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诸葛氏终将崛起,幼麟拜卧龙为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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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孙权与诸大臣商议,打算向刘备称臣。

    但这里的称臣,并非是孙权要举国向刘备投降了。

    而是孙权单纯觉得夷州本土太过贫弱,如果没有中土的物资供应。

    还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所以孙权向刘备称臣的目的,其实希望能够跟神州通商,得到大陆的补给。

    至于称臣纳贡,忍受“屈辱”这种区区小事对孙权来说不算什么。

    毕竟历史上的孙权,就是赫赫有名的“大魏吴王”。

    称个臣算什么?

    只要夷州还本有自治权,将来发展起来了,再反攻中土也不见得是难事。

    商议既定,孙权当即筹备了些礼物。

    再次遣人出海,前往吴国面见吴王刘永。

    希望通过刘永,与刘备达成和解。

    允许孙权以“藩王”身份,向汉朝称臣纳贡。

    孙权对此事的成功,还是抱有很大的期待的。

    一方面是因为刘备仁厚,不至于那么绝情。

    另一方面,天朝向来是以万邦来朝为荣。

    如果对一个海外小岛国的进贡,拒之门外的话,会显得天子格局非常小。

    这事儿无论是放在当事人眼里,还是后世者眼里都是注定要被耻笑的。

    所以孙权对此事颇有信心。

    夷州海港帆樯如林,浪涛拍岸。

    孙权立于码头,目送使船扬帆启程。

    船上载着呈递刘备的降表,以及献给大汉的贡礼——

    夷州特产的珍珠十斛、珊瑚五树、沉香木百斤。

    “此去建业,风波难测。”

    吕范在孙权身后轻声道。

    孙权目光深远:

    “刘永既示善意,当不会为难使者。”

    “若能得通神州,东安与夷州便有了依托。”

    然而他们不知,此时的吴王刘永,心中早已另有盘算。

    使船航经半月,终抵建业港口。

    吴王宫阙巍峨,比之东安的简朴别宫,真有云泥之别。

    刘永坐于偏殿,身着赤绶王服,面方额阔。

    眉宇间藏着几分与其年纪不相称的深沉。

    他仔细听着夷州使者的陈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

    “东海公愿向大汉天子称臣纳贡,永结盟好?”

    刘永缓缓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使者伏地:

    “……确是如此。”

    “我主愿去王位。避吴王之讳。”

    “听凭汉天子赐封。”

    刘永面露笑意,令左右取来锦帛笔墨。

    当场挥毫书写一函,交与使者。

    “汝且回东安,将此信交与东海公。”

    “至于降表……”

    刘永略作沉吟,“容本王细阅后,自当转呈洛阳。”

    使者退下后,刘永独自步入后园。

    园中花开正盛,他却无心观赏。

    他取出孙权的降表,反复展读。

    表中言辞恳切,愿岁贡粮秣战船,只求保全宗庙。

    然而刘永眉头紧皱,心中却另有所图。

    他想起弟弟越王刘理,封地就在自己后方。

    父皇刘备对刘理偏爱有加,更别提他还有一个首相岳丈了。

    长此下去,他刘永必将受制于人。

    自己虽为吴王,却处处受制,若有一日兄弟阋墙……

    自己落在这个弟弟手里,那还有活路吗?

    “东方强援……”

    刘永喃喃自语,眼中闪过锐利光芒。

    次日,他再次召见东夷使者。

    “仲谋诚意,吾已知之。”

    “然当今之势,非比寻常。”

    刘永缓缓道,“父皇年事已高,朝中事务多由陈相处置。”

    “此表若直达洛阳,恐被朝臣议论,反误大事。”

    夷使神色微变:

    “殿下之意是?”

    刘永直视对方:

    “吾可代仲谋周旋,然需仲谋先示诚意。”

    他停顿片刻,看向使者,饶有兴致道:

    “吾可私封仲谋为东夷王,许两国互通贸易,水师互不侵犯。”

    “待时机成熟,再表奏朝廷,正式册封。”

    夷使闻言愕然:

    “这……私下授受,恐不合礼制。”

    嗯?

    刘永冷笑一声: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孙仲谋若真有心归附,何在乎虚名?”

    “东夷王虽非朝廷正式册封,然有吾印信为凭,东夷可保无虞。”

    “否则我大汉水师何止百万,只要一声令下。”

    “顷刻之间,便能荡平夷州。”

    “到时候,莫说是你,便是汝主孙仲谋,皆齑粉矣。”

    这……

    夷使无言以对。

    夷州虽得到了孙权带来的种子、农具,以及相对先进的生产技术。

    但毕竟才刚刚起步,跟新生的神州相比,国力差之甚远。

    见夷州使者仍在犹豫,刘永又道:

    “汝主新败,需休养生息。”

    “吾开放贸易,夷州物产可直入中土,岂不胜过岁岁纳贡?”

    使者沉思良久,终于躬身:

    “殿下思虑周全,外臣即返禀报吾主。”

    三日后,

    夷使携刘永密函及东夷王印绶登船返航。

    临行前,刘永亲自相送。

    “望仲谋勿负吾今日之情。”刘永意味深长地说。

    使者郑重行礼:

    “吾主必感殿下厚谊。”

    “东夷与吴王,永为唇齿。”

    望着远去的帆影,刘永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心腹主簿忧心忡忡地近前:

    “殿下私授王号,若朝廷知晓……”

    “后果不堪设想呐。”

    刘永目光深邃:

    “朝廷?父皇心中只有越王,何曾真正在意过我?”

    他转身望向西方,“刘理在吾身后,如芒在背。”

    “今得孙权为援,他日若有不测,吾亦有退路。”

    “可孙权此人反复无常,恐不可轻信。”

    呵呵……

    刘永轻笑一声,冷声道:

    “权者,互利耳。”

    “今吾予他名分贸易,他供吾退路援兵。”

    “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夷州宫殿内,海风透过雕花木窗,带来咸湿的气息。

    孙权端坐案前,仔细听着使者的禀报。

    “哦?刘永竟私授王号?”

    孙权捋须沉吟,眼中闪过讶异之色。

    “这小子,看来野心也不小啊。”

    吕范侍立一旁,闻言轻笑:

    “主公,刘永私授封号,正显其心怀异志。”

    “我等所求,不过与神州通商贸易,获取中土物产。”

    “是否刘备册封,有何要紧?”

    “借此机会,我等反可握住刘永把柄,将来必有用处。”

    孙权大喜,抚掌笑道:

    “子衡此言甚善!”

    “刘永既敢私相授受,他日若有事,必不敢声张。”

    “这东夷王的封号,孤接了!”

    半月后,

    三艘东夷商船抵达吴地港口,满载琉璃、珍珠等海外奇珍。

    同时抵达的,还有孙权特使张温,携正式国书与刘永签订通商条约。

    吴王府内,丝竹声声,盛宴正酣。

    刘永与张温举杯对饮,相谈甚欢。

    “东夷王嘱外臣转达:”

    “东夷与吴王,永为唇齿,不相背弃。”

    张温举杯道。

    刘永大笑:

    “善!自今日起,吴地与江东商船往来无禁,互利共赢。”

    正当宴饮方酣时,忽闻门外侍从通报:

    “国相诸葛瑾求见。”

    刘永眉头微皱,随即恢复如常:

    “请国相入席。”

    诸葛瑾步入宴厅,见满座吴官与夷州使者把酒言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宴罢,诸葛瑾求见刘永于书房。

    “殿下与孙权通商,为何不先奏朝廷?”

    诸葛瑾直言相谏,“孙权虽败,然狼子野心未泯。”

    “与之往来,恐养虎为患。”

    刘永不屑道:

    “……国相多虑了。”

    “对外开放贸易,允许海外诸国通商,这是朝廷授予本王的特权。”

    “即便是李相爷也是鼓励对外开放,顾虑海外夷国来中土贸易的。”

    “本王当然有此便宜行事之权。”

    “何况与东夷通商,可增国库收入。”

    “惠及百姓之事,何乐而不为?”

    诸葛瑾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劝道:

    “孙权情况特殊,昔为仇敌,今虽称臣,其心难测。”

    “殿下至少应当通禀朝廷,看朝廷作何打算。”

    “然后方可与之通商。”

    “否则以神州之富,使铁器、精盐、木材流入夷州。”

    “保不齐孙氏将来卷土重来。”

    说到这里,刘永终于忍无可忍,勃然作色道:

    “国相!本王好歹也是诸侯王。”

    “若连此等小事都不能自行决断,未免太过窝囊!”

    “难道事事都要请示洛阳,看朝廷脸色不成?”

    “那本王到底是诸侯王王,还是一州刺史?”

    “殿下!”

    诸葛瑾跪地恳求,“非是臣要束缚殿下,实乃此事关乎国策。”

    “孙权狡诈,若借此机会渗透我朝,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永拂袖转身:

    “国相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

    “与东夷通商,利大于弊。”

    “若朝廷怪罪,本王一力承担!”

    诸葛瑾抬头,见刘永背影决绝,知再劝无益,只得长叹一声:

    “臣只望殿下勿忘陛下托付之重,好自为之。”

    待诸葛瑾退去,刘永才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何尝不知与孙权往来风险?

    然想到刘理在后方虎视眈眈,父皇偏爱幼子,他不得不早做准备。

    “诸葛瑾啊诸葛瑾,你只知忠君爱国。”

    “却不知帝王家事,从来残酷。”

    刘永喃喃自语,手中摩挲着孙权送来的东夷玉佩。

    次日,

    刘永特意召见张温,厚赠金银绢帛,并私下交代:

    “归告东夷王,本王诚意天地可鉴。”

    “但愿他日若需相助,勿忘今日之约。”

    张温心领神会:

    “殿下放心,外臣定将殿下美意带到。”

    “东夷王必不负约。”

    望着张温远去的船队,刘永站在海岸边,任海风吹动衣袍。

    他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危险的道路。

    但为了不被弟弟所制,他别无选择。

    海天一色,茫茫无边。

    正如未来局势,变幻莫测。

    而刘永的野心,已然如出鞘之剑,再难收回。

    是夜,

    吴国相府内,烛火摇曳。

    诸葛瑾独坐案前,眉宇深锁。

    吴王刘永孙权加强来两岸沟通。

    他深知此事一旦败露,不仅吴王将遭大祸,自己身为国相亦难逃干系。

    思及此,他提笔濡墨。

    给还在越国担任骑都尉的儿子诸葛恪写了一封密信。

    信中尽述吴王私通东吴之事。

    诸葛瑾担心将来祸及家族,

    尤其是自己的弟弟,未来极有可能接班陈登担任第三任内阁首相的诸葛亮。

    他现在可是在关中领兵,熬资历,攒军功。

    一旦他们家族在江南出了问题,留下政治污点。

    那么将来肯定会影响诸葛亮的仕途,毕竟政审就很难过。

    而诸葛亮又是最有希望壮大诸葛家族,实现诸葛家族伟大复兴的人。

    所以诸葛瑾必须想办法给自己,给自己的弟弟留条后路。

    当然,举报给朝廷是不可能的。

    那等于是自己暴自己的雷。

    还是写信给儿子吧。

    越国都城,诸葛恪接到家书。

    展开阅览,是一封【密函】

    写着“诸葛瑾致子恪亲启”。

    诸葛恪展开览阅,只见其书略曰:

    “恪儿如晤:”

    “父夜观星象,见紫微晦暗,客星犯斗牛之分,心甚忧之。”

    “近观朝中异动,不得不密书相告。”

    “吴王潜通夷州,以海舶三十艘载丝帛盐铁,易珠玑犀象于孙权。”

    “更私铸东夷王金印,使太常张祎斋节往赐。”

    “此事竟瞒朝廷,截留贡赋以为资用。”

    “为父屡谏曰:‘昔公孙述僭号于蜀,光武震怒而讨之,今私封亡国之君,岂非授柄于洛阳’。”

    “王竟斥曰:‘江东事当自决,何须北廷置喙!’”

    “家中二叔在关中领兵,三叔诸葛诞在朝中为郎,我族枝叶遍及全国。”

    “倘吴王事败,必祸及诸葛氏。”

    “昔审配族灭于邺城,荀彧绝嗣于成都,皆因牵涉宗室之争。”

    “吾已密遣家僮十二人至荆州别业,藏金帛于夹壁,置舟楫于云梦泽。”

    “尔在越国为骑都尉,当阴结善缘,勿显与吴亲。”

    “可多与交趾士燮往来,彼统摄岭南,朝廷亦忌惮三分。”

    “若事急,可托言巡边,循漓水入苍梧。”

    “家中《孙子兵法》第十三卷内,藏有东海诸岛海图。”

    “其间有田可耕,有港可泊。”

    “临书涕零,惟愿天佑诸葛。”

    “慎之密之,阅即焚之。”

    “父瑾字。”

    诸葛恪览毕,大惊失色。

    他在房中踱步良久,终决定寻好友散骑侍郎陈泰商议。

    “……玄伯,此事关重大。”

    “该如何是好?”

    诸葛恪将密信示于陈泰,忧心忡忡。

    陈泰阅信后,面色凝重:

    “元逊,此事非同小可。”

    “依我之见,当立即禀报越王殿下。”

    诸葛恪犹豫道:

    “吾父尚在吴国为相,越王与吴王素来不睦。”

    “若殿下借此发难,恐殃及家父。”

    陈泰正色道:

    “越王殿下品性,你我最是清楚。”

    “殿下虽与吴王不睦,却非落井下石之人。”

    “若待事发被动,不如主动禀明,或可保全令尊。”

    二人相视良久,诸葛恪终下决心:

    “也罢,便依玄伯之言。”

    越王府中,刘理正在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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