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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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陆大人知道的,我没有答案。”一鞭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左颊,打出了长长的血痕。男人紧咬牙关,仍是不吭一声。
陆行舟紧绷的脸似乎稍为一松。眼前这张破坏了的脸,还是和那个他最憎恨的伪君子有所不同;没有他的从容,没有他的雅致,只有属于夜行之人的坚韧和隐忍。
陆行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的样子。
“呵。”他冷笑,“柳时言已经死了六年,你倒还是护主。”
男人唇角一勾,牵动了脸上新伤,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没有主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
他又恶劣的补上一句:“陆大人不也是?”
陆行舟眸光一黯,目中阴霾重重,握着长鞭的手腕一抖,却是忍住了没有打下去。
在柳家这样的大家族里,自小便会为家族的长子嫡孙、未来家主培养几可以假乱真的替身暗卫,先从暗卫营里选出和少主面容身形有些许相近的少年,在少年还未长开的时候便一笔一画的修改少年的容貌,控制少年生长的速度,最终和少主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能捏得面容有五分相像,而身形则是一模一样。
架上的男人便是柳大郎的替身暗卫,跟随主上以柳为姓,编号十三为名。柳时言在生时一直隐匿在旁,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代替主上面对危险,随时代替主上去死。
陆行舟不是替身,却也不过是主上趁手好用的一件东西而已。本质上,他和柳十三并没有什么不同。
陆行舟沉默半晌,只是长长呼了一口气,淡淡道:“柳时言本也不是什么东西。”
“柳家和背后的主子没有了他,还有一个青出于蓝的柳四郎。”
陆行舟看到了柳十三在听见“柳四郎”三个字时眼中的一下迷惘。他这人不喜多言,直截了当的问:“所以,柳四郎是谁?”
柳十三愕然:“柳家四郎,还能是谁?”
陆行舟目光如隼,死死的盯着爪下将要撕碎拆吃的猎物。嘴上依旧平静的叙述:“长公主嫁入柳家两年,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四郎。”
“我也派人去南境查过,从来没有什么养在乡下的柳小公子。”
长鞭鞭尾绕上柳十三的的脖颈,然后缓缓收紧,不一会男人已是出气多而入气小,双颊涨红,大口大口的挣扎呼吸。
陆行舟松开鞭尾,往玄武卫准备好的盐水里一沾,不给柳十三开口的机会,新一轮的鞭笞已经开始。
沾了盐水的长鞭在全身绽开,一下又一下的力度越来越狠,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得男人皮开肉绽,片刻之间皮肤已经没有一处完好。柳十三受刑已久的身体还是条件反射式的扭动,偏偏双手高高悬起吊在房顶的铁环上,双脚被铁链拴在刑架,不仅没有多少扭动的空间,越是拉扯身子,只会越是痛苦。
这已经不是严刑逼供,最懂严刑逼供的玄武司使在自己隐蔽的地牢里,只有严刑,没有逼供!
对世间百态都是冷漠抽离地在旁窥察的陆司使,昭阳长公主座下鹰犬,面对先驸马的替身暗卫展露了从未现于人前的混沌一面。
面前仿佛出现了越长风和柳孤城在柳家墓园里并肩而立的画面。画面又仿佛和六年前公主下降柳家时与驸马比肩执手、宛如璧人的一幕重叠,像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插在自己心口。
明明……对主上无条件忠诚的,从来都只有自己。沈相一腔大爱,裴小将军野心勃勃,曾经的夫君借她之名为旁人谋事,现在还冒出来一个身份成谜的所谓小叔。只有他陆行舟由始至终站在她的身后,只有他的眼里独独有她。
尽管他所忠诚的人,并不知道在他衙内地牢之中,一直锁着了一个和她的亡夫相貌相似的暗卫。
但她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