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温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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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渐渐睡去。但醒时下意识去摸一侧的床榻,却犹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宁瑶茫然地抬头,发觉这确是昨日的屋宇不假,又回望四周,发觉已燃上了她喜欢的檀香气息。这气息绵长又小心,并不是他人刻意燃香,而是染在他身上的味道。
她视线逐渐清明,终于落到不远处桌案后首,那道熟悉的身影。
落雪的天里,他仅着一件素衣在桌边安静地坐着,身形清瘦颀长,不知在想什么。宁瑶想起他昨夜猖獗,脸上一时发红,随后才发觉桌上竟还有碗黑乎乎的汤药,他捧着,却没打算喝。
郡主立时想起自己曾承诺过往后绝不少他的蜜饯,但旋即懊恼又想,一年年新制都被她拿来下酒,不知还剩多少。
正在迟疑的霎那,徐知远已经一饮而尽,而后回头,发觉她已醒了。
书生快步过来揽住她。
“喝的什么?”
被人拥着,郡主的脾性实在好。她好奇地嗅到他身上药的清苦味,猜这药不是第一次喝,且又苦又涩。
徐知远道:“避子汤。”
宁瑶:“……”
郡主的脸立时烧得滚烫。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昨日根本没有……好不好??!
徐知远摸了摸她蓬松的发丝,闷闷地发笑。阿瑶恼羞成怒,掐了一把他的腰,结果就是两个人又坠进绵软的被褥里,互相笑成一团。
好半晌,书生才轻声哄道,“…阿瑶,抬起头,看看我。”
他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举手投足间就自然地流露出大周摄政王的意味。如今他想再装书生,宁瑶猜他一定不成,因为他如今的目光中肆意又掠夺,明晃晃地写着对她的喜欢。
这样的目光温柔地望来,她便知道,他仍然想知道一切的始末。
那年她毫不留情地转身,又在形单影只的夜里攥着他的被褥长久无法入眠的所谓真相。
四年来,两个人都因此遍体鳞伤。可时至今日,她却仍旧有些难以出口,因为那所谓宿命似乎已经悄悄降临两人身畔,在他喝的每一碗药里。
宁瑶怎么忍心?
她垂眸想搪塞,“我今天累了。”
“阿瑶。”他的语气很笃定,“你知道你来我使馆那夜,用了多少檀香才睡得安心吗?”
宁瑶哑然。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瑶妹…你说要做兄妹、要做陌生人,谁会彻夜点着兄长的香气才能入眠?”
摄政王的手已经环上郡主盈盈一握的腰,即便她的确武艺高超,但此刻却不想逃。
宁瑶叹了一口气,心想究竟要从何处说起这一段故事,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从那夜给他讲的梦起笔。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她恍然之间发觉这个梦竟是一切始末的开端和终局。她本是为了改变梦境而来,却误打误撞地顺着梦境走下去。
而他被毒哑、魂梦引的后效,都像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是因为两个人本不该相遇,本只是一场梦的缘分么?
她思绪之间,只感觉随她碎念,身后人将她越揽越紧,几乎要整个人紧紧缠进骨子里。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却被他猛地一拉,温热的脸庞陷进她的颈窝里。
他沙哑的声音几乎是吹着宁瑶的耳畔,让她不自觉地耳根发红,没发觉他声音里的颤意。
“那订婚……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