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武庙十哲必须有军事理论贡献:李翊的十胜十败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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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六年孟春,黄河尚未解冻,河南大地却已烽火连天。

    夏侯惇亲率十万大军与刘备最后会战于官渡故地,连战七日,魏军大败。

    其实这个战果,在开战之前双方都已经料到了。

    自彭城一战过后,随着魏军的生力军被歼灭。

    曹魏基本已经失去了和刘备争夺中原的实力。

    这场官渡之战,不过是曹魏最后的挣扎罢了。

    反正都是强拉的壮丁,带也带不走了,索性全部将之送上战场。

    以此也能够大减河南人口。

    间接地削弱河南的生产力,拖慢河南的恢复速度。

    最后官渡大败,也在曹魏集团的预料之中。

    这一日,残阳如血。

    夏侯惇独目裹伤,引着万余残兵退至雒阳城下。

    “开城门!”

    曹洪在城下暴喝,声如雷霆。

    城上守将司马懿见是自家兵马,急忙下令放下吊桥。

    那败军入城时,旌旗残破,甲胄带血。

    显然河南之战,已经挫光了他们最后的锐气。

    夏侯惇径入府邸,立马召开了最高军事会议。

    他独目灼灼,环视着在座诸将,沉声说道:

    “诸位,此战之失,皆因我等轻敌所致。”

    他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那齐军战力之强,实出意料。”

    “不想齐人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其战力竟也悍匹如斯!”

    此次中原大战,有数场都是纯绞肉战。

    绞肉之战,那就是凭整体斗志、战力了。

    魏军在拥有人数的优势的情况下,没能绞肉赢齐人。

    这的确令人非常不甘心。

    “如今河南既失,中原大势已去矣!“

    夏侯惇满是不甘地宣布了这场战役的结果。

    曹洪皱眉道:

    “元让兄何必气馁,开战之前,魏公不也已经做好了丢失河南的准备了么?”

    “河南虽失,可至少我们还有关中。”

    “河南除强征之丁外,大部分民众皆已迁入关中。”

    “只要再休整个三五年,我们未尝没有再与齐人一战的实力!”

    “魏公也是这样想的。”

    夏侯惇出声应和。

    “……成都急报在此。”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魏公明令:务必死守关中,此乃我大魏最后根基!”

    成都方面现在下达的最高指示,就是让夏侯惇等众务必守住关中。

    西川虽然易守难攻,打进去不容易。

    但打出去也同样不容易。

    但要是有个关中作为缓冲,战略形势就会好很多。

    就在众人商议着,如何做好抚定关中的工作时,忽有细作来报——

    “李翊、刘备、关羽、陈登四路大军已在陈留集结,丝毫未有解散退让之意。“

    “据细作探报,他们必是剑指关中!”

    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司马懿也同样一捋长须,幽幽说道:

    “不止如此,据探报,并州马超、庞统所部近日频频调动,若与河南之敌合流……”

    话未说完,郭淮猛然地起身:

    “那就是五路大军齐发!即便韩遂将军率西凉军来援,也难挡其锋芒!”

    “我军新败,兵无战心,如何能够御敌?”

    此言一出,满座寂然。

    这沉默的气氛持续了许久,都未有人开口说话。

    还是夏侯惇最后打破了沉寂。

    “容我上书魏公,言明此事。”

    “看魏公如何决断。”

    夏侯惇欲哭无泪,此次中原大战的结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不仅主力被打散,河南之地全丢,天子也没能抢到。

    如今,居然可能连关中都保不住了。

    夏侯惇是真没脸回西川去见曹操。

    但到底是面对现实的。

    成都曹操得夏侯惇书,其书略曰:

    “臣惇顿首拜魏公麾下:”

    “臣以驽钝,忝居方面,不能遏敌于外,致有陈、彭之败,罪当万死。”

    “谨陈战况如左:”

    “陈地会战,我军与齐主力鏖战旬日,初颇得势。”

    “然贼将李翊诡计百出,暗遣奇兵袭我后路。”

    “虽将士用命,终因粮道被断,不得不退。”

    “天子车驾陷于乱军,此臣之第一大罪也。”

    “彭城决战,臣亲率虎豹骑与关羽部激战,阵斩其偏将三员,夺旗十二面。”

    “然贼众蚁聚,我援军未至,致中军溃败。”

    “虽退守有序,然精锐折损过半,此臣之第二大罪也。”

    “后有成皋、官渡等战,虽有小胜,然于大局无补。”

    “今齐军气焰方张,非但未收兵休整,反在陈留增兵聚粮。”

    “细作来报,刘备已与李翊、陈登、关羽部会盟,恐有西进之意。”

    “我军自彭城败后,士卒亡散,新募者未经战阵。”

    “以疲敝之师当新胜之锐,犹以卵击石也。”

    “伏惟魏公明鉴:”

    “若弃关中,可保西川根本,然恐天下震动。”

    “若保关中,则请速调西川精兵,并徙民实边。”

    “存亡大计,非臣所敢专决。”

    “临表惶惧,伏候钧裁。”

    “臣惇顿首再拜。”

    “建安十六,年三月庚子。”

    ……

    曹操得夏侯惇书,心情倍感沉重。

    “……大耳啊大耳,你可真是让孤另眼相看。”

    说着,曹操重重地将书信扔在了案上。

    刘备的胃口也超出了曹操的预料。

    原本以为齐国养精蓄锐这些年,打下一个河南就会满足。

    没想到他们还想一并拿下关中。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河南都被曹魏霍霍干净了。

    齐国肯定不甘心折腾下来,就得一个放血槽。

    怎么着也得从关中抢回一些河南百姓才行。

    “魏公,不如还是舍弃关中罢。”

    程昱向曹操提出意见。

    “如今西川刚刚抚定,不能抽调太多兵马出去。”

    “万一最后仍旧未能保住关中,反而削弱西川实力。”

    “实在得不偿失。”

    曹操犹豫再三,叹了口气:

    “难道孤辛辛苦苦建设的关中,就要这么让给刘备么?”

    此前投入了那么多资源,西迁民众到关中去。

    最后为了不留给刘备,那些基础设施、仓禀、农田啥的肯定是要焚毁的。

    但不到迫不得已,曹操又岂愿真正将之摧毁掉?

    “益州者,天府之土也。”

    “高祖因之以成帝业。”

    程昱忽然向曹操提及一件旧事。

    “魏公可还记得,当年刘焉为何会来益州吗?”

    曹操颔首,示意程昱说。

    程昱便道:

    “当年刘焉在京城时,侍中董扶曾私下里对刘焉说——”

    “京都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

    “故刘焉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

    “于是朝廷便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受封为了阳城侯。”

    曹操眉梢一扬,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仲德的意思是……?”

    “如今刘焉、刘璋父子相继败亡,却未能成帝业。”

    “西川之地最后却落入到了魏公手中,此非顺应天意乎?”

    “西川就是明公的龙兴之地!”

    唔!

    一听这话,曹操顿时来了精神。

    他心头怦怦直跳,程昱的话极大的提振了他的信心。

    再联系董扶的谶言,难不成天命真在他老曹家?

    “……呵,安敢望此。”

    曹操嘴上说不敢想,但心头却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野心。

    这种野心,是在经历过无数挫折后,扭曲产生的。

    “好,就舍弃关中,保守西川!”

    有了程昱的安慰,曹操重新振作。

    眼下他已无心思关心关中如何如何了,只想着保存西川的实力。

    于是当即作书回复夏侯惇,其书略曰:

    “操白元让:”

    “来书已悉,陈、彭之败,非卿之过。”

    “胜负兵家常事,何须引咎?”

    “今事已至此,当思良策,不必自损。”

    “关中之地,虽为形胜,然齐军锋锐,兼有马超为援,恐难久持。”

    “西川新定,诸夷未服,若轻调守军,恐生内变。”

    “故予意已决:弃关中,保根本。”

    “卿可尽收诸军,固守虎牢。”

    “此关天下险要,足可阻敌经年。”

    “其间,速徙关中之民入蜀,勿使资敌。”

    “河南迁民虽怨,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

    “纵十迁其一,亦胜全留。”

    “一人不遗,寸土不资!”

    “大业艰难,望卿勉之。”

    “待西川稳固,再图后举。”

    “魏公操,手书。”

    夏侯惇得到成都方面的最高指使以后,当下心里也有了底。

    立马召集诸将,吩咐道:

    “魏公已明断,吾等当速行此举。”

    “立刻将魏公之令,传于全军。”

    “关中不可守,然民不可留。”

    “即日起,尽徙百姓入蜀,敢有滞留者,以通敌论处!”

    众将肃然领命,唯曹仁心怀担忧,进言道:

    “元让,河南迁民未久,民怨未消。”

    “今再行此策,恐生大变。”

    夏侯惇眉头皱起,他又何尝不知道会有此结果呢?

    只是这是曹操的命令,他是不可能违背的。

    于是冷然说道:

    “子孝,今齐军虎视眈眈,若待其兵临城下,再迁则晚矣!”

    “纵使民怨沸腾,亦不可使一人资敌!”

    曹仁默然,不再进言。

    夏侯惇又唤郭淮到帐前来,肃然道:

    “伯济,虎牢乃天下雄关。”

    “今予汝精兵两万,务必阻敌于关外,为迁民争取时日。”

    夏侯惇此举虽是提携后进,但也将一份最艰难、最冒险的工作丢给了郭淮。

    郭淮自知责任之重大,但还是抱拳应诺:

    “末将必死守此关,纵齐军百万,亦难越雷池一步!”

    夏侯惇颔首,复嘱道:

    “切记,不可浪战,只需坚守。”

    “待关中民尽迁,汝方可退。”

    郭淮眼眸一蹙,但还是慨然说道:

    “是,末将明白!”

    随后,曹魏集团兵分两路。

    一路由郭淮带领残余的精锐部曲,奔赴虎牢关驻守。

    一路夏侯惇、曹洪、曹仁等宗室领衔,负责对关中之民进行二次迁徙。

    令下之日,关中震动。

    魏军挨户驱民,凡不从者,焚其屋舍,断其生计。

    百姓扶老携幼,啼哭之声,遍野不绝。

    或有老翁跪地哀告:

    “将军!吾等世居关中,祖坟皆在此地,岂忍弃之而去?”

    军吏厉声喝斥:

    “当年董卓西迁长安时,天子尚西幸。”

    “况汝乃平头小民乎?”

    “魏公有令,敢违者斩!”

    遂强驱而行。

    为提高迁民效率,夏侯惇下令。

    让军民分开,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

    一时间,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因为魏军中的正规军大多被歼灭,很多都是新征之兵,军纪极差。

    兼之魏军败绩,士气低迷,于是便沿路淫人妻女,夺人粮食。

    人报给夏侯惇、曹洪等魏军高层,经过商议。

    大家都觉得,眼下牢牢掌握军队才是正经。

    尽管夏侯惇本人也是一个练兵好手,注重军纪严明。

    但眼下新征之兵实在是太多了,短时间内根本管不过来。

    为稳住军心,权且暂忍一时。

    不然激起兵变,迁民计划就要落空。

    于是,对于士兵淫人妻女、抢夺百姓财物一事并不予以追究约束。

    因高层纵容,关中地区,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如有行得迟者,背后三千军催督,军士手执白刃,于路杀人。

    然后魏军放火,焚烧居民房屋。

    火焰相接,农舍房屋,尽为焦土。

    再令摸金校尉、发球中郎将延续在河南的传统,继续使军士发掘官民坟冢。

    魏军所装载之金珠缎匹好物,达数千余车。

    要将关中之民,尽迁入蜀地,不是几日便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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