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情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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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将至,府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忙了起来。镇南王与王妃年后的三月初才上京,府中的主子只有郡主一人,自然要办得更妥帖些。于是开库房,扫杂尘,宁瑶连日都在宫中,也没见府里闹了分毫差错。
自然,徐公子没名没份,也只是给出了些微不足道的建议而已。
而一个午后,众人都歇的时候,一小厮寻摸着,携着同伴不偏不倚地站在了徐公子后屋的窗子外,当着风口说话:
“你说这徐公子一个读书人,怎么甘心来做我们郡主的裙下臣,掌中娇呢?瞧瞧这手段,就是当个管家也使得的,未免也太没志气了些。”
“你可不懂了吧,像郡主这样的高枝,比什么金银财宝、功名利禄,不更重要?”
“说得也……是。”
才说着话,这小厮忽感到一阵沉沉冷冷的风从背后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奇怪,风怎么会向屋外吹呢?但他难免怵然,为着待月姑娘剩下的一两银子匆匆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就拉着同伙两步并作一步,飞快地跑了。
他再不跑,尘风只怕自己都要摁捺不住,冲出去问问到底是谁的示下?让他们当着主子的面就大刺刺说坏话不成?!
但公子平静的神色,和微微攥紧的笔杆却又让人心知肚明。不用猜也知道,公子若能说话,下一句定然是“尘风,谨言。”
可他们都说了快半个月了。
徐知远正出神,忽见自家小厮一脸忿忿不平,若不是他手上还捧着刚沏好的茶,只怕要冲出去给那两人好看。
不过如今尚能稳稳地握紧茶盏,倒让他稍感欣慰。只要把心性磨练出来,旁人说什么,倒都暂且无妨,不会自乱阵脚。
何况,这是他们能置喙的地方?府中上下皆听郡主号令,他洞若观火、心如明镜。
想到此处,徐知远握着笔的手不由一僵。抬头看天,发觉这已是宁瑶躲他的第十四日。
自打那日从神医处回来,宁瑶打定主意要趁早将故事扭回原处。最直观便在她对徐知远渐渐冷了下来,嘴上说要他好好温书,然而练字甩开他的手说不愿再练,吃饭也像徐知远辟院别居一般。
她本过的就是这样潇洒的日子,一时家中没了牵挂,众人竟见怪不怪。唯有徐家子仍彻夜不眠地守着这寒屋,傻傻地期待着少女得了兴致,翻窗来也。
诗中说色衰爱弛,而李妃拒见天颜……书生滚了滚干涩的喉,纤长冷淡的眉睫在烛光下,扫下一片黯然的阴影。
烛火熄了,美人翻身上塌。从前有个人说被衾冷,非要他暖暖才睡,如今也不知躺在谁的香榻上,一晌贪欢。
书生心里不是滋味,隔墙有耳的人亦然。宁瑶努力地不发出半点动静,看被衾中的人忽然蜷得一缩一缩,痛苦地皱着眉。
她起先是一惊,又见半晌并无一点动静,书生只是平静地仰过头来,月光映得额角眉睫,都有些水色。
他这是……哭了吗?
宁瑶心纠得不行,偏偏那只手,怎么也伸不出去。
从前明明下定决心,无论他如何怨恨自艾恨她欺瞒强夺,自己也绝不松手。
可性命垂危、生命攸关的事,她不能不替他着想。
到头来先松手的人,还是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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