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假如有天你的兄弟裂土相争,太子打算怎么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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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诸葛亮命人在成都散布流言,传司马懿拥兵自重,欲要在汉中自立。

    消息传回成都,蜀主曹叡惊慌不已。

    经过一番仔细斟酌,曹叡最终决定采纳曹休的“云梦泽”之计。

    以阅兵为由,幸驾汉中,看不看司马懿是否真有反意。

    若反情属实,则就地擒之。

    汉中之地,山峦迭嶂,魏军大营连绵十余里。

    司马懿坐镇中军,眉头紧锁。

    案前摊开汉中地图,手指在祁山一带反复摩挲。

    “报——大王御驾已至三十里外!”

    司马懿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大王亲临?所为何事?”

    长史秦宓拱手道:

    “我军在外征战多时,大王兴许是来提振士气的。”

    此时,前线的魏军都还不知道成都已经流言满天飞了。

    司马懿道:

    此必是大王欲观我军军容。”

    随即唤来邓艾,谓道:

    “点齐兵马,出城演武,让大王看看我军雄风。”

    邓艾谏曰:

    “此时陈兵列阵,恐增疑心。”

    司马懿摆手道:

    “我司马懿对魏室忠心,天地可鉴。”

    “若不展示军容,反显得藏奸。”

    此时曹叡车驾已至汉中郊外,远望见魏军旌旗招展,兵马如潮。

    不禁变色问曹休:

    “仲达陈兵如此之多,莫非真有反意?”

    曹休抚须道:

    “大王勿忧,待臣前去问个明白。”

    却说司马懿正指挥军马布阵,忽见一骑飞驰而来。

    手持节杖,正是曹休。

    “仲达何故陈兵于此?”

    曹休厉声问道,目光如炬。

    司马懿急忙下马行礼:

    “闻大王驾临,特整军容以待检阅。”

    曹休冷笑:

    “坊间皆传丞相拥兵自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若非有反意,何须如此阵仗?”

    司马懿顿时汗流浃背,跪地言道:

    “将军明鉴!此皆诸葛亮反间之计。”

    “懿世受国恩,岂敢有二心?”

    曹休凝视良久,方道:

    “既如此,汝速随我去面见大王。”

    至御驾前,司马懿伏地叩首:

    “大王万万不可中诸葛亮奸计!”

    “臣之心,日月可鉴!”

    曹叡坐于銮驾,面色阴沉:

    “……丞相请起。”

    “朕非疑汝,然今我军新败,战机已失。”

    “且闻诸葛亮又得了秋收粮食,粮秣充足,我军机会已失。”

    司马懿急道:

    “大王!此不过是诸葛亮虚张声势罢了!”

    “臣已布下天罗地网,誓要再与诸葛亮一决雌雄!”

    一决雌雄?

    曹叡面上罩了一层寒霜。

    “司马丞相,孤倒想想问问你。”

    “你如此殚精竭虑,到底是真心想为魏室收复中原,还是……”

    “为了你司马氏自家的私怨?”

    司马懿闻言,顿时汗出如浆,衣衫尽湿。

    他伏地顿首,磕头如捣。

    “大王!大王!大王……”

    司马懿眉喊一句,便往地上重重磕一个头。

    “臣全家老少,皆为李贼所戮。”

    “此仇不共戴天。”

    “然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安肯背主投敌,更别提拥兵自重!”

    曹休插言道:

    “丞相莫非欲使大王陷于险地?”

    “既然大王决意罢兵,便就此罢兵,更复北伐何为?”

    曹叡终于道:

    “孤意已决,即日班师。”

    “丞相可整军缓退,为大军断后。”

    司马懿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良久方叩首道:

    “臣……领旨。”

    是夜,魏军开始撤退。

    司马懿立于营门,望见汉军山上火把如龙,知诸葛亮已察觉动静。

    “此刻诸葛孔明必然笑我。”

    “唉!”

    司马懿心痛如绞,长长地叹了口气。

    感慨自己为什么遇不着刘备这样信任诸葛亮,敢大胆放权给他的君主呢?

    曹家人不相信自己,唯一一个相对信任自己的曹丕,又死的早。

    魏国国力弱,司马懿以多敌少,都不是诸葛亮敌手。

    更遑论将来国力差距只会越来来越大?

    自灭吴以后,李翊一直主张休养生息,鼓励生产。

    任凭司马懿怎么努力,手中一州,怎么比的了整个中国的发展度呢?

    更何况,内政并非司马懿所长。

    反观汉朝这边,由于人才济济。

    像李翊这样的鬼才,甚至都已经退居二线,鲜少问政事了。

    只有遇着像河北大灾这种举国震动的国家大事,才出面参与。

    “……唉。”

    司马懿又是一声长叹:

    “……主疑臣,则臣危。”

    “今日若能全师而退,已属万幸。”

    至此,司马懿第四次北伐宣告失败。

    而由于朝中猜忌不断,夏侯氏的落寞,令曹氏更加不放心司马懿。

    司马懿再想调动大规模的兵马北伐,已经成为一件极其困难之事了。

    ……

    会稽城的暮春,烟雨氤氲了禹王台的石阶。

    越王刘理独立高台,望着宫门外车马如龙的盛况,眉头却锁着深川。

    自两年前受封吴越之地,他便在此立足,重新发展。

    越地不比吴地富庶,这里山势险峻,农业落后。

    还有着大量的山越人作乱。

    刘理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平定山越之乱。

    却又见朝堂之上渐生腐木——

    那些吴会豪族的子弟,仗着祖荫列坐朱紫。

    竟有半数连奏章都读不通透。

    这也是灭吴的后遗症。

    通常来讲,一个国家的覆灭,他的很多大员老臣都会得到优待的。

    因为他们在这里扎根,积累了人脉。

    优待并复用他们,可以巩固刘氏在这里的统治。

    反之,如果是通过残暴、清洗、压迫的方式来统治江南。

    那肯定是不会长久的。

    所以为了江南的长治久安,不论是朝廷方面,还是刘理自己的班子都认为。

    理应优待,并重用吴国旧臣。

    也正是得到了本地人的支持,刘理才能用两年时间,将山越之乱平定。

    但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大家入股你的公司,那就注定是要分股份的。

    “大王。”

    身后传来清朗声线,人事选曹尚书暨艳执玉笏躬身。

    “今日朝会,竟有五位郎官将‘漕运’读作‘曹运’,臣请核察三署郎官。”

    刘理转身打量这个寒门出身的臣子。

    三十许年纪,青袍已洗得发白,唯有一双眼睛亮得灼人。

    “卿可知吴郡顾氏、会稽虞氏、山阴贺氏这些豪族,盘根错节犹如百年古藤?”

    暨艳躬身,正色道:

    “臣闻古藤缠树,初时不觉,待得参天巨木枯死,藤蔓仍自青青。”

    “今豪族子弟充塞郎署,他日必蚀我越国根基!”

    雨声渐密,淹没了少年君王的一声轻叹。

    次月朔日,建章殿前忽悬《核察令》。铜

    牌上朱砂字迹森然:

    “……凡三署郎官,需经策问、政术、算术三试。”

    “劣者黜落,贪墨者充为军吏。”

    此案一出,满朝哗然。

    不过旬日,七百郎官竟有六百余人落榜。

    最震动江南的,是顾氏嫡孙顾承、虞氏幼子虞昶等十二世族子弟。

    因纳贿被革去冠带,发往营中为军吏。

    “好个暨艳!”

    顾府书房内,银烛台被狠狠掼在地上。

    顾氏子弟顾远虽致仕多年,此刻白须皆颤:

    “我顾氏在江南已厉百年,竟遭此寒竖如此折辱!”

    暗夜中,各府马车悄聚于虞氏别业。

    二十余家豪族掌事人解下平日佩戴的玉玦,掷入铜盆立誓:

    “不除暨艳,吴会士族再无颜面立朝!”

    暴雨倾盆之夜,暨艳正在官署整理卷宗,忽见老仆踉跄来报:

    “大人!王府长史带兵围了宅子,说查得您受贿证据……”

    “荒唐!”

    暨艳推开窗牖,见火把如龙映亮雨幕,朗声大笑:

    “我榻席之下唯藏奏章三箱,诸君尽可查验!”

    谁知长史真从书房梁上取出一匣金珠。

    暨艳瞳孔骤缩——

    那分明是三日前虞昶送来,被他当场拒之却不知何时藏匿的。

    好个清官!”

    长史冷笑掷出诏书:

    “大王有令,暨艳诬陷贤良,贪赃枉法,赐自尽。”

    青铜剑哐当掷于案前。

    暨艳望了眼王宫方向,他一把夺过诏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待看罢后,发现确实是越王亲笔,这才肯接受事实。

    原来,越王是想要肃清吏治的,但也要给豪族们一个交代。

    为了维护刘家王朝的稳定,只有这么干。

    让暨艳死了,才能平定这一场风波。

    暨艳看罢,仰天叹道:

    “古来革弊者,皆为弊政殉。”

    “唯愿臣之血,浇得新木生!”

    言毕,引剑决绝。

    翌日朝会,众臣见刘理竟将暨艳绝笔裱于屏风。

    血字淋漓如新:

    “臣死不足惜,惜大王徒有卧薪之志,却无勾践之勇。”

    “今吴会豪族胁君如胁稚子,他日江东谁识刘氏旌旗?”

    满殿死寂中,刘理忽拔剑斩断案角:

    “暨卿以死明志,寡人岂能负之?”

    “自今日起,擢陈泰为选曹尚书,诸葛恪总领郎署。”

    “国相诸葛均督考课!有阻挠新政者,犹如此案!”

    暮色浸透朱红宫墙时,刘理踏着青石板上的残瓣回到寝宫。

    今日又黜落了三名豪族出身的郎官。

    朝堂上那些隐在笏板后的目光,冷得能凝出霜来。

    “大王辛苦了。”

    王后陈瑶解下他肩头沾着柳絮的朝服,纤指按上太阳穴。

    她总能在第一时辰嗅到风雨的气息,就像此刻氲着肉糜香气的陶瓮。

    正是用文火煨了整日的鹿腩粥。

    刘理闭目由她揉按,忽觉额间一凉——

    是妻子将玉匙抵到他唇边。

    粥水温润入喉,他却尝出几分苦涩:

    “今日又罢了会稽张氏的子侄,张老太公当场将笏板摔成三截。”

    陈瑶又舀一匙粥,声音柔似春蚕食叶:

    “妾闻张氏与顾家是三代姻亲。”

    “大王一次性废了这么多大员,不怕江南豪族联袂反扑么?”

    玉匙突然在碗沿磕出清响。

    刘理望向窗外沉沉暮色:

    “朝廷近日连发三道诏书肃清吏治,刺史府的眼睛就盯着越国。”

    “若我们不表态……”

    ”他喉结滚动着将后半句咽下,转而摩挲腰间佩玉:

    “越国本就羸弱,再失却朝廷支持,恐怕连今岁漕粮都运不进来。”

    直到真正治理越国后,刘理才知道一个贫弱的国家要把它发展起来有多难。

    尤其江南才刚刚平定,朝廷还一直监视着南方。

    身为地方诸侯王的刘理,怎么敢跟朝廷政策唱反调?

    他大力罢黜本地官二代、官三代,既是为了巩固自身权力。

    也是向朝廷中央表忠心。

    要说刘理怕不怕遭到反噬,倒也不慎怕。

    只是有些忌惮罢了,毕竟是几百年的豪门。

    刘理无所顾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朝廷作靠山。

    有“我的皇帝父亲”给自己兜底。

    宫灯爆了个灯花,映得王后鬓边凤钗流光溢彩。

    她忽然俯身贴近丈夫耳际:

    “妾父前日家书说,户部新得东海盐税三十万斛。”

    话未说完,刘理倏然坐直。

    烛光在他瞳仁里跳成两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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