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攀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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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澶闭着眼听他絮叨,面上并无不耐,脑海中不断闪回起钟令跃马进入丛林的画面,少年,长刀,白马,他说至多半个时辰就能回来,神情太飞扬了……

    思绪尚未飘远,就有喧哗声传来。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三郎,大夫来了!”

    一群人哄哄闹闹地拥着一个中年郎中走进来,中年郎中被颠簸惊吓了一路,此时还头晕眼花,“那学生……我……骑马……太凶猛了,容我……歇一会儿。”

    郑澶睁开眼,宋管事忙低头问道:“郎君?”

    他摇摇头,“叫大夫歇一歇。”

    钟令挎着药箱站在郎中后面给他顺着气,“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说是你家郎君受了伤,你这不是见着了?”

    郎中坐着对郑澶拱手,口中回着钟令的话,“是,小老儿险些错怪了,郎君莫怪。”

    说完便要起身,钟令强压着他又坐了下来,“磨刀不误砍柴工,您这手都还抖着呢,再歇一会儿。”

    这动作看得其他人都焦急不已,只有郑澶微笑起来,“不必急于一刻。”

    钟令便也回以一笑,却是腹诽着他这姿态,还有几分倔强傲气啊!

    不多时郎中便也歇得差不多了,在屋中走动了两圈便上前去为他诊治,其余人都腾了地,只留下了宋管事。

    宋管事看他蹙着眉,急切问:“如何?”

    郎中神色凝重,“内有脓血,需先清疮口,好在伤口还新,郎君,抬脚……”

    “啊!”

    所有站在屋外的人都忍不住朝着那扇半开着的门看过去。

    薛度手里端着半碗汤,听到声音汤也不喝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到郑澶这么喊叫,可别真伤得紧了。”

    钟令道,“他那创口不深,厉害的是里面的脓血,只要将脓血引出,应是无碍。”

    “你还懂医术?”

    “不算懂,只是常常进山打猎,知道些创伤疗愈的方子。”

    话音刚落,一名县衙的衙役就走了来,是她认得的赵五,“小令,他们都说要走了,看大人们都忙着,叫我来同你说一声,你若是得空,他们还想亲口跟你说一声谢。”

    钟令立即答应,除了裴祭酒他们与这家的一对夫妇,被绑的还有七位乡里的农户,都是来上香的香客。

    钟令一过来,他们中一个年长些的妇人便要朝她磕头,还没跪下就被她拉住了,“大娘您这是做什么?”

    “我……我们都是粗人,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谢你。”

    “都是县尊大人带人来得及时,我不敢居功,只受一声谢便足够了。”

    那妇人眼睛还红着,“唉,这怎么行呢,那……那等大人忙完了,我们向他磕了头,再回去。”

    他们深夜未归,家中不知焦急成什么样了,他们看着衙役都料理完了还以为可以走了,又听说有什么人受伤,便只见到几位大人站的站、坐的坐,瞧着是在理事审贼,又不想正经审问的样子。

    钟令心里也明白大人们在等什么,必不能让他们跟着等,她回头看了看正在县令,将声音抬高,“县尊大人虽忙,却悯恤百姓,大娘,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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