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不计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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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凌苗和凌卓，有一多半是来自我自身家族原型。

    早逝的凌母是我小姑，她唯一的骨血只有我表姐。

    文里没有具体的表姐，但是处处都透着她的影子。

    凌苗早期的憋屈是表姐。

    凌卓记不清妈妈的样子是表姐。

    霜儿一岁零一天永失母爱是表姐。

    包括凌父再婚生子，重组家庭也是表姐。

    表姐在我家长大，我和她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唠唠吧，也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听。

    听人说，小姑很漂亮，在家排行老三。

    生下来就是哮喘，那个年代医疗条件不好，以为活不下来。

    一生下来就被扔在门边，由她自生自灭。

    小姑哭了一夜，愣是没断气。奶奶心又软了，抱起来抚养。

    这一养就是二十来年。

    小姑活着的这些年，哮喘时不时发作，吓得一家人提心吊胆。

    25岁那年，嫁给了姑父。

    姑父从小父母双亡，两个可怜人走到一起，也算是惺惺相惜。

    一年后，生下姐姐。小姑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做妈妈的经历。

    好景不长。

    姐姐周岁宴过后7天。

    噩耗传来。

    小姑死了，哮喘发作。无力回天。

    留下一个刚断奶的女娃，没有爷爷，没有奶奶。

    无奈，奶奶把姐姐带回来抚养。

    我不知道那时候姐姐有没有记忆，会不会记得小姑的样子。

    但是奶奶的衣柜，存着很多小姑的照片。

    因为怕姐姐看见了伤心。所以藏在柜子里，没给她看过。

    她从一岁多来我家，不会走路，奶奶干活胳肢窝总夹着个她。

    某一天她忽然说想妈妈了，想看看妈妈的照片。

    当然，这个时候我才刚出生，是后来奶奶告诉我的。

    姐姐看着小姑的照片，高兴的又蹦又跳，奶奶的心又苦又酸，偷偷抹泪。

    姑父单身的这些年，没有再婚，将姐姐放在我家，只身去外地赚钱。

    起初姐姐是他唯一的牵挂，他说姐姐还小，不想再婚，怕她受委屈。

    可是后来，还是免不了随着世俗，重组家庭，娶妻生子。

    重组家庭有重组家庭的无奈，姑父也有姑父的无奈。

    姐姐的现状还处在凌苗的前期状态。

    很少回家，一个人在外漂泊。

    小时候，每次清明节我都和奶奶去扫墓。

    记忆中，是一座孤坟，周围荒无人烟，无碑无字。

    奶奶去了那里，次次哭得心碎。

    那时候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因为我还没有出生小姑就去世了。

    后来我才知道，里面葬着的人，是小姑。

    孤零零的坟堆，好苍凉好苍凉。

    坟上的土，被狗刨得看得见棺材角。

    一转眼，这些记忆已经是十几年前了。

    后来我参加工作，回去的少之又少。

    再后来奶奶也去世了，那座孤坟只存在我记忆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

    小姑再也等不到妈妈去看她。

    我一直很想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姑，想再去看看那座孤坟。

    可是童年的记忆早就模糊。

    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找不到她葬在什么地方…

    明年清明，问问大姑吧…

    其实凌晴也有原型。

    文中的岑琏就是照搬她的原型，活在家庭矛盾的阴影之下。

    家庭矛盾最后一次爆发，岑琏选择跳楼被救了回来。

    但是现实的凌晴并没有。

    她没有活到结婚生子，那次爆发过后，寒冬腊月的晚上投了江。

    生命永远定格在了24岁。

    一晃眼，她走了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