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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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出含元殿外,向北一拐便往龙首原的高坡上走。

    绕了一大段路,终于他停在宫城北面的玄武门前。

    玄武门是皇城正北唯一的出入口,地据龙首原上的高坡,站在城楼上远者可以一览熙熙攘攘的繁华帝京,近者也可以俯瞰这座集天下所有权势于一处的肃穆宫城。

    ??亦可以站在这个最容易控制整座皇城的制高点,纵观全局,发号施令,攻入皇城。

    沈约看见了城楼上若隐若现的女子身影,迈开大步登上城楼。

    越长风已经换下朝服,身上一袭素色纱裙,头上玉冠已除,灼眼的日光直接打在微微昂起的脸上,女子的容色没有冕旒的遮挡更显美艳绝伦。

    素净的衣裙,不戴金玉的妇人发髻,那是一身未亡人拜祭亡夫的标准服饰。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越长风只是微微侧头,懒懒道:“大年初一,多的是要跟沈相拜年贺岁的门生,怎么独自一人走到这阴气过剩的玄武门来了。”

    沈约右手拿着上朝用的笏板,像是拿着戒尺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作势拍打左手手心。

    “来看为师最得意的门生。”沈约说得一本正经,真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样子。

    “你的得意门生,是本宫,还是六年前死在这里的那几位?”越长风嘴角微勾,樱唇间一字一顿的吐出:“老师。”

    语调慵懒,似嘲非嘲,彷佛在舌尖上回味着这两个字。

    “为师门下不出败者。”沈约嘴里说着凉薄的话,脸上却依旧人畜无害的微微笑着。“而那一夜在玄武门前,为师只有一位门生活了下来。”

    “那本宫可不敢当沈相的门生了。”越长风走到男人身前,有意无意的顺走他手上笏板,拈在指间摩挲。“毕竟,本宫在那一夜,输掉了三位皇兄,还有我那白月光夫君。”

    “白月光夫君”五个字,说得别有深意。

    沈约并不喜欢这样的答案,正要说些什么。

    越长风拿着笏板,也像挥舞戒尺般戏谑地往他手板上打了一下,转身往城楼下走去:“走吧,是时候去拜祭本宫念念不忘的好驸马了。”

    那句“走吧”似乎带有邀请的意思,沈约双目一亮,跟着她钻进等候多时的马车。

    长公主府的车驾极尽奢华,宽广的车厢内茶几软榻应有尽有,车厢外四面皆有悬挂以金线双绣编织而成的九蟒图腾,唯恐途人不知这是堂堂摄政长公主的车驾似的。

    大年初一多有在外走动到处拜年的百姓,远远看见长公主的车驾便自觉分开两边退到路旁。

    车外的百姓不能窥得天颜,车内的人却能清清楚楚听见车外的窃窃私语。

    “先驸马已经死了六年了吧。”

    “长公主真是长情,每年大年初一的还毫不避讳相冲,雷打不动的前去柳家墓园拜祭。”

    “可是长公主位高权重,要什么男人没有。”

    “据说长公主面首虽多,但六年来还不曾另招驸马,看来真的没有人比得过这位柳家公子。”

    “这是当然,这桩婚事是长公主当年亲手求来,一句柳家时言世无其二,非君不嫁,早已家传户晓了哩。”

    “那长公主还真是可怜,亲手求来的姻缘,不过两年便??”

    车内沈约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形。

    “老师你看。”车里明明有大把空间,越长风却不知什么时候紧挨着他而坐,气息吐在他的耳畔,戏谑轻笑:“连百姓也说本宫可怜。”

    她的语气轻佻散漫,好像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长风。”沈约嘴唇微抿,似乎在控制自己伪装的情绪。他唤她长风的时候,总是以长辈的口吻说着与身份不符的话,就连自己也沉醉在师徒禁忌的戏中流连忘返。

    “这夫妻情深,你到底还要在天下人面前演多久。”

    “好大的醋味。”越长风在他耳边轻笑,清脆的笑声有如珠玉落盘,一下下的打在他的心头。“为了一个学生,吃另一个学生的醋,这学生还是一个死人。”

    玉指轻点他的鼻尖,惹得一本正经的男人微不可察的一颤:“这是为人师表的表现吗。”

    沈约面色一沈,声音也沈了下去。

    “为师不是……”不是什么?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越长风拿着沈约的笏板,一把按在他的唇上。“比起说话,本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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