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惩罚降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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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的霉味比往常更重,混着墙角未干的血渍,像团浸了水的破布捂在鼻腔里。林小浪的后背重重撞在凸起的岩石上,尾椎骨传来的钝痛让他眼前发黑。他试着撑起手臂,却发现连抬腕的力气都没有——APP能量条早就在视网膜上炸成了猩红的碎片,最后那点冰镇咒的残余力量,此刻正顺着指尖往桃木剑里钻,却连剑刃都焐不热,反而让掌心烫出块红印子。“绞杀阵如乌云压顶般逼近“,这话说得轻巧。林小浪盯着头顶垂落的红绳,每根都粗如儿臂,表面浮着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蜷缩着扭曲的人脸:月老祠帮他挡红绳的书生攥着半块姻缘签,僵尸公寓替他挨揍的叼棒棒糖兄弟还叼着根化了一半的棒棒糖,金羽卫队长绷着脸,铠甲缝隙里渗出暗红的血珠——那是三天前为救他被尸爪划开的伤口。
“滋味如何?“
神秘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锈铁,带着腐肉的腥气。他裹着黑袍的身影在石室门口投下阴影,袖口翻涌的黑线像活物般吐着信子。林小浪这才看清,那些黑线末端系着的不是普通的魂魄,是被红绳绞碎的修士残魂:有穿着道袍的年轻修士,胸口还插着半截桃木剑;有梳着双髻的小姑娘,发间别着朵已经发黑的绢花;还有个穿铠甲的将军,腰间挂着块刻着“镇北“二字的虎符——都是最近被他连累的各路人马。
“这些都是被你连累的人。“神秘人狞笑着挥动《姻缘秘典》,泛黄的纸页发出刺耳的哗啦声。红绳突然绞成巨网,网丝上挂着细碎的魂魄残片,朝着林小浪当头罩下。林小浪闻到了熟悉的焦糊味——那是三天前他为了救月老祠书生,用狐火灼烧红绳时留下的味道。
“住口!“林小浪咬破舌尖,混着血沫的精血喷在胸口的狐火印记上。赤红光芒“轰“地窜起,像团活的火焰撞在神秘人胸口,把他掀得踉跄后退,撞在石壁上又摔下来。可他清楚,这股力量是借来的——丹田内的灵气正在疯狂流逝,像被扎破的气球,每分每秒都在变瘪。他能听见自己经脉里传来“嘶嘶“的漏气声,像是老风箱在抽气,每漏一口气,身上的疼痛就重一分。
“想跑?“神秘人抹去脸上的焦痕,眼眶里爬出两只黑色的虫子,“让你见识下上古姻缘咒的真正威力!“他凌空画符,指尖的血珠滴在地上,石室顶部轰然裂开,无数红绳垂落。这次的红绳更粗了,每根都缠着三个以上的魂魄,那些魂魄的脸他闭着眼都能叫出名字:上周三帮他从暴雨里抢回奶茶的老阿婆,前天凌晨给他留热粥的煎饼摊老板,还有总说他“这单超时要扣钱“的站长——站长今天早上还拍着他肩膀说“小浪啊,再努努力就能升组长“。
林小浪的眼泪混着血珠掉在地上。他想起站长的女儿刚考上大学,站长偷偷塞给他二百块钱说“给闺女买个新书包“;想起煎饼摊老板总在他的外卖箱里塞根油条,说“凉了就不好吃了“;想起老阿婆把奶茶塞进他手里时,手背上的老年斑像朵干枯的花。
“这些都是被你连累的人。“神秘人重复着,红绳的攻击越来越密。林小浪感觉有根红绳缠住了他的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拼命挣扎,却看见红绳上的魂魄们也在挣扎——老阿婆在喊“小浪啊,我家那口子还等我做饭呢“,煎饼摊老板在喊“我那锅还没刷呢“,站长在喊“我闺女的录取通知书还在我抽屉里呢“。
“不......“林小浪发出不甘的低吼。他想起白胡子老道拍着他肩膀说“小友与这玉简有缘“,想起僵尸兄弟递来可乐时的憨厚笑容——那天他送完最后一单,僵尸兄弟从坟头蹦出来,手里还攥着瓶没开封的可乐,说“小哥,这单算我请的“;想起金羽卫队长拼死护他的身影——那天黑市的刀光映红了半边天,队长用身体替他挡下那刀,铠甲裂开的声音像极了老家过年放的鞭炮。
这些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的瞬间,玉简突然剧烈震动。林小浪怀里的玉简烫得惊人,金纹顺着他的皮肤往胳膊上爬,像条活的金蛇。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小浪,这玉简是你爹留下的......“,想起母亲床头的莲藕汤碗底的花纹——和玉简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想起母亲最后说的话“要好好活着“。
“不好!这玉简果然认主了!“神秘人脸色骤变,黑袍被红绳带起的风掀得猎猎作响。他双手结印,《姻缘秘典》爆发出刺目的黑光,绞杀阵的红绳瞬间粗壮三倍。林小浪感觉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鸣声越来越响,只能看见神秘人张牙舞爪的轮廓,听见他疯狂的笑声:“给我破!给我破!“
林小浪咬着牙,将最后的意志注入玉简。他盯着玉简表面流转的符文,突然福至心灵——这些符文与神秘人古籍上的纹路虽相似,却暗含着截然不同的道韵。他想起母亲教他认的第一个字“人“,想起父亲在他周岁时抓周抓到的玉佩,想起小时候在巷口老槐树下,邻居奶奶教他编的红绳手链。
“以姻缘为引,化桎梏为钥!“林小浪嘶吼着念出声。玉简的金芒与红绳的黑光轰然相撞,整个陷阱剧烈震颤。石屑簌簌落下,砸在林小浪脸上生疼。神秘人被余波掀飞,重重撞在石壁上,《姻缘秘典》脱手飞出,砸在林小浪脚边。
林小浪趁机扑向古籍,却在指尖触及的刹那,惩罚机制的反噬再次爆发。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丹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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