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奔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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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如他一般的乞儿死去,无不是死相凄惨。

    干完今晚这票大的,他们一定会把今日参与之人一应杀空不留活口??

    不是被毒死,就是被自己的蛇咬死。

    这样一想,如果死在这位姑娘手里,居然也算轻松了,况且还有戴罪立功的一线生机。

    一时间,逗蛇人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人在死前,脑子总是转得极快。他想通后便立时道,“可以,我应了姑娘便是。”

    没了旁人解穴,宁瑶点的穴能管用一天。他瘫倒在地,识时务地悄悄告诉了少女一条出入的密道。

    *

    “阿瑶??”

    “阿瑶??”

    许是因为火焰灼人,徐知远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听着同往日那翩翩公子的声音格外不同。

    禁军侍卫颇有些奇怪地看这面容清隽如玉的郎君,明明一身锦衣华服,却弄得灰头土脸的,此刻还在坤定河畔找人。

    明眼人都瞧得出,方才西市着火时,坤定河有一场酣战。这蛇尸蛇血几乎溅了一地,倘若人不在外边儿,可能就是在下边了。

    只是这郎君一副誓不罢休的样。

    好罢好罢,念在他方才还从火场中救人于危,他被老大打发来和他一块找人。

    只不过这郎君明明这样怕蛇,还硬着头皮继续找,也算有心了。

    二人行到一块儿,忽而见到地上几盏散落的宫灯。

    禁军侍卫有些惊异:“哟…这不是…”宫里的东西吗?

    宫里赏下的东西不能外传,更不该出现在这西市上。他有些迟疑地吞了下半句话进肚,然而却惊谔地见着身侧的公子面色如常地拿起了灯。

    只是握灯的手有些颤。

    徐知远只觉脑中嗡鸣作响,犹如一道白光闪过,盖过他所有思绪。

    她怕蛇,这盏宫灯垂落在地,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愣愣地握着灯站了片刻,千般滋味万般思绪就要将他淹没之际,恰在此时,身边竟有一道声音大着胆子道,“公子是在寻这位姑娘吗?”

    想起方才那位姑娘的英姿飒爽,这人沉吟片刻,缓缓笑道,

    “方才仓皇逃离之间,我记得这位姑娘好似被那个逗蛇人缠住了,被带往了北面的方向。”

    他指了指方向,刚想出口慨叹一句所幸这位姑娘身手精妙,实实在在地救了一街的人。

    倘若这时徐知远稍一抬头,或是听出他语气轻松,笑意浓厚,或许便不会那样焦心难安。

    但显然此刻,他已经不会再留意旁人话语神色了。

    …

    连带着那位禁军侍卫在内,众人目瞪口呆地瞧见这位长身玉立的公子哥竟豁然地翻身上马,拽着那两盏宫灯便潇潇而去。

    这匹大马是徐知远管禁军统领借的,并不十分温顺,然而他上马的动作却更干脆利落。一夹马腹后,马儿似乎已听命于他,顺着他意驰骋数里,几息后便不见踪迹。

    一番举止下来,望着那卷起数道烟尘的高挑影子,众人尚且不明真相,却直看得这侍卫发愣。

    马术虽是君子六艺,但也不过是时下君子虚图名声才练练罢了。如他方才一般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之姿,没个十几年功夫,却是没办法做到的。

    而他观此人言行举止,还以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啊?

    *

    宁瑶踏出茅屋时,不过堪堪一炷香。

    想到方才看到的一幕幕,她心中难掩复杂。

    这群人一路劫掠乞儿,又授以逗蛇之术任其在街上撕咬行人,大约是为了…炼蛊。

    什么蛊、有何用,她不是药谷人士,故而不知。但这两个字的意味,几乎可叫闻者心惊胆战。

    乾安于蛊术上并不精通,邻国大周却是佼佼者。若干年前镇南动乱,也不乏此地为两国边境而有所冲突,暗中推波助澜之故。

    如今乾安大周相安无事数年,如果此事传出,必然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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