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途中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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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麻烦别人是怎么好意思提要求的。”被一只小妖如此理直气壮的使唤,楼渊觉得这种感觉属实稀奇。不久之前她至少还有些分寸,懂得见好就收。现在是顺杆子往上爬越来越熟练了,对她宽容一分,她就得寸进尺十分。
“要吃什么起来自己去买。”
楼渊不惯着她。
“……那就不吃。”
虞怜嘟囔着,眼皮似有千斤重物压着,睁都睁不开,困到手脚酸软懒得动弹。
她大脑一片混混沌沌,勉强分出一丝神智回应他后,也不管他的反应,像是被吵得烦了般翻个身继续睡,扯过花藤交织成的藤网蒙住脑袋。
困在幻境里的那一天一夜,她一直在重复被追杀的过程,神经不得不紧绷着不敢有分毫松懈,早就疲惫不堪。
昨晚还被楼渊拉着淋雨到后半夜,压根没休息几个时辰。今日又往郡守府跑。
她那时清醒着,路上还有夹杂着凉丝丝细雨的冷风吹着,没有太大的感觉。可回客栈后,闲着无事可做,她才渐渐发觉自己又困又累,眼皮上下止不住打架。
窗户紧闭,隔着木板的雨声朦胧嘈杂,在安静的房内有规律地响。
隔绝开冷气入侵,屋内暖和舒适。
虞怜很快再次陷入梦境。
等楼渊再次回到房中时,没吹灭的蜡烛燃烧后只剩小半截,烛液缓缓滴流在鎏金莲瓣铜烛台盏上。
他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下,再拿出一根崭新的白蜡,点燃后把将要燃烬的蜡烛续上。
虞怜睡得正沉,没有丁点儿动静,他轻轻瞥了眼,没有叫醒他。
洗完澡后,他穿着单衣从里间往折屏外走去,手抵在耳侧,修长的手指随意穿插在发间,淡淡灵力萦绕,发丝间水珠飞快蒸发。
桌案前,他单手懒洋洋支着头,一手卷握着内页陈旧泛黄的古籍,低垂眼眸翻看着。
他很小的时候被妖物恐吓太多次,尤其是在夜间,各种魑魅魍魉会张开血盆大口突然在纱窗上,猩红到发亮的眼睛在夜色下尤为?人,以至于他刚被师父捡到时害怕到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
那两个月,每晚师父都在屋内陪着他,师父点着蜡烛在桌前看书,他看着师父的背影,以及烛火昏黄的光线才敢入睡。
后来他不怕妖,换作妖怕他了。
不过他学着师父安寝前看书的习惯这些年来倒是保留下来。
但今晚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额头隐隐有发烫迹象。
这场病来势汹汹,楼渊已经记不清上次体会到这么虚弱的什么时候了。
幸好幻境中他被虞怜及时唤醒,否则便是发烧这般简单了。
楼渊如此想着,喉间忽地涌起刺挠的痒意,他手抵住唇咳嗽两声。
声音不大,落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虞怜溢出一声闷闷的哼唧声,然后舒展手脚换个姿势,话本从脸上滑落到藤蔓缝隙里。
楼渊眸光无意中扫过去,才注意她那不忍直视的睡姿,四仰八叉躺着,两条胳膊举过头顶,晃悠垂在藤蔓床边沿,一条腿还微微屈起蹬在墙面上。
楼渊嘴角抽抽,不明白这个姿势她是如何睡得着的。
虞怜不动还好,翻身一动,宽大衣袖被压在身下,手不舒服地从其中探出,玉藕般的小臂露在外面,白得晃人眼。襦裙的系带本就有些松散,蹭来蹭去下彻底散开,胸前的衣襟微敞,底下的一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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