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要给花怜月的女弟子解毒?(六千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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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来越严重了,虽然还没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可每次寒毒发作也都是一场折磨。”

    “若是她们不排斥,你便将她们的寒毒也给解了吧。”

    “你的弟子很多吗?”

    “也没多少。”

    同合欢宗本宗比起来的话。

    宋言便有些无语,合着花怜月这是将他当成整个宗门的解毒丸了。

    林雪,楚梦岚。

    宋言脑海中便不由浮现出皇宫中遇到的那两个女子。

    从两人身上的装扮和气质,便能很轻松的判断出她们的身份,那个身着公主裙,气质优雅尊贵的,自然便是楚梦岚了,至于另一个高挑健美,身上透着一股子野性的便是林雪。

    对这两个女人,宋言印象比较深刻。

    跟长相身段什么的无关,纯粹只是两个女人的反应,让宋言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楚梦岚见着自己,便小手轻拍胸口,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至于林雪更是古怪,热切,担忧,怜悯,悲伤……宋言都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神,居然能表达出这么多不同的感情。

    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也一直萦绕在心头。

    可纵然是宋言再次搜刮脑海中的记忆,也依旧寻不到半点和林雪有关的痕迹。

    呼……

    宋言重重吐了口气,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便在此时,蹲跪在地上的花怜月也起了身,脸上挂着妩媚的笑意,小手正准备解开束腰。

    “等下。”

    这个动作被宋言给制止了。

    花怜月有些狐疑的歪了歪头,不清楚自家相公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然后便瞧见宋言伸手在身后一摸,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黑色的,像是裤子一样的东西。

    拿到手里,丝滑柔顺。

    烛光下,似是还反射着朦胧的油光。

    弹性极佳,轻轻一拉,便呈现出半透明的模样。

    自家相公,总是会莫名其妙拿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感觉有些奇怪,但花怜月却是从未打听过……人都是有点秘密的。

    只是这东西,是要穿在腿上的吗?

    花怜月比划了一下,瞧见宋言点头,便坐在床边,温顺又乖巧的褪下鞋子,按照着宋言的要求,将这奇怪的衣服套在一双修长白嫩的腿上。

    白皙,逐渐被魅惑的黑色遮掩。

    第一次穿这种衣服,花怜月有些不太习惯,费了很长时间,总算是完全将其提到了腰间。

    站起身来,手指捏着裙摆,看着已经完全变成黑色,闪着油光的双腿,不知怎地,明明整条腿都给包裹住了,完全没有露出什么,她却是有种莫名的羞耻。

    而且,似乎腿型看起来也更为纤细,圆润,还更长了一样。

    还不等花怜月说些什么感想,宋言却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仕女裙装和黑丝,简直完美。

    冰蚕缚,月钩痕,牡丹堆雪半遮身。东君若问新妆事:墨染棠梨夜有春!

    ……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夜已深。

    但整个东陵城一直都处于躁动之中。

    抄家一直都在持续。

    便是禁卫军和大内侍卫还有维持秩序的捕快都已经身心俱疲,可户部的那些郎官却是精神烁烁,脸上半点倦意都没有,瞧着一辆辆马车从一栋栋府邸中走出,送往国库,明明是文官士大夫,可那嘴角却是完全压不住的,就差仰天哈哈大笑了。大概是觉得今日过后,户部的官员,再也不用将没钱两个字时常挂在嘴边了吧。

    尤其是夏元昌,一直都在呵呵呵的傻笑着,看的旁人一阵无语,这老头五六十岁了,也不怕刺激过头猝死了。

    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眼泪顺着脸上皱巴巴纵横交错的沟壑滑落。

    看看那一车车白银吧。

    看看那数不清的珍珠黄金玛瑙翡翠。

    空了国库,肥了硕鼠。

    若是国库有钱,有粮,前些年旱灾水灾,又怎会有那么多无辜百姓饿死,若是国库有钱有粮,去岁冬日,又怎会有那么多百姓冻死?

    一些内宅妇人和公子,甚至还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瞧见家宅中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登时勃然大怒,更有人口出威胁,大抵便是等家中老爷回来,定要将你们如何如何。

    瞧着那些人的嘴脸,夏元昌便觉得胸腔中都是一股压不住的火气,一把抽出一名捕快的佩刀,大踏步上前,一刀便捅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嚣张跋扈的公子胸膛。身为一个最标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这是夏元昌第一次杀人,他惊讶的发现,鲜血喷在脸上的时候,虽有些恶心,但……心中却也没什么害怕的滋味。

    大概,他知道自己杀掉的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一头贪得无厌的老鼠吧。

    另一边,高洪也回到了宅邸。

    他面色惨白。

    直至夫人端来了一碗热汤饮下,他这才感觉整个人似是从那近乎死亡的绝望中挣脱出来。

    “老爷,这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怎地回来的这般晚?”

    “而且,外面还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丘八……”

    高洪的婆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年龄比高洪小上一轮,虽生的不是很漂亮,但温顺乖巧,知书达理,将后宅料理的清清楚楚。一般高门大户后宅之中,妻妾之间互相下绊子,担心旁人先生出儿子,然后在地上抹油,下麝香之类的情况,从未在高洪的后宅中发生。

    妻妾之间,都以姐妹相称,甚少发生矛盾。

    但不管怎样,瞧不起武人是刻在骨子里的,便是保家卫国的士兵在她口中也只是丘八。

    没有回答夫人的话,高洪脑海中还是楚立诚被一巴掌一巴掌活生生打死的画面,是杨和同被一刀攮死的画面。

    直至那一刻,高洪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他官位做的有多高,手中的权力有多大,在刀子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夫人说丘八,呵呵,却是不知当这些丘八翻了天,再大的文官也枉然。

    甚至说到了现在,高洪都还在惊讶宋言为何没有杀了他,毕竟当初他也是站出来要求处死宋言的人之一。

    良久,高洪重重吐了一口气,身子瘫软在椅子上:“夫人,去收拾一下东西。”

    “另外,将我书房中的那个箱子拿出来。”

    高洪的夫人面露惊诧之色,那箱子里都是银票,可以说是高洪这一辈子所积攒的全部财富。

    “明日,我会将其交给陛下。”

    “然后致仕归乡。”

    “老爷,那可是高家全部的家当啊。”高洪的夫人满脸不愿。

    高洪瞥了一眼夫人,终究还是个女人,眼界实在是太窄了:“要是不交上去,以后也就没有什么高家了。”

    ……

    杨府。

    杨国臣安静的坐在凉亭中,面色宁静。

    父亲的死讯已经传了回来。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杨国臣很是惊讶,却也很快就平静下来,大概从他们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可能会有怎样的结局,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

    唯死而已。

    几十年的荣华,早已比旁人过的更为精彩。

    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一杯一杯的抿着,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潮红。

    目光看向远方,似是能跨越那漆黑的夜幕,看到宁平,那一座小小的县城……如果不是杨妙清惹上了宋言,不知杨家会不会还是这样的结局?

    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埋怨的。

    明明杨妙清是杨和兴的女儿,却先害了他们这一脉。

    虽是深夜,可宅院里还是闹哄哄的一片。

    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杨家名头为非作歹的下人,此时此刻也是战战兢兢,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杨国礼,杨思琦,还有杨瑞,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怎么说,杨和同这一脉也在东陵城盘踞这么多年,虽然杨府在第一时间被包围,但偷摸送走几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原本,杨国臣也是可以离开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选择用死,来全了杨家三房的体面。

    他在等一个人来找他!

    他要和他做最后一场交易!

    ……

    东陵城外,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急速奔驰。

    轮轴吱呀吱呀的响,偶有夜风吹过,便会瞧见车厢内两张略显苍白的脸。

    赶车的马夫是杨国礼,杨家九品武者之一。

    车厢中的两人,便是杨家家主杨和兴的嫡长孙,杨家下下任家主继承人杨思琦,以及杨和同的嫡孙,杨国臣的嫡长子,杨瑞。

    杨思琦眺望着夜幕中只剩下一个轮廓的东陵城,视线中还带着一些惊惧,他不明白,杨家在朝堂上明明一直都是如日中天,为何忽然就被翻了盘,要如此狼狈的从东陵城逃走?

    或许,杨家一直都选错了路。

    杨家只注重在朝堂上培植势力,却是没有一支属于忠诚于自己的私兵,当对方掀了桌子,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关系,便没有一丁点价值。这对杨思琦来说,是一个警钟,回去之后,便要建议爷爷开始培植杨家的军事力量,不是死士,而是真正的军队。

    忽地。

    噗嗤。

    沉闷的声音钻进耳朵,然后便是一阵剧痛。

    杨思琦瞳孔剧烈的收缩,脖子仿佛生了锈的机器,一点点缓慢的转着,直至看到杨瑞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看到杨瑞脸上略显狰狞的笑。

    他的嘴唇哆嗦着,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为何,要杀我?”

    刀子残忍的在杨思琦的心头转了一圈,剖开一个血洞,杨瑞嘴角翘起:“堂弟莫要胡说,你是没能及时从东陵城逃出,被宋言所杀。”

    “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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