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42.143.比武争胜,却是机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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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与他对过两剑,感受如何?”

    斗嘴斗不过,慕容情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甘、怨恨,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给两位家将喂了伤药,转头就小声问询慕容天罡。

    慕容天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出剑极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而且,力大无穷,明明修为是其弱点,对拼剑力却没占到什么便宜。生死搏杀,到底谁胜谁负,还得两说?”

    “这事做得有些差了,吐云部拓跋小子,自己生出来的事情,自己承担。你又何必从中插嘴?偏偏还打不过人家……这下,慕容世家的名声,都变成梯子,助此子成名。”

    慕容情摇头道。

    她心知自家这个侄子的脾性,说什么“胜负不好说”,那就等于在说“我真的打不过”,已经是心虚胆怯了。

    要知道,年轻一代之中,【北霸南天】齐名,慕容天罡何曾对哪一个后起之秀示弱过。

    往常评论某人之时,都是诸如“能挡我三招”、“不是一合之敌”、“土鸡瓦狗”、“实非英雄”等话,没人值得他说上一句好话。

    “此等英雄豪杰,才十六岁啊……”

    慕容情目光悠远,愣了愣神,她想了想过往听闻过的传奇故事之中,有谁在十六岁,已经跨入江湖一流。

    几个璀璨有若星辰的名字,从脑海一一划过。

    慕容情不再多想,眼中全是惊意。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此时想到先前远远见着的陆无病剑术,就有了更多的发现。

    那剑术,快得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楚。

    定然是有着极其独特的催劲发力法门,更或者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境界。

    如果内力修为再跟上来,除了先天高手,这天下,还有谁敢轻言胜他?

    这么一想,就更加震撼,心想被陆无病那略显稚嫩的面容给骗了。

    这哪里还能当成是天星宗小弟子?

    明明是一个正在缓缓升起的明日之星。

    就算是算上天下所有上三品高手,他都已经不算弱者。

    这一点,从慕容天罡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这位江南四大公子之首,表现在外的就是三品修为,配合慕容家的乾坤剑、阴阳磨,可战二品。

    事实上,她这个当姑姑的了解得更深刻一些,对侄儿的修为水平心中有数,知道他悄悄的在年前,就已经服用宝药,通了第二十二条经脉,踏入二品修为。

    就等着有机会一鸣惊人呢。

    结果倒好……

    被人鸣了。

    听着四周喧嚣,慕容情轻轻抚摸自己的的脸,触手玉润滑腻,仍然吹弹得破……

    ‘可惜,我终于是年纪大了啊,当年的武林八美,如今已经渐渐不再被人挂在嘴边。’

    “清儿与瑶儿这次没跟着出来吗?她们不是最贪玩的,这么大的热闹都不来看……”

    慕容情突然说道。

    “姑姑,你在乱想什么呢?他可还没赢呢,只不过小胜半招,至于吗?”

    慕容天罡面红耳赤,什么公子气度,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四周望了望,发现没人关注自己这边,压着声音道:“若是没有发生先前的事情,那小子的确是配得上清儿妹妹或者瑶儿妹妹。但如今却再不可能,若是让他们走到一起,岂不是说我慕容天罡卖妹求饶?”

    “你还是不明白。”

    慕容情摇头,看着侄儿左边脸颊上的剑痕伤口,心想人在局中,果然很难跳出局外。

    这是被嗔念迷了心眼啊。

    “咱们慕容家立身处世,凭的是什么?凭什么历经四百年,仍然屹立不倒?”

    “联……姻。”慕容天罡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虽然是不愿意承认。

    但他不得不认可这一点,历代家主,把这家训都刻到所有后辈的脑门深处了。

    慕容家的女子哪一个不嫁得好?

    比如,某某王妃,某某掌门夫人,某某世家嫡母……

    别人一提慕容家,武功并非排在第一位,财产也算不得天下前列,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慕容家的那些姑爷们。

    随便拎一个出来,这天下都会抖三抖。

    “等会,大比之后,奉上重金,把薛玉和佟四海两人,送到兰香院,请陆无病医治。他不是说自己是医道圣手吗?正好,看看他的成色。”

    慕容情捂嘴咯咯轻笑。

    娇躯乱颤。

    慕容天罡心下狂跳,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多看,苦着脸道:“被人打了,还求他本人医治,这种事,咱们做不出来。”

    “咱们做得出来,你不去,我亲自去……”

    慕容情笑眯眯的说着话,貌似不经意的点了一句,“对了,紫阳宗那里少接触,不要听他们的任何说词,三神峰的家事,你最好是旁观。我这里好说话,兄长那里可不好说话。”

    “侄儿省得。”慕容天罡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

    “傻眼了吧。”沈心竹看着自家兄长那略显呆滞的面容,心下好笑。

    她暗暗挥了挥拳头。

    心中则是在想。

    ‘我早就知道陆师弟非同凡响,想着他有朝一日飞龙在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一别经年,不对,才多少天啊,经月还差不多。就能力斩西漠狂刀,剑败慕容天罡……这是何等天赋,那颗【天龙护心丹】算是送对人了。’

    虽然在慕容天罡心里,自己并不算败,还有拿手本事没有用出来。更是有些疏忽大意,出手之时没有全力以赴。

    但这只是他自己认为。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交手两合之间,这位江南四公子之首,就被打得危机四伏,险象还生。

    而陆无病呢,别说全力了,甚至,他连汗都没出,只是随意出了两剑。

    占了优势时,又轻盈退开,让对手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游刃有余?

    沈心竹甚至觉得,陆无病那一剑刺在慕容天罡的脸侧,都是有意为之。并不是力有未逮。

    别看他前面凶横霸道的,连杀两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是因为两个草原蛮子,碰触到逆鳞……

    至于慕容公子,一点小小的口舌争端,他其实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愿意给如今形势不算太好的天星宗再惹强仇大敌。

    吐云部落,毕竟深处西漠,远得很。

    至尊上师纳兰垂再怎么强大,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不成器的徒弟,跑到中原来。

    人家位高权重,享尽尊荣,在草原几乎比得上一个小国国王。

    你能想像一个国王,会亲自万里迢迢吃风喝沙的去追杀一个不起眼的仇人吗?

    因此,陆无病说杀了就杀了,出得心中一口恶气。

    而慕容家呢?

    可不是一样,那是一个惹不得的马蜂窝。真论势力实力,一点也没比天星宗弱到哪云。

    甚至,如果发动了一些慕容姑爷,搞不好得三神峰全部出动,才能抵挡得住。

    这个世家,显然不是眼前可以打得死的。

    既然打不死。

    做人就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随意之中暗藏真意,更是一举尽收天星众弟子之心,让人大感佩服。

    相比起来,岳灵风虽然剑法出众,名声在外,这一次,却是被比得渣渣都不剩。

    “造势啊,陆兄弟果然了得!”

    良久,沈万剑才长吐一口气,苦涩说道。

    造势不造势,他其实不在意,他信奉的是,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假。

    但问题是,就以目前对方所出三剑来看,每一剑,都比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炼出来的剑术要精妙得多。

    威力之宏大,出剑之快捷,简直就是自己内心最深的渴望。

    换句话说,他练伏龙八剑,练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梦中,最多也只是想像成这般模样了。

    这还怎么打?

    “妹啊,你说陆兄弟是不是只会这三剑?”

    “你说是就是吧,很可能他攻完这三剑之后,立即气血两虚,再也挥不动剑了呢!”

    “真的吗?你也这么想,那果然……”沈万剑闻言大喜,转眼就看到自家小妹似笑非笑的神情。

    “老哥我只是有点不甘心。”沈万剑颓然道,身体垮了下来,一下子变得斗志全无。

    “有什么不甘心的,闻道则喜,所以,我说沈木头你就是个木瓜脑袋。这是自己人啊,他实力越强,剑法越高,岂非是天大的幸事。

    你想要把自身剑法再精进数步,都不用无头苍蝇一般的苦苦思索了,直接请教,跟他学一学就会了,多省心啊。”

    “呃……果然是这个道理。”

    沈万剑这么一想,就立刻感觉海阔天空,心中一片豁然开朗。

    再看自家妹妹,就觉得高山仰止。

    这家伙脑子绝对有些不正常,非常人可及。

    难怪,娘亲在自己很小的那时候,总是说,以后你要听妹妹的话,你妹妹可比你聪明多了啊,小呆瓜。

    想到娘亲,沈万剑不知不觉,眼眶湿润,迷迷蒙蒙中,好像当初的那个温柔面容也是这样轻轻笑着。

    “怎么了,哥?”

    “没事,这天星峰今日风好大,有沙子进了眼睛。”

    ……

    厉飞鹰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举着双手压下四周声浪的陆无病,心中掀起狂涛。

    陆无病表现出色,剑斩强敌。

    把岳灵风这位大师兄的风头都压了下去,引起望天涯一脉弟子欢呼倒也罢了。

    但为何,自家虎魄一脉众弟子,也跟着一起欢呼呢?

    不但是跟着自己来的这十余个精英弟子。

    就连金玉堂那边,也同样的支持者众。

    这样的弟子……

    何德何能?

    便宜都让欧阳老儿给占尽了。

    当日,呸,当日也抢不过他。再说当日我还真没想抢,若是在护送途中,多打一打感情牌,与陆长风夫妇拉点关系,是不是今日的情形又不一样。

    听着四下里传来的呼喊声。

    厉飞鹰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当初,也有一个师兄,这么站在山上,振臂一呼,四周云起响应。

    自己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萝卜头,站在人群中满脸狂热。

    那人锐气冲天,剑可裁云,一众师叔伯,都以他马首是瞻,后来怎么着了?

    过往一切都已化为云烟。

    师兄的死讯传来之时,自己只来得及在他的衣冠冢前烧得几张纸钱,敬上一壶水酒。

    救命之恩,授剑之情,终归是再也还不了啦……

    “义父?”

    “义父……”

    耳边听到余青山疑惑的呼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厉飞鹰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

    “青山啊,我教了一个【争】字,却没教你一个【忍】,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想什么,都会写在脸上?”

    “啊?”

    我写什么了我?

    余青山满脸懵逼。

    义父又在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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