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亲之思心之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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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一大圈才到华尔街。

    风平浪静地坐了一天办公室,期间沙曼莎看透了他间歇性的踌躇满志,提醒了三次,晚上有一个重要的酒会,千万不能爽约。六点半下班,蓝珀准时逃逸??他宁愿去何崇玉家里蹭一顿饭。

    然而蓝珀刚刚按下友人家的门铃,门就刷地拉开,房子里那位一向有礼有节的女主人抱着大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去了。何崇玉错愕地坐回了餐桌前,空气中还弥漫着火药的余温。

    看来,来得真不是时候,赶上夫妻吵架了。

    在忠于上帝这件事上,何崇玉总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早上晚间,餐前餐后,必做祷告,两个双胞胎儿子的日常读物以《圣经》为主,出生后也全都在大教堂受过洗。他坚信孩童来自魔鬼的污水坑,只有受过了洗,才堪比打过了疫苗。

    即使如此虔诚,孩子们还是接二连三地生病了。大儿子的症状最为剧烈,他常常半夜里忽然瞳仁上翻露出眼白,四肢绞得像麻花,仿佛正在和一场来自四面八方的隐形飓风搏斗,持续时间有时一两小时,有时半天或全天。怪病犹如狂犬,四处撕咬着何家的每个人,两个长子悉数染病,何崇玉不得不忧心妻子眼下腹中的这一胎,也难逃此劫,撒旦必然开始真正地显形了。何崇玉请来一位神父,神父说只要像宰鸡一样,一刀下去,给孩子们放血,就能破除魔鬼的咒语。这时大儿子突然坐在地上嚷起来,他说梦见自己被猫抓挠虐待,俨然病得手舞足蹈,像有人用看不见的钢丝操纵木偶一样。妻子泪流满面,哭诉全是因为孩子们从小就读《新约》,才对邪灵附体的故事耳濡目染,丈夫的神学教育就像病毒浸淫了他们的童年,把他们都毁了。何崇玉安慰道,一会让蓝珀过来看看,说得神乎其技,似乎蓝珀是萨满巫医似的灵媒。于是就上演了刚才离家出走话剧般的那一幕。

    何崇玉一脸悲伤无精打采地坐了一会,试图像忘掉噩梦一样忘掉刚才发生的事,假装一切从未发生,打起精神来招待客人。通常来说两个男人吃饭就很简单,蓝珀对无数食物过敏,吃烫的嘴会肿吃辣的头会疼,可以入口得很少,何崇玉却还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面对满汉全席,何崇玉又不禁再次陷入忧郁。蓝珀看他眼神,魂走了有一会儿了。

    蓝珀说:“可以开动了吗?还是我们开一箱牛奶之前还要问问妈妈?”

    何崇玉才意识到自己这属于甩脸子的行为,实属东道做得不周到:“抱歉,你就当我今天有点疯狂吧。”

    “可你的外表不像个疯子,说不定是这世界疯了。”蓝珀轻叹道,似乎说大声些会带来灾祸,“莫大荣幸!”

    何崇玉苦笑:“有时候真羡慕你,你好像对于什么事都不会为难。”

    “因为我并不接受牛顿眼中的宇宙,也不认同卢梭的自然宗教观,一直为了自己的世界而活的人为什么会感到为难呢?不过,最近感觉我的人生真是些许的一滩烂泥。”

    一顿晚餐快变成比惨大会。何崇玉想让谈话的气氛明亮一点,忽说:“昨天那个过生日的孩子,怎么样了?我没有找到他,欠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啊??”蓝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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