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姻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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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仿佛戳破的一只皮球,对方嚣张的气焰顿时低沉下来。“……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她曾说,日后一定要和喜欢的郎君成亲。”他语气有些怅然。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的意中人。”
许灵月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姑娘,今天竟然这样急切地来找别人。他这样惴惴不安,更因那句听了让人心惊的荐微哥哥。
族中珠玉在前,沈清河自认多年来自己是个豁达性子,心里头也觉塞满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宁瑶挑了挑眉,没料到是这个回答。
不过沈清河继而又道,“沈许两家也尚有门第相差,我也害怕父亲不允。”
??这才是宁瑶一开始以为的缘由。
清菡经沈父暗里点头嫁给了辞官的苏从云,对于次子的婚事,想必也自有筹算。
但是许家官职平平,也许反而是一桩好事?
她自然道,“若你有意,不妨先同你父亲说道一二,或许确有转圜。”
宁瑶这话是基于好友所言作下的合理判断,落在沈清河耳中却变了个意思。他瞧着神色冷淡的天家郡主,忍不住苦笑,半是嘲人半是嘲己:
“瑶华郡主身份尊贵无双,所求所图皆有所得,自然没有这等烦恼吧。”
他这话可谓犯上,然而一股子小孩儿心气,说得怅然也苦涩,让人极难舍下心来苛责,反而忍不住莞尔一笑。
宁瑶道,“谁说我所求便有所得?”
做梦都得不到的,不就在隔壁么?
*
许灵月觉着自己答了百八十个问题,俱是家长里短,但对方非但不露马脚,反而说得更加细致周到、镇定自若,仿佛不曾相隔两地,而犹是江南邻里。
在答完他十岁时向她引荐的字帖她有没有认真在练时,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这毫无营养的对话。
“你怎么什么都记得?连十岁的写着玩的书信内容都倒背如流?”
她狐疑地看着眼前这长身玉立,面色温润的人,难不成他真的心悦她,想和她缔两姓之好?可是珠帘之下,她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对身侧少女的留意和用心…
绝不是对待寻常人吧。
她索性挑明道,“你问完了?那到我了。”
“你身边的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许灵月自认她并不是什么温婉贤淑的京中闺秀,正相反,父母煞费苦心地让她扮了十余年,可是如果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还要摆出这副模样,实在太可怜了。
是啊,如果日后不能嫁给心上人,还要在他面前苦苦扮作大方温婉的名门淑女…实在太可怜了。
她摁下思绪,声音冷得几乎淬冰,听得隔壁沈清河心里猛地替她一揪,支支吾吾地帮她解释,“郡主,灵月她…她不是这个意思。”
他忙不迭地道歉,“灵月是个有事说事的姑娘,她若冒犯您,我替她赔罪!”
宁瑶却没再听他说话。
被这样厉声质问着,那道声音依然温润如玉,乍听下如高山仰雪,乱琼碎玉,甚至含着一丝笑。
“是我的恩人。”
宁瑶闭了闭眼,心里感谢了一下这位许姑娘的直截了当。
只听许灵月冷笑,“她是恩人,许家难道不曾有恩于你们?她挟恩图报,你便没长嘴不会拒绝么?”
“我今日来是且问你一句,你入京不曾通传许家,是想放弃这桩姻缘攀高枝,还是准备朝三暮四拣大头?”
沈清河听得冷汗涔涔,深深吸了口气。他不敢去看郡主此刻的神色,也觉得原来灵月方才实在算得上略留薄面。
然而被质问的人倒比他更加镇定,不禁令人心生敬佩:
“我以为,我方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可能相处久了,宁瑶甚至不去看他,也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神色。
鸦羽般的睫羽垂着,眉如墨般深沉。鬓如刀削,貌比潘安。檀紫色深沉反而衬得他容色如玉,不笑也带三分笑意。
“徐氏的商船是由许家支给发家,这些年徐家明里暗里,也给了许家不少油头吧。”
徐知远平静非常,几乎如同谈论窗外明丽的秋色。然而许灵月的脸上却一寸一寸地白下来。
“许伯父来信虽不多,信中不过絮叨身体,送信的家丁仆从却从不曾返还京城,而是名正言顺地留在徐家商号做事。”
“许老爷子倒是好兴致,京城江南路遥,却三旬一话家常,每逢来信便要提点当年往事,敲打徐家不要忘怀当年的恩情。”
“徐家的布匹哪次不曾送入京中留待夫人示下?究竟是我们想做皇商,还是从中运作的人舍不得这份好处?”
他眉目含笑,轻轻一叹,“许姑娘大可不必忧心这门婚事。毕竟两家关系,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绑在一起了。长辈所图不过亲上加亲而已。”
“何况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