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平晋城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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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挺好的啊。”她再次为自己的眼光正名。
楼渊偏头注视着她,状似不经意问,“你以前也和人族生活过一段时间?”
“是啊,她是我下山后遇到的第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族。她知晓我花妖的身份,不仅没有找天师告发我,还总是把我喂得饱饱的。”
回想起过往,虞怜不免有些感伤。
说着,她没好气地瞪楼渊一眼,“才不像你,连我吃什么都要管,这不准我吃那不准我碰的。”
“但他还不是把你扔下了。”
“才没有!”虞怜和他争辩起来,“都是你们天师的错!我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做,却仍旧紧追我不放,害得我们没有安生日子,还逼着她嫁人!”
不提还好,一提虞怜就来气,连带着对同时天师的楼渊都有几分迁怒。
“你们天师没一个好东西!”
楼渊唇畔的笑意略微僵硬,他收回视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道:“你凶我做什么?”
虞怜原本是跪坐着的,因激动直起身子,双手撑在桌案上,比肩背后仰、慵懒靠在圆椅上的楼渊看着还要高出半个头,小脸沉着,气势汹汹的。
“因为你也是!”
气归气,她还是老实回答道。
楼渊沉默不语。
屋内安静下来。
虞怜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楼渊不和她吵架,她反倒觉着没意思,身子一垮,趴在桌上郁闷得很。
她妖生几十年,除了楼渊,认识时间最长的人就是阿菀了。
分别这么久,她有点想她了。
那年虞怜从灵山逃出,懵懵懂懂闯入人族地界。
幸运的是她当时弱小得可怜,微弱的妖气都不够引起捉妖师注意的,也因此没倒霉得丧命。
不过彼时她尚不知该如何收敛周身的妖气,以至于不论她走到哪儿,所有人都能轻易认出她的身份,追着她喊打。
尤其是一些人族雄性,装作对她十分友好的样子,等她放松警惕后就对她动手动脚,还用恶心的眼神黏着在她身上。
那段时日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心力交瘁,一次去村里鸡舍偷鸡时出了点意外,被人发现。
那时她和阿菀第一次见面,后来回想,虞怜觉得自己当时形象可能不太好,蓬头垢面趴在草丛里,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旧麻衣,嘴里还叼着半死不活的鸡,身上头发里全是鸡毛。
阿菀没嫌弃她,也没责备她。看出她是妖后,也不害怕。
还从背篓里拿出刚猎回来的野兔给她。
等她吃好后,牵着她进院子里,打水给她擦脸,换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裙,还细心给她梳头编辫子。
之后把她藏在她的闺房,每天带着她上山打猎摘草药,有时挖到珍惜药草,去镇上卖钱后,她会买各种蜜饯喂给她。
阿菀父亲是个胡子拉碴的蛮夫,脾气暴躁得很,但对阿菀很好,因此对她的存在也不排斥。赶集回来时会给她和阿菀各带一串糖葫芦,还有各种零嘴。
虞怜记得,她曾经问过阿菀,问她为何不怕她。
阿菀抿嘴笑着说,能在鸡舍偷鸡还被人发现的妖,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虞怜很喜欢阿菀。
阿菀父亲之前是个书生,几次科考皆失利后,心灰意冷放弃读书,转而以打猎为生。
但他要求阿菀读书,对她要求也很严格。
她觉得阿菀背书背得可好了,但还时不时会被他打板子。
每每这种时候,阿菀就会抱着她哭。
后来阿菀说要教她认字,还要给她取一个名字。
虞怜很高兴,其实她不喜欢学习,每次看父亲给阿菀讲课业时,都枯燥得很。
但阿菀教她,她就是很高兴。
她开花给阿菀看,阿菀说这是虞美人,给她讲这种花在民间的传说。然后摘下两朵,一人一朵别在发间,说她可以用“虞”做为姓。
而名的话,阿菀想了很久,说她心性纯粹干净,像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般,用“莲”字做名再合适不过了。
虞怜一听,十分认同,不愧是阿菀,取的名字就是好听。
然而在她得知“莲”也是一种花后,说什么也不肯再用。
她也是花,怎么能用别的花做为名字!
于是她央着阿菀换一个字。
阿菀也不嫌她烦,耐心罗列很多“lian”音的字,任她选。
虞怜不认识那些字,只觉得笔画又多又反锁,难写。
阿菀无奈又在纸上添了几个字。
虞怜一眼就相中“怜”字。
在一堆笔画复杂的字中,它可以说是简单得清新脱俗。
阿菀没料到她会选这个字,犹豫着说这个字不好。
她问为什么不好。
阿菀说寓意不好,很少会有人把她用在名字里。
不过阿菀也说了,既然她喜欢,那它就是最好的。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