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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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明姐姐真的没事吗?”比武招亲已经结束了三天,看着房内仍然昏迷不醒的明桃,卿晗面色十分担忧。
卿珩面色也有些凝重,那日比武招亲结束后,明桃刚回到金鳞楼便晕了过去。
当时,楼中众人都在因为比武招亲顺利结束而欢呼,就连一向少见笑容的明将军都一脸放松,打算让清波楼的厨子来金鳞楼犒劳大家。
卿珩是第一个发现明桃脸色不对的,当时的她还未卸去脸上的伪装,但脸色的惨白竟将那些黑黄的脂粉都盖了下去,还没等他走近询问,她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很快,毕明和苏敛二人便赶来了明桃的院子,只瞧了一眼,毕明便递了个颜色给明折,示意他将众人先驱开。
房内一下便空了,明折语气沉沉地问:“到底怎么了?”
他最了解明桃的实力,今日那几场打斗于她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怎么会晕过去?
“她中毒了。”毕明语气笃定,面色极为凝重,“且这毒,就是前不久陛下中过的,一模一样的毒。”
苏敛坐在明桃的床畔,闻言立即搭上了明桃的脉搏,片刻后语气急促道:“不对,月月的脉搏极其紊乱,这毒在她体内和在赵邝体内时似乎不太一样。”
毕明闻言脸色一凛,立即开始查看明桃裸露在外的皮肤,翻过手腕时,白日里那个牙印一下便显露出来。虽牙印处只是破了皮,但周围皮肤却鲜红无比。他瞳孔一缩,急忙看向明折:“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今日比试最后,临淮王那第三名暗卫莫名其妙咬了她的手腕,”明折这才反应过来,死死攥住拳,“原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苏敛担忧地抚摸着明桃紧闭的双眼:“我的感觉不太妙,上回赵邝虽也是昏迷,但明显平和得多,但月月却很痛苦的样子。”
“此毒名为梦偿,中毒者执念越深,梦中便越痛苦,”毕明再次细细把过明桃的脉象,担忧道,“这毒直接通过血液进入了她的身体,不同于陛下是饮食中被人下药,因此发作起来格外凶险一些。”
明折紧紧皱起眉头:“此毒既于性命无碍,难道是会损害内力修为?”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那玄平要给明桃下这种毒药。
“不会,”苏敛摇摇头,“这毒药就是为了让中毒者受到精神折磨。意志坚定者,如赵邝,一天便可苏醒,但若意志不坚定,就会被梦中幻像死死缠住,几月无法脱身的都大有人在。”
“或许只是赵雍不愿再等下一个二十年了。前面何玉姬一事没起作用,他们便想借着这比武招亲的事做文章。月月只是刚好倒霉,成为一个借口。”苏敛分析完,仍觉得有些奇怪,“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月月中毒是岭南那边下的手,可赵邝衣食住行都在宫中,袁朗无法插手,这些年来岭南的探子也早已排了个干净,他们便是手再长应当也伸不进来啊?莫非是有其余势力趁机作乱?”
明折沉默不语,他没法跟苏敛和毕明说,赵邝和他早怀疑岭南和那人有所勾结了。他只能把话题转开:“陛下中毒一事暂且不提,今天比武场上赵启明显是早有准备,存心搅局。”
毕明一针见血道:“你的意思是,京城有人给赵雍通风报信,赵启才会知道陛下为青?所选的夫婿是周平。”
苏敛并不放在心上:“是袁朗吧?他和岭南不清不楚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会,”明折摇摇头,“为青?选婿一事,除了陛下和楚贵妃,再算上瑾王殿下,知道的就只有金鳞楼寥寥数人了。”
苏敛细想后,缓缓问:“楚贵妃和忠武将军一家都极其满意这门亲事,他们不可能泄露此事,剩下的人里,你怀疑谁?”
“青淮。”明折眯起眼,一个字一个字道。
苏敛和毕明齐齐摇头:“不可能!”
且不说有师父作保,就算没有,他们也相信,卿珩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将邪教除尽,否则他们可以索性没有任何作为,放任邪教在南越为非作歹。帮助临淮王或是宰相来引起南越内乱,只会助长邪教的壮大,简直与卿珩的目的背道而驰。
但这些事是不能和明折明说的,因此,这个争论注定没有结果。
“或许,应该换个角度思考,”苏敛沉吟半晌,“赵邝早在月月之前就中过毒,说明京城这叛徒既与赵雍有所联系,又能接触到赵邝的饮食,他在宫中地位一定不低。”
明折移开了眼,淡淡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怀疑瑾王。”
毕明握住苏敛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明折,我和阿敛只是在说自己的分析,绝没有任何偏见。”
“勾结临淮王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好处,他是陛下唯一的儿子,陛下百年之后,他就是唯一的新帝。”明折语气冷静,“我怀疑青淮,也同样没有任何偏见,只是,你们替他作保,我便暂且相信。”
毕明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他的逆鳞,不敢再提。
“总之,临淮王看着是越来越坐不住了,无论是比武招亲搅局,还是让月月中毒,都是赤裸裸的挑衅了。”毕明转了话题,“陛下有什么打算吗?”
明折知道自己方才语气冲了,他不愿和毕明苏敛起冲突,这么多年来,除了赵邝,就是他们了。
“一会我就进宫,”明折攥了攥拳,看了眼榻上的明桃,“剩下这段时间,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苏敛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意,蓦地抬头,却说不出任何阻止的话。看着明折远去的背影,苏敛长长叹了口气:“毕明,风雨欲来了。”
毕明摇了摇头:“这一天也是迟早,两边都准备了二十余年,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
卿珩一直候在明敛居外,看明折离开后,他沉吟片刻,还是上前敲了门:“二位前辈,是我,青淮。”
门内的说话声立即停了。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毕明的白袍因久坐而皱了起来,显得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一些:“进来吧。”
苏敛没有说话,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明桃的手,只朝他略微点了点头。
卿珩在桌边坐了下来,眼神一直落在明桃身上:“我能为她诊一下脉吗?”
毕明和苏敛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反对。从前月月说过,卿珩为她把过脉,还能看得出不对,既然如此,多一个人为她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你可看出来什么了?”毕明瞧着卿珩紧皱的眉头,猜想他大概是没见过这种毒。
卿珩细细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沧源山一本医籍中曾记载过,有毒名为梦偿,炼制寥寥几滴就需要数百斤肉桂汁液。此毒会使人梦寐颠倒,失魂荡魄,应当就是她现在的症状了。”
毕明点点头:“是啊,她睡得并不安稳。”
卿珩瞧向榻上眉头紧皱的明桃,心里泛出层层叠叠的担忧:“不知她都梦见了什么。”
说罢,他的眼神一转,明桃身侧平放着的一把未出鞘的长剑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似乎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装在木质剑鞘中,但卿珩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今日,你的鸢卫传了消息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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