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卫娘发薄不胜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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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吃完赶紧回家复习,明天一早要上课吗?”“下午开始。”
蓝珀着急站起来一通收拾,“还吃什么!我给你打包……”
“你别打包了,还是打我吧,”项廷由衷地说。
他决心装淡定,扮成熟。但是他又被蓝珀简单地降服了,根本憋不住一腔思念,踊跃,决堤,老实:“你打我是旺我。”
“啊啊,受不了你了!啊,你讲话一定要这么原始吗?”
蓝珀把盘子都扔到洗手槽里,转身提了一口气刚要骂人,背后一热。
项廷突然激动地从背后抱住了他,这种突发的事故蓝珀无可闪避。像坚硬的犁铧砸到冻土上一样,几乎发出一声巨大钝响,项廷有力而呆板地拥着蓝珀。与其说感觉到项廷笨拙的热情,倒不如说感觉到他潜藏的攻击与某种近乎绝望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呼吸是泼在耳后的岩浆,他那坚硬的大腿,毫不客气地压迫着蓝珀的大腿,像在拓印某种图腾。蓝珀一转头就碰触到项廷烫热的脸颊,忽地一下子离开,又忽地一下子接触。两人仿佛躺在草坪上,幽暗的夜晚一下子变成明亮的仲夏草原,郁郁青青。那响着蓬勃心跳的年轻□□,发散阳光暴晒过的荷尔蒙香味,腰腹却收紧似暴雨前低伏的草甸。
“我好想你,”项廷的声音有些哑了,“你也想我的吧。”
过量的情热中,蓝珀微微偏过头不去看他,可是被他的呼吸烫得瑟缩,不小心又看到他的脸。东北的虎西北的狼,好直观的丰神俊朗。
“你想我了,”项廷执着地追问。
“那你现在抓到我了吗?”蓝珀掰了掰他的手臂,以一种项廷完全感知不到的力气,“真的,项总一直那么忙呢!”
“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做不了啊,满脑子都是你,他妈,我不废了。”写了许多不像话的情书,都扔了废纸篓一封也没发出去,“废了怎么配得上你啊?”
“项廷!项廷,你你,你是不是要当上美国总统才配得上我!”
“难说。”
“……随你便好了,有你没你也没什么也不太怎么样。”我在世上是个多余的人,你若不牵挂我,世界上其实并没有牵挂我的了。
“那你不想我吗?你有我一半,一秒,就嗖一下也算想了啊。”
“臆想。”
“够凶。”
“这是我的家你闯进来我凶一点都不行吗!你有完没完了?别说话了,两大板牙撅着。学腹语了吗,我以为鬼出世吓唬人呢。你老恶心我干什么呀,我真难受……”
难受到气病了。缓慢绝食的蓝珀,月初接到董事会邮件:给项廷新公司注资的提案,蓝珀腾一下窜起来:加码、加价、加班。
蓝珀拧开水龙头,刚要挤洗洁精,项廷两只手都抓住了他的手,掌心温度厚实安妥。就这样指头缠绕指头之时,蓝珀心中响起了远雷般的轰鸣。
他不小心又从冰箱瓷面的反光看到了自己,长期发脾气,面相都不好了,笑都带着凶意。
反光里出现项廷,阿喀琉斯般崇高男性美的典范。而自己只是他脸上一颗青春痘罢了!
“看我做什么?”蓝珀咬了咬唇。
“是你盯着我的。”项廷正被蓝珀的香气空间绞杀,不知所云,“你给我绑了。”
“瞧瞧你这种人,谁能绑住你呢?”
“问你。”
“我还问你!明天考试了,你准备怎么样?”
“一般一般,保九争百。”
“答应这么快,你是不是哄我的?”
“我们教授课上说跟你是老朋友了,”项廷耍无赖,“你给我划划重点。”
蓝珀只听到一个老字,嗡的一声在脑子里炸开,颠三倒四地倾倒出种种心事:“你快点考个鸭蛋去开party吧!小帅哥小美女左拥一个又抱一个,长那么帅,无可厚非,脏的臭的你都迎进了家门!我不像你,我跟别的男人连手也不握!哦,陪完他们可以想起来陪我来了吗?”
项廷在生活作风问题上过硬,才敢抬头挺胸说话:“嘿骗你的,明天不考试。”
蓝珀一下子失望透顶,本来确实是非常希望项廷每天都有事找他,别说划重点了,透透题也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可是天底下哪位父母不为了孩子发疯,蓝珀陷入母爱就空前安静。
半晌才没好气说:“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原来想泡我连逃学都不敢。”
“谁说不敢,我留级都敢,”项廷更用力地收紧箍在他腰上的手臂,然后像一名没有任何经验的登山运动员,面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对自己说:上了!
他冲蓝珀真心实意地喊道:“我要在你这留一辈子级!”
“晦气!晦气!”蓝珀慌乱至极肘了他几下。但就像回潮的热波拍击一样,蓝珀自己被烫得一惊,身后更散发出一股浓烈肉|欲的气息。
然后项廷却只是说:“我来吧,你的手不该干这事。”
蓝珀有些落寞地离开了他的禁锢,但站在水池边没走。被项廷抱着的时候他几乎停止了呼吸,放开来才倒吸一口气。
项廷扣住碗底,拿着抹布转圈,熟练极了。以为蓝珀还等着干活,项廷报班学习来的绅士腔调终于派上了用场,十分做作地说:“几个碗而已,不让男士来洗有点太不给面子了。”
蓝珀只觉得身上冷,像大冬天的早晨刚出被窝,冷飕飕地笑得很欠自然:“你是男士,那我是什么?”
你是仰阿莎。
狂乱地闪着念想,项廷赶紧夹着尾巴没说出口。说:“你有女的时候!”
蓝珀轻笑了一声。然后边说边抚摸项廷的侧腹和大腿,指尖滑动着他的喉结,又触动他的腰间:“现在,就特别想做女人啊……”
指趣深远。
蓝珀轻轻把头靠向了他的后背,投靠在这个热人闷人倦人的夏天里:“我今天那瓶醒好的酒你都没喝一口。”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啊……”
“你当我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你家盘丝洞啊。”
“那我成什么人了嘛。”
“你等着好了,我会让你成我的人,心甘情愿的。你巴不得求我当我的人。”
“那有的人躲了我那么久,真是可恶啊。这种男孩子,能白白饶了他吗?天亮了我也不让他回去。”
愈来愈的活色生香,项廷招架不住,他做梦都没这么震撼。蓝珀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带到走火人魔的境地,释迦摩尼也在所难免的吧!
蓝珀吐一口香烟刚要戏谑些什么,身体一轻却被人抱起来,两人就像拧麻花似的纠缠到了一起,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蓝珀说他好想做女人,项廷又何尝不想向蓝珀证明自己是一个男人!而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是完全可以动作粗鲁的。肌莹骨润摸得和美,这他妈才叫男人过的日子!马上就想在蓝珀身上发出雄狮般的咆哮与嘶吼。
他口气像五十米跑刚结束:“你能别勾我了!”
“这就叫作‘勾’了?”蓝珀十分诧异,好像他不曾说过什么露骨之语,只是吟游生活呈现处处泛滥的诗意罢了,“可怜的孩子,多睡两个就知道了。”
“你再勾我,会勾出人命……”
蓝珀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正感到头晕,一只手不知不觉挽住了他的脖子靠着。另只手推他的胸膛弄出一点空间来,手肘撑着沙发稍稍坐起来一点笑道:“那你汪汪两声来听听?”
这很难吗?原来的项廷并不知道十八层地狱下面还有第十九层,现在他知道,是仰阿莎一个人在那里,全是因为自己。让他做狗是殊荣,狗牌是他的功勋章。但做狗有一个不好,狗是看家护院的,最多牧牧羊。一条狗怎么打天下,狗上哪整来一片江山为聘?
见项廷并没有马上接招,态度疑似开始生硬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