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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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一揉小姑娘头的手。

    开启了第一次教学：适当诉苦。

    “我知姑娘是为了让老爷放心，可若老爷太过放心让您一直留在这里呢？”

    若说从前在维扬尚且模糊，如今入京数月，即便所知不多也足够黛玉从中窥探出些什么来。

    她不写分明是想爹爹宽心、安心，不必因她而分心。

    这错了吗？

    看小姑娘眉头轻蹙，萧景衍恨不能伸手给揉平。

    他逼小孩子作甚，总归有他在。

    可上次梦中大哥与边疆将士的种种让他害怕，还有春升查到的那些流言。

    他受的恩宠与爱不够多吗？

    可在他身上的算计同样不少。

    若数年后与梦中无异，他可能救下大哥，救下保家卫民的将士们？

    林如海不就是为了家人好，结果妻儿皆亡，唯一独女只能送入京中。

    只是这荣国府当真能做小姑娘的依靠？

    若以心疼之名便扼杀一个聪慧有才的小姑娘成长与未来，与杀人有何分别。

    “老爷与夫人鹣鲽情深，若姑娘让他太放心，姑娘不怕？”

    见小姑娘红润的嘴唇一点点张大，萧景衍继续加码。

    黛玉娥眉轻蹙又展开，她想责备一句雪雁说的不对，可偏偏字字句句入了心。

    良久，她将桌上写好的信笺揉成团。

    “替我再磨些墨吧。”

    虽未将贾府情形全部列出，但比之前一封可谓天差地别。

    萧景衍满意的同时不忘夸赞小姑娘。

    “姑娘写的很好，想来不日咱们就能回家住。”

    黛玉再度被逗笑。

    相比不知何时能回的家，她更想知道小世子可否又心急她‘沉睡’，可否同亲人团聚。

    瞧着小姑娘收好信，眉眼间全是少女独有的娇俏。

    萧景衍心头油然而生出一股满足，随即便是浓浓的失落。

    小姑娘笑了，他要回去了。

    “记得莫要让贾府的人送信。”

    眼前一黑，再睁眼萧景衍便回到书房圈椅中。

    他伸手抱起白玉盆，轻点叶片，见毫无反应，忍不住叹道：“近来怎这般嗜睡？”

    随着晃动一瞬便静止的叶片，萧景衍注意到顶端的白玉果上又多了两个针尖大小的殷红。

    萧景衍蹙眉，这红色如此肖似泪珠恐非吉兆。

    待放下白玉盆时，萧景衍从盆底拈下一张纸条，神色骤变。

    “春升！”

    伴着夜色，萧景衍的书房外悄无声息增加数名护卫。

    梨香院内

    将信交由嬷嬷的雪雁才刚要走，便被站在东厢门边的宋嬷嬷唤住。

    难道被发现了？

    见雪雁如此紧张，宋嬷嬷笑着招手，“不过有两句话想同你说。”

    雪雁乖巧跟在宋嬷嬷身后进屋。

    “姑娘宫宴你可要跟去伺候？”

    宋嬷嬷这一句险些问懵雪雁。

    宫宴？

    想着姑娘如今已是县主，自然避不开宫宴。

    雪雁飞快摇头，“宋嬷嬷何苦取笑我，不说有您同杨嬷嬷，便是白芷姐姐几个皆是宫中出来的，哪个不比我这个小丫头强百倍。”

    见宋嬷嬷点头，雪雁心里松了一口气，少顷又提起。

    这是宋嬷嬷第一次唤她问话，绝非宫宴一事这么简单。

    若真暴露，也该姑娘先知道，刚姑娘神色都带了几分少有的松快，绝非暴露。

    雪雁绞尽脑汁，最终又回到这个问题与她的回答上。

    宫宴带有品级的嬷嬷与宫女最合适。

    反过来就是她做了与身份不对等的事儿或相应表情反应。

    若是前者宋嬷嬷不会等到现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