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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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沈谨也迎了上来，冲着沈?躬身行礼，“父皇。”

    沈?神情淡淡，不过微微颔首，仿佛沈谨只是无关紧要的陌路人。

    姜?倚着朱漆廊柱，饶有兴趣观赏着叔侄间的暗涌流动，这两人……似乎是生了嫌隙。

    直到沈?转身走向内室，姜?才又跟了上去，“父皇，阿兄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你阿兄昨日在翰林院杀了当值的官员，你听说了吗？”沈?突然驻足，她险些撞上他后背。

    “我知晓这事，他们在背后妄议我，那群酒囊饭袋死了就死了。”姜?咬了咬下唇，并不耐烦听这些事。

    她说话语气与沈谨一般无二，全然不把人命当回事。

    沈?眉峰渐蹙，眼看着就要训她话。

    姜?顺势拽住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我饿了，我想吃饭。”

    沈?凝视了她许久，也没再训斥她，叹了声气，“行，我去做饭。”

    姜?踱步走过满架古籍，透过半晌的窗棂看向四周的景色。廊前养了许多花花草草，笼子里的小雀，还有一只趴在木凳上打着哈气的小狸猫。

    她打量了这一室清幽，却觉得可笑。

    沈?这种人也会活的这般明亮吗？他这种弑父杀母的人，难道不该一辈子活在地狱里吗？

    茶室里设了架古琴，熏香袅袅，姜?并不会弹琴，信手一拂，听着如裂帛般的刺耳之声，忽才觉得有些滋味。

    窗外飘来鸡汤煨山覃的香味，以及沈谨低沉的回禀声。

    姜?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案前，视线从疆域舆图，各种密信上掠过，寻找着能让她获得些乐趣的玩意。

    她随手拆开各种密信，结果全是些阴谋诡谲，以及其余两国的各种密探情报。

    姜?指尖划过乌力罕和李晔的名字。

    这两人都是敌国的皇帝，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这他俩都死了就好了，虽然上个档这个档都还没见过面，但看这两个名字就很讨人厌。

    窗外传来沈谨劈柴的闷响，惊起枝头白鹭。

    沈?来云台观清修，并不需旁人伺候左右，日常琐事也事事不假人手。

    她就算无事可做，却也不会去厨房帮忙。只是打着哈气去了沈?卧房，又将自己卷进了云衾锦被间，枕头上还残留着沈?衣衫上沾染的桃香。

    姜?随手捡起枕头旁的经文看了起来。

    经书自然是晦涩难懂的，她看困了，就随手将将书丢掉。

    这里比现实好的地方就在这，她可以毫无顾虑休息，不用担心错过工作群的信息，也不用担心睡太沉没听到闹铃，更不用担心别人会说她性子古怪。

    沈?推开雕花木门，就看到了桌案全拆了的密信，有的信纸随着穿堂风吹过落了一地，连琴弦也断了两根。

    这琴是他母后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他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没了，阴着脸踏入卧房。

    “姜?。”他声音比往常冷了三分。

    纱帐逶迤于地，姜?蜷成团窝在软被中，睡得正熟，毫无保留露出脖颈一道刺眼的红痕。

    沈?刻意忽略这吻痕，沉着脸就要将她揪起来，再而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