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来自太墟的幽蜒(万字大章求月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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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水河神很忐忑。

    炼了豢狗经,做了走狗以后。

    它就感觉不太对劲。

    尤其是,陈黄皮当着它的面,将它的九冥神灯大人变成了一条大黄狗,一人一狗争相狂吠。

    那一幕给了它不小的刺激。

    “陈黄皮,你一定会还我自由的对吧?”

    弱水河神弱弱的道:“毕竟我对你也没什么用,便是做狗也轮不到我才对。”

    它觉得,陈黄皮还是值得相信的。

    毕竟口口声声都是什么清白,敢作敢当。

    这样的人,一定是信守承诺的好邪异!

    陈黄皮挑了挑眉,不悦的道:“河神,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记住,天底下没有无用的邪异,如果有,那就是暂时还没派上用场!”

    黄铜油灯也宽慰道:“是啊,小河神,你不要怕,本灯曾经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可事实证明,本灯潜力无穷。”

    “你也是咱们十万大山的邪异。”

    “不要落自家威风,涨别家志气。”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一旁的杜如归暗自咋舌。

    他先前帮着陈黄皮忽悠这弱水河神,虽说也是焉坏焉坏的,可到底是事出有因。

    陈黄皮进了那记忆里。

    这弱水河神可就真没人能制得住。

    万一有什么小心思。

    别人不好说,自己倒是肯定完蛋。

    因此,杜如归其实是不想让陈黄皮解除豢狗经的。

    但这是陈黄皮的事。

    以他的性格,倒是做不出越庖代俎的事。

    那弱水河神见陈黄皮和黄铜油灯这番态度,顿时心中彻地慌了神。

    邪异是有自我意识的。

    也是有神智的。

    只是和人不同而已。

    而弱水河神此刻便体会到了人心险恶。

    好在,这时陈黄皮笑了笑道:“看把你吓得,我既然答应了放你自由,就不会做出食言之事,便是你与我有天大的用处,我也不会难为你。”

    虽说他不分善恶,只论对错。

    但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况且,弱水河神虽然是做未来肺庙主神的上佳之选。

    可天下之大,还能少的了属水的邪异?

    弱水河神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道:“真的吗?我听闻你喜欢生吃邪异,你留着我以后要是哪天想起来,拿我打牙祭不好吗?”

    这是真的谣言了。

    陈黄皮顶多也就吃点神明磨成的糊糊,吃点正神血肉化作的贡品。

    其他的邪异,他是真不曾吃过。

    当然,如果葱人也算邪异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黄铜油灯见这弱水河神如此姿态,不仅恼怒的道:“他娘的屁话真多,陈黄皮就是有千万个不好,他也是最信守承诺的那个。”

    “答应你了还能反悔不成?”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换做以前,还自由,自由个屁!”

    要知道,黄铜油灯的豢狗经还没解除呢。

    虽说它也不想解除。

    可如今看这弱水河神得了自由,自然是心里有千万个不爽。

    “好了黄二,我这就还它自由。”

    陈黄皮摆摆手,心中一动,体内豢狗经的功法运转了起来。

    作为豢主,所有修炼了豢狗经下卷的走狗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有他的首肯。

    就是这走狗再利害,也无法解除豢狗经。

    随着和弱水河神的联系越来越淡,直至彻地断开。

    陈黄皮便感觉到,自己的走狗只剩下了两个。

    “哎?怎么回事?”

    陈黄皮愣了一下,对那弱水河神道:“你能感觉到豢狗经的联系吗?”

    “感觉不到了。”

    弱水河神摇摇头,拱手道:“如今我得了自由,也是时候离开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它又对黄铜油灯道:“九冥神灯大人,我这就走了,日后若是再遇到,您但有差遣我都会听令行事。”

    “去去去。”

    黄铜油灯很不耐烦。

    这弱水河神是厉害,是它当年听观主之命,引动死气催生出的第一批邪异。

    天生不凡,只是不知为何始终到不了仙人的层次。

    仙人之下的邪异,就是再厉害,实际上也派不上太大用场。

    因为陈黄皮如今的实力,就已经是仙人之下人间无敌了。

    弱水河神身影崩塌,化作一摊水渍融入大地。

    谁也不知道它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

    不过,以这河神的性子。

    估摸着肯定会跑到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躲着,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冒出来了。

    “别说,还真有点后悔。”

    黄铜油灯见这河神消失的无影无踪,忽然有些懊恼道:“其实应该在它身上留点后手,回头万一找不到适合肺庙的主神也能救急不是。”

    “杜老头,你说对不对?”

    “这与老夫有何关系?”

    杜如归捋了捋胡须,淡淡的道:“不过老夫倒是与你怪灯的想法一致,管他什么承诺不承诺的,撕毁了就是。”

    黄铜油灯道:“怎么,你也觉得陈黄皮太好面子了是吧?”

    “这是两码事。”

    杜如归摇摇头,话锋一转说道:“虽然老夫觉得他不够面厚心黑,可却比说一套做一套人要强出不知多少倍,他这样的人,老夫反而佩服。”

    不止是佩服,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陈黄皮这般说又这般做。

    这样信守承诺的人,但凡是知根知底的都能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杜如归也和陈黄皮做了约定。

    阴极之地事了,便要送他回天上的杜家。

    陈黄皮没骗那弱水河神,自然也就不会骗自己。

    这很难得。

    黄铜油灯有些意外。

    不过,它和陈黄皮一条心,别人夸陈黄皮它是乐意见得的。

    “本家,听到了没,杜老头吹你呢。”

    听到这话。

    陈黄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让黄铜油灯好奇了起来:“本家,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琢磨搞什么坏事?”

    陈黄皮道:“哪有,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走狗。”

    “啊?”

    黄铜油灯惊讶的道:“那河神没了,不就你我炼了豢狗经,等一下,金角也炼了豢狗经,难不成是它?”

    金角是第二个炼豢狗经的走狗。

    只是很久之前,它就被大观主扔进丹炉里炼,还给它喂了许多邪异,为其塑造了一具真身,不再以神魂方式存在。

    但后来十万大山封山。

    金角也就不知所踪,想来现在应该还在十万大山的某个角落里猫着才对。

    “不是金角。”

    陈黄皮低声道:“而且大师父当时炼它的时候,它与我的联系便被阻绝了,至今我都感应不到。”

    如果能感应到,陈黄皮早就将金角唤出来。

    骑着金角,可比自己飞遁要威风太多。

    黄铜油灯道:“奇了怪了,不是金角,那又是谁?”

    陈黄皮面露古怪之色:“我感觉到,那个新出来的豢狗,意志很混沌,很凶残,而且时有时无,好似它一直在试图修炼,但每每入门之时便被打断。”

    “广目邪神!!!”

    黄铜油灯猛地一拍脑袋,叫道:“差点把它给忘了,这玩意是属什么的?属土?还是属木?”

    “不知道。”

    陈黄皮摇头道:“管它的,它能不能炼成豢狗经还不一定呢。”

    那京城养心殿下面的广目邪神十分怪异。

    不仅长得跟真正的广目上神一模一样。

    而且眉心还被钉上了一根太墟神钉。

    这东西,既是出自太墟,又和陈道行隐隐有关联。

    陈黄皮眼下是没什么心思去接触的。

    陈道行天地异变后不久,便走到了近乎于道的层次。

    这般强大的存在,光是念其真名都会被感应到。

    在没能开道争之前。

    陈黄皮都不会再提此人。

    这时,杜如归开口道:“陈黄皮,准备一下,咱们要出海了。”

    陈黄皮问:“你算出阴极之地的位置了?”

    “具体的没算出来。”

    杜如归解释道:“得等这日月同天的异相消失,红月回到正常的运行轨迹,老夫才能算出来,眼下只能算出得往海里去。”

    “行,那就出海吧!”

    陈黄皮虽说怕水,但出六阴神以后,他便能永远站在现在,无惧仙人拨弄时间的能力,自然不会在这种关头犹豫不决。

    想到这,他便伸手一指,虚空之中立马有翠绿的树枝生长了出来。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化作了一个占地约半亩的巨大木筏。

    砰的一声。

    这巨大木筏落在海中,惊起巨大的波涛。

    杜如归愣住:“这……这是不是太大了点?”

    “你不懂。”

    陈黄皮纵深一跃,跳到这竹筏上,大声的说道:“大就是好,大就是美,如此大的木筏,我踩在上面才有安全感。”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是飞在天上给不了的。

    杜如归确实搞不懂,只好任其施为。

    别说,站在这木筏上,的确安全感满满的。

    随着阵阵狂风吹来。

    木筏逐渐驶向大海,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而等他们离开后,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

    在这出海口处。

    一个个身穿黑白道袍的身影缓缓出现。

    玄阳子双手背负,眉头紧皱的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

    “竟然出海了……”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有道人咬牙道:“各位师兄弟,是在这里等着,还是追杀过去?”

    “如今阳极现世,日月同天,九道海那鬼地方凶险无比,他这时候过去岂不是找死么?”

    天地异变还没开始的时候。

    大乾仙朝就已经在准备自封了。

    而原本通往大乾仙朝的道路则早就断了。

    因为九道海,三重山,早已经随着天地异变的到来,变成了真正的人间绝境。

    曾经有逗留人间,在小天地之中潜修的真仙,试图从这条路重返大乾仙朝,可到头来却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是其在大乾仙朝的故交,以命牌熄灭的方式感应到了这真仙的陨落,并且通过拨动时间,寻找到了那尊真仙临死前的念头。

    “九道海疯了。”

    “不要过来,祂没有死。”

    这两个念头,便是那尊真仙死前道出的信息。

    九道海疯了倒是好理解。

    或许是化作邪异,毕竟天地异变,再诡异,再超出仙人们认知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至于祂没死……

    便没人能推测出来这个祂究竟是什么。

    要知道,死在九道海的是一尊真仙。

    近乎于道的存在就那么几位。

    真仙已经是仙人之中的大能了,开宗立派,做一方之主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被真仙称作祂的存在……

    这已经不是等闲仙人敢去推测的了。

    就连那些教主都对此闭口不谈,只说天地异变之前,大乾仙朝不会解封,此路不通,自绝天地。

    “玄阳子师兄,你拿个主意吧。”

    众道人将话头抛给了玄阳子。

    后者一声不吭,双目遥遥的看向远方,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

    其他人见此,只好就此等待。

    过了许久。

    玄阳子才缓缓开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陈黄皮,当真怪哉。”

    在他看来,陈黄皮是太岁教的弟子。

    那必然是知道九道海凶险的。

    可现在,这人真跑去了。

    还是趁着阳极现世的时候过去的。

    要么,是他疯了,活腻歪了,想要找死。

    要么,是这九道海有什么别的秘密。

    这秘密甚至值得,陈黄皮为此豁身前往,又或者说,是阳极现世以后进入九道海,此地的凶险都会不复存在。

    想到这,玄阳子便问其他道人:“依你们看来,陈黄皮是不是疯子?”

    道人们摇头。

    开什么玩笑,疯子能有这种强大的实力?

    而且,虽说三教彼此看不起。

    截天教最讨厌太岁教的二道贩子。

    可也不得不承认。

    这些二道贩子个个都很精明。

    玄阳子点点头:“既然不是疯子,那便必然所图甚大,走吧,这九道海他可往,我等亦可往。”

    “但为兄话说在前头。”

    “九道海诡异,我等需谨慎对待,尽量在进入九道海之前将其击杀,万不得已绝不踏足。”

    “还有……”

    玄阳子说到这,话锋一转:“若是形势不对,我等立即撤走,不与其缠斗。”

    但凡是能走到这一步的修士,就没有一个是蠢货。

    杀陈黄皮是他们如今所求。

    可要是事情棘手,他们立马就会掉头就走。

    绝口不提杀人之事。

    甚至若不是陈黄皮闯入那囚笼之中,和广目邪神接触,他们也不至于想要将其斩杀。

    人间很大,但却没有一丝灵气。

    而灵气,就是最宝贵的资源,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

    茫茫大海,漫无边际。

    陈黄皮驾驭着巨大的木筏,在杜如归的指引下向着大海的深处前进。

    如今也不知过去多久,却连一座岛屿都不曾见到。

    要知道。

    虽说是在海上行舟。

    可陈黄皮是用精气催动这木筏。

    其速度不比他飞遁慢上多少。

    “杜老头,这附近就没有陆地吗!!!”

    陈黄皮烦躁的大叫道:“前面是海,后面是海,到处都是海,这九道海究竟是什么海?”

    “你问老夫,老夫还想问你呢。”

    正在钓鱼的杜如归悠哉的说道:“老夫这辈子又没到过什么九道海,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按理说,你应该比老夫知道的更多才对。”

    陈黄皮躺在木筏上,无神的看着天上:“我只知道九道海是个地方,和三重山一样,九道海是阴极之地,三重山是阳极之地。”

    “你要说三重山,那我倒是清楚,那地方长着一棵通天建木。”

    “至于九道海,我最讨厌的就是海了!”

    “本家,别抱怨了。”

    黄铜油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九道海它知道的比陈黄皮都少。

    不然的话,倒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看这阳极估摸着快结束了。”

    黄铜油灯估算了一下,说道:“你看这天上,日月已经有分离的征兆,不再像之前那样重合在一起,或许到了夜里就能有结果了。”

    此话一出。

    杜如归认同的道:“不错,而且按照老夫推算出的结果看来,其实咱们现在已经很靠近那阴极之地了,静静等着就是。”

    他在数算一道上极有天赋。

    就连他的兄长杜慎维都不如他。

    眼下即便是天地异相还未散去,他也能大概推算出一个范围,只等异相结束,便能算出九道海的具体位置。

    他看似是在钓鱼,实际上则一直在心中计算。

    “哎,上鱼了!”

    杜如归神色惊讶无比,只感觉手中钓竿突然像是有千钧之力在往下垂坠,赶紧站起身,猛地提起钓竿往上拉。

    而这,也让陈黄皮愣住了。

    这一路上,杜如归一直在钓鱼,但直到现在都没有钓上来一条。

    黄铜油灯还下海看了一下。

    发现这海底死气沉沉,别说鱼了,连个鬼都没有。

    不过,这突然上鱼,反倒是让这场枯燥的路程多了一丝趣味。

    陈黄皮走向前,对与鱼角力的杜如归道:“你这样钓鱼是不对的。”

    “呵呵。”

    杜如归不禁失笑:“陈黄皮,老夫承认你的本事很大,可论起钓鱼,这么说吧,能教老夫钓鱼的人还在娘胎里呢。”

    他年轻的时候做事冲动,从来不过脑子。

    可以说惹是生非,人厌狗憎。

    后来还是他兄长出手,将他狠狠收拾了一顿,让其钓鱼收心。

    即便是在天上的时候。

    杜如归闲暇时候,都会对着虚空甩两杆过过瘾。

    嗯……

    的确是两杆。

    杜如归左右手各持一根鱼竿,两根鱼竿同时中鱼,只是不知是不是同一条。

    此刻,杜如归便卖弄道:“陈黄皮,你知不知道这鱼有几种钓法?知不知道如何看正口,如何找底,这水位的不同高度,又钓何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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