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何郎敷粉莫娇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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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头悠悠晃了几下。耷拉着脑袋,痛苦不堪。雾气轻缓地漂浮,雾扑到人脸上,甜美的气味,他走进了迢遥的梦一般的雾中。

    好像,姐夫一直在叫着自己:“项廷,项廷,起来,起来!投降,投降,服了,服了……你属狗的?犯牲畜病了?”

    项廷当真不知道自己如同躺在一张水床上,压着的那副□□又清凉又会讨人喜欢地流动,像一团蛋清,入口即化,便是他由衷讨厌的姐夫。他的手搂住了姐夫的腰,他的头低下来嘴唇在姐夫的鼻子那天真地逗留了一会儿,姐夫像山野妖精缠住他不能呼吸,最后像雷公附身一样在姐夫身上睡死了。

    蓝珀捶他,浑身上下乱摸乱抓,没办法,又叫他,可现在不宜这么人性化地去思考他。可能因为项廷真的太重了,是一块死硬死硬的石头,压迫了胸腔和声道,蓝珀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尖细了起来,他说不要,你这样做缺少绅士风度,但是说完以后就会提着裙子很羞涩地跑开的样子。这时若有人推门闯入家中,一定会见到一副蓝珀被年轻男孩按着猥亵的画面,蓝珀也是那里做个十分含糊半推半就的姿态。

    项廷行过贴面礼,把头埋在姐夫的颈窝里,左塞右塞不硌头了,找到了最安逸的位置,他要把姐夫塞得无一些空地。又香又软,一股暖流渗到全身,到了神经末梢,四肢都松弛了,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枚被河水温柔抚摸的鹅卵石。

    “那你睡吧。”蓝珀慈忍地微微一笑,“睡着了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项廷迷糊中听见了这话,就有一种周身的血倒着流的感觉,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蓝珀身上的女性因素有点太过丰富,他的头发像香桃树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显出调皮的意味,他的腰肢小小巧巧地收了进去,动一动都有一种韵味,他软来蛮做的忸怩姿态很自然地成了一种舞蹈的造型。

    男人想在他身上解放活力,而男孩此时心里只是微微发酸:“我想我妈了……”

    “那你下去找她吧。”蓝珀流风回雪的从容姿态。还你妈妈呢,真当我是软柿子你随便捏的呀,再不滚下去,族谱都给你掀翻。

    毫不讳言地说,项家乃开国元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然而在一个发条不断失灵,只能持续疯转的新新社会主义社会里,跟不上速度、随时会被离心力甩出去,况这种功高震主的放在每个朝代都是眼钉肉刺,果不其然就遭中国工农红军打下马来。项父虽然捱过一劫,项母却没有获得下一个时代的船票,被三个红/小鬼活生生打死在高粱地里,一座衣冠冢都没得。

    项廷不声不响了,也不像睡着了。蓝珀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次比较轻松就能推开。可是屋子里冷气太足,一旦不再抱着取暖了,恐怕连□□都冻得生痛。

    蓝珀有种炮仗扔水里的感觉,冷着脸无所作为了一会儿,才说:“妈妈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了。”

    “我妈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咱下辈子不来了。”

    “不来去哪里?”

    “三千世界。”

    自由散漫惯了,蓝珀笑出来,想了会,罢了,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组成了一个荒诞又说得通的世界。于是理智所不容的,感情上有了可能迁就。

    蓝珀说:“还有呢?”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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