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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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的材料而准备的。宫知理踩着松软的腐殖土踏入山林时,脚下细密的根系立刻传来震颤的暖意。她将掌心贴在最近的一棵红松粗糙的树皮上,树冠间筛落的碎金里,整片森林的呼吸脉络在她脑海中徐徐展开。
她先来到毛竹林里,手腕粗的青竹在刀背轻叩下发出空灵回响,她选中年份恰好的十几根,斜削的切口避开竹节生长点,斧头“笃笃”的劈砍声传来,竹林里的竹子倒下,宫知理拿出麻绳,将竹竿捆扎成束,青碧表皮还凝着雾的湿气,她将竹竿托付给大地,让竹竿顺着山坡向下滑。
等她转向背阴的岩壁时,宫知理注意到了石面绒毯般的苔藓群,她将镰刀倒转,用镰刀背边缘轻轻铲起,墨绿与银灰交错的斑块便完整剥离,带着潮湿的土腥气落入垫着松针的篓筐。不远处倒伏的栎树成为天然工作台,宫知理干脆用斧头劈开栎树,剥取树皮,树皮内侧渗出琥珀色的树胶,宫知理有些可惜没有带盛放容器,只能用树皮包裹着树胶,同样用麻绳捆起来,让它被草叶拖拽,滑到山脚。
当她踏进溪畔灌木丛,带刺的荆条忽然蛇行般缠上脚踝。宫知理轻笑一声,狂舞的荆棘条顿时温顺垂落。宫知理用镰刀割断这些荆条,取下背篓边挂着的园艺手套,果决地将它们捆成一团。
随着太阳向头顶移动,林中鸟叫声越发热闹,背篓里已经被她填满。顶层的茅草穗子与底层的木屑碎末间,松针填补着所有孔隙,新伐的桦树枝条横亘如骨架。土地的力量在她的身体里汩汩流动,她用最后一道麻绳将整个背篓收束成完美的茧形,手上提着一大捆树枝干柴,下山回家做午饭。
一个上午砍的材料肯定不够,下午也别想着搬运山脚的木材树皮了,还是要继续上山才行。
她坐到北门外的长凳上,卸下背篓,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虽然有土地的力量在身上循环,她不觉得累,可这背篓的重量也是实打实的,她的肩膀一定被勒出了很深的印子。
菜菜子端来晾凉的水,宫知理喝完,舒展下身体,说:“去把小青菜洗一洗,我去把昨天那条鱼处理了。”
天气热,昨天那条挂在水边的鱼精神已经不太好了,幸好还活着,她今天切了姜片,准备煎鱼吃。
石灶上的米饭正在冒热气,宫知理决定以后要开发更多石灶的用法??这个石灶拿钱来她都不会换的!
宫知理从水缸里捞出草鱼,往案板上重重一摔。刮鳞的菜刀蹭着倒刺走,鱼鳃混着血水甩进灶灰堆,剖开的肚肠也被她三两下清理干净。
石灶里松柴烧得噼啪响,老铁锅被生姜擦得冒烟。宫知理把草鱼甩干水,尾巴拍两下案板震落多余血珠,滑进热油时滋啦溅起星子。她拎着鱼尾悬空煎透头尾,鱼皮烙上焦黄网纹才松手。
宫知理在给鱼翻面时铲尖戳着鱼鳃借力,裂开的鱼肉散发出湖鱼肉特有的香味。撒把粗盐抖进热锅,最后倒入豆瓣酱和料酒,猛烈的香味顿时弥漫在厨房中,顺着烟囱和窗户传了出去。
接着是炒青菜,小孩子必须要吃蔬菜才能保证身体健康。
她又煎了些芋头饼??说起来挖的芋头也快吃完了,这两天必须要去再挖些芋头,草木灰也攒了不少,芋头全部挖回来也有办法保存,只是总不能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