,但……今人并无“我们是同胞”的统一认知。

    更直白的说:长州人会觉得自己是长州人,萨摩人会觉得自己是萨摩人,而不会有“大家都是日本人”的想法。

    自战国时代以降,长时间的分裂招致民心的疏离。

    幕府与诸藩都是独立的政体,虽然说着同样的语言,用着同样的文字,但完全没有“大一统”的理念。

    因此,当坂本龙马放出此等豪言——并不是挣取个人利益,也不是为某一个藩国谋福利,而是立足于“日本”这一更加崭新、弘远的高度——西乡吉之助不免感到新鲜。

    约莫10秒钟后,他弯起嘴角,半开玩笑地说道:

    “坂本君,你这是怎么了?不再做商人,转行做纵横家了?”

    面对西乡吉之助的调侃,坂本龙马不为所动,神情肃穆:

    “西乡君,我是很认真的,所以现在请不要跟我开玩笑。”

    眼见对方的态度非常坚决,西乡吉之助自觉地收起笑意。

    他抿着嘴唇,双手交叉拢进袖中,幽幽道:

    “坂本君,你不是第一个向我提议‘建立西国联盟’的人。”

    “前阵子,伊地知君向我提过相同的建议。”

    伊地知君——即伊地知龙右卫门,萨摩军的军师。

    “你们说得很有道理。”

    “促成‘萨长同盟’,进而再建立‘西国联盟’。如此,便能拥有对抗幕府的战力。”

    “但是——”

    听见“但是”这一词汇,坂本龙马顿时抖擞精神,屏息凝气,认真倾听。

    众所周知,“但是”前面的话语都是废话、客套话,其后面的内容才是正题。

    西乡吉之助直勾勾地看着坂本龙马,眼神锐利。

    “我为什么非要建立‘西国联盟’?”

    “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吧——我为什么非要跟幕府作对?”

    “眼下,橘青登驱逐了‘一桥派’,降伏了奥羽诸藩,独揽大权。”

    “幕府、秦津藩,外加上会津藩、桑名藩等铁杆盟友……如今的橘青登,已然掌控半个天下。”

    “其权势之盛,已达近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顶点。”

    “即使建立‘西国联盟’,也不一定能战胜这等强敌。”

    “我为什么非要打这种凶险的仗?”

    “我何不顺从橘青登呢?”

    说到这儿,西乡吉之助停了一停。

    略作思忖后,他继续道:

    “实不相瞒,就在几天前,橘青登的使者来访。”

    闻听此言,坂本龙马的面部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虽感讶异,但他隐忍不发,继续倾听。

    “对方提出的条件非常简单。”

    “只要萨摩能够保持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幕府便不咎过往,而且还重重有赏。”

    “橘青登所给出的好处,包括且不限于提高官位、瓜分长州的领地。”

    “倘如萨摩愿意倒向幕府,那所获得的奖赏将更加丰厚。”

    “所以,坂本君,你听明白了吗?”

    “哪怕保持中立,萨摩也照样是西国第一强藩,我们的利益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现在,坂本君,请你告诉我,我有何理由去建立‘西国联盟’、反抗幕府?”

    语毕,他稍稍后仰身子,扬起下巴,摆出一副“我看你要如何回应”的模样。

    对于西乡吉之助的这番咄咄逼人的陈述,坂本龙马并未慌乱。

    他镇定地反问道:

    “西乡君,您可有读过苏洵的《六国论》?”

    未等对方回应,他就自顾自地背诵道: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关东六国以为只要献出土地,贿赂秦国,就能换来平安顺遂,结果却被秦国逐个击破!”

    “西乡君,您如何保证青登不是野心勃勃的秦王?”

    “假使长州败亡,西国便彻底丧失同幕府分庭抗礼的能力!”

    “届时,萨摩也好,土佐、肥前也罢,西国诸藩全都会成为其案板上的肉!任橘青登宰割!”

    “只要橘青登有那个意愿,他大可挥师西进,彻底荡平西国,一如当年的秦国!”

    “秦国灭六国,秦津藩除西国……呵,都是‘秦国’,真是一个奇妙的巧合。”

    “西乡君,您的俯首帖耳,只会会让萨摩重蹈齐国的覆辙——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

    坂本龙马的语气很强硬,言辞很犀利,就差指着西乡吉之助的鼻子骂了。

    然而,后者无动于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坂本龙马。

    虽未作声,但他的这副神态……似乎是在催促:怎么?你说完了?你想说的话,就这么多吗?

    眼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坂本龙马轻蹙眉头,眸中闪过一分焦急。

    俄而,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

    “西乡君,您的器量就这种程度吗?难道您就甘愿当橘青登的陪衬吗?”

    此言一出,西乡吉之助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光闪烁。

    其神情变化,尽入坂本龙马眼中。

    坂本龙马见状,自知凑效,于是赶忙把话接下去:

    “在我仍是居无定所的脱藩浪人时,走过不少村落、城町。”

    “不论我去到哪儿,总能听见百姓们这般说道:如今已是‘仁王’橘青登的时代!”

    “世人只知橘青登,而不知西乡吉之助。”

    “这也难怪,毕竟橘青登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

    “他今年不过23岁,就已凭借三尺之剑,立下不世之功。”

    “即使是曾经统一天下的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也远远不能跟他相比。”

    “跟天才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无疑是相当痛苦的。”

    “自身的光芒被完全掩盖,仿佛永远只能做对方的陪衬。”

    “可是,正因对手强大,才更有挑战的价值!”

    “西乡君,我再问您一遍:难道您就甘愿当橘青登的陪衬吗?”

    “被橘青登踩在脚下——试问您甘心吗?”

    “假使向橘青登服软,你就永远没机会超越他了!”

    “若欲超越橘青登,那最好的方法,无疑便是正面击败他!”

    坂本龙马越说越激动,下意识地向前倾身,靠近对方。

    话至最后,他近乎是吼出声来,连额角都爆出蠕虫般的青筋。

    随着他话音落下,现场陷入沉寂。

    面面相对,四目对视……坂本龙马在等待对方的答复,而后者则沉下面庞,不知作何想法。

    “……呵呵呵。”

    忽然响起的轻笑声,打破了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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