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李翊的大手,重塑国家经济,发行新货币,拯救濒死的大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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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魏王宫。

    时年五十八岁的曹操,此刻已经须发尽白。

    他立于殿前的巨幅舆图之前,手指划过秦岭山脉,眉头深锁。

    “蜀道崎岖,寸步难行。”

    “今我军据有益州,若不通邮驿,政令难达四方。”

    “军情又何以速传?”

    要想富,先修路。

    尤其是西川之地,曹操要想壮大自身实力,必须将蜀地的交通连接在一起。

    赵俨拱手道:

    “大王明鉴。”

    “自入蜀以来,各地文书传递迟缓,往往旬月方至。”

    “若不整顿驿道,恐生内乱。”

    司马朗亦上前一步,谏言道:

    “臣考察蜀中旧驿,多因战乱荒废。”

    “依臣之见,当重建亭障,增设快马。”

    “便使成都与汉中一线畅通。”

    汉中既是川蜀门户,又是蜀地重要的北伐基地。

    打通汉中与成都之间的联系,可谓是目前蜀魏政权军事战略的核心。

    “善,此事便交由卿等督办。”

    曹操颔首,又指向汉中地图。

    “此外,刘备虎踞中原,虎视眈眈。”

    “孤欲以汉中为北伐根基,须速通关中。”

    计划既定,曹操即吩咐手下人执行。

    使者持节而至,朗声宣诏:

    “魏王有令:拜曹仁为汉中太守。”

    “整军经武,开凿山道,以通粮运!”

    曹仁单膝跪地,沉声道:

    “臣领命。”

    汉中太守相当于曹魏的北部地区的军事最高长官,曹操依然习惯用自己的宗室。

    待使者退下之后,副将低声问询道:

    “将军,汉中群山环绕,如何开辟新路?”

    曹仁沉声道:

    “昔秦国能开金牛道,我魏中岂无此能人乎?”

    “传令!征调民夫三万。”

    “分修子午、傥骆、褒斜、金牛四道!

    一声令下,蜀地的官军立马开始行动起来。

    郊野外,寒风刺面。

    里正敲着铜锣,穿村过寨,扯着嗓子嘶喊:

    “魏王有令!三丁抽一,修驿开道——”

    “魏王有令!三丁抽一,修驿开道——”

    跟在里正身后的,是一群官兵。

    他们挨家挨户开始抓人。

    王家老汉死死攥住儿子的手腕。

    “官爷,我家就这一根独苗啊!”

    里正一脚踹翻陶瓮,粟米洒了满地。

    “曹将军说了,抗命者以通敌论斩!”

    里正相当于是村长。

    但他的权力远比村长大得多,不仅能够负责管理户籍,征收赋税。

    还起到维护治安、调解纠纷等的作用。

    本质上是皇权在基层的延伸,具有行政强制力。

    所以,曹氏肯定是专门扶持了听话的人上来。

    以便配合他们的基层工作。

    那里正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自然尽心竭力为曹家人办事。

    很快,十七岁的王栓被麻绳捆着手腕,与同乡百余人串成长队,赶往汉中修路。

    “快点!磨蹭什么!”

    监军的皮鞭抽在裸露的脊背上,王栓肩头的纤绳深深勒进皮肉。

    三百民夫正拖拽一根巨木,沿着傥骆道的峭壁缓缓移动。

    “啊——!”

    前方突然传来惨叫。

    王栓抬头,看见同村的李叔脚下一滑,连人带石坠入深渊。

    监军探头望了望云雾缭绕的谷底,撇嘴道:

    “少个吃闲饭的。”

    当日,王栓被安排派去负责凿孔。

    他悬在千仞绝壁之上,钢钎一次次砸向岩缝。

    虎口震裂的血染红钎柄,却不敢停。

    昨日有个少年歇了口气,就被监军一刀砍断绳索……

    正午烈日下,一位同村的民夫突然栽倒。

    王栓摸到他滚烫的额头,偷偷喂了口水。

    待傍晚收工之时,却见那位老乡已经被拖到了崖边上。

    王栓不解其意,正欲闻讯。

    那监军却开口说道:

    “此人害了瘴气,会传染全队的!”

    话落,那监军竟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人踹下深涧中去。

    王栓见状,死死咬住嘴唇,却不敢发作。

    在熬过一个个漫长的日夜之后,王栓与他所剩不多的老乡,迎来了子午谷的雨季。

    民夫们泡在泥浆里夯土,夜里挤在漏雨的草棚。

    每天清晨,都有僵硬的身体被抬出去。

    “第三百四十七个。”

    老石匠在岩壁上刻着记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王栓帮他捶背时,摸到嶙峋肋骨上溃烂的疮。

    “别费心了,”老石匠推开他,“晚上就该刻我的编号了.”

    是夜,大雨倾盆。

    王栓静静地盯着草棚角落里老石匠的尸首。

    尸体已被雨水泡得发白,眼窝里积着水,像是在流泪。

    “还要死多少人?”

    王栓突然踹翻陶碗,碎碴溅到众人脸上。

    “明天是你,后天是他!”

    他抓起凿石铁钎,“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瘸腿的张老汉拽他裤脚:

    “栓子!曹军有刀有马……”

    “刀?”

    王栓劈手夺过他的凿子,“我等岂无刀乎!”

    他猛地砸向木柱,火星四溅。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与其活活累死,不如就在起事!”

    在王栓的鼓动下,伙伴终于下定决心加入他。

    一开始,只有同棚的八个人跟着他。

    他们摸黑捆了睡死的监工,用运石料的麻绳勒断他的喉咙。

    至天明时分,王栓高举血淋淋的铁钎走在栈道上。

    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舂米的、凿山的、拖木料的。

    他们眼睛里的恐惧渐渐烧成怒火。

    华夏的老百姓最大的特点就是,如果不是真活不下去了,是不会造反的。

    当他们选择揭竿而起时,说明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反了!反了!”

    监军骑马冲来,鞭子还没扬起,就被飞来的石锤砸落马下。

    他爬起来时,脸上傲慢变成了惊恐:

    “你……你们胆敢反抗魏王……那可是要杀头的!”

    王栓箭步上前,一钎子捅穿他大腿,嘶吼刀:

    “杀头?我全家早就饿死了!”

    “又岂惜一颗人头?”

    众人把监军拖到未完工的栈道缺口。

    王栓踩着他脖子,厉声问:

    “记得李叔否?就是从这里,被你踹下去的。”

    “好汉饶命!我家里也有……”

    “也有八十老母?”

    王栓突然暴怒,抡起铁锤将长钉凿进他手掌。

    “汝不知害了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时至今日,尚欲望活乎!”

    惨叫声中,钉穿四肢的监军被架在栈道木架上。

    王栓抹了把脸上的血。

    “想活的,从这畜生身上踏过去!”

    张老汉瞧见那监军凄惨的模样,颤巍巍不敢动。

    王栓乃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喝道:

    “你不过去,我就把你扔下山!”

    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和监军一样狠。

    当夜,山雾弥漫,他们趁势抢了粮仓。

    王栓站在栈道高处,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大概有两百多个衣衫褴褛的民夫。

    他们手里攥着铁钎、锤子、削尖的木棍,眼神里燃着浑浊的怒火。

    “栓哥,咱们不如去投汉军罢?”

    张瘸子拄着木拐,声音发颤。

    “听说刘玄德仁义著于四海,我们去到汉地,至少不至于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何况我们杀了监军,曹氏定不会放过我们。”

    “投汉?”

    王栓一声冷笑,“蜀道千里,只怕我们还没出去,就已经被曹军给截杀了!”

    他猛地举起铁锤,“不如占了这山头,咱们自己当家,自己做主!”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沉默地低下头。

    他们不懂天下大势,只知道王栓带他们杀了监工,分了粮仓。

    他说的,大概是对的。

    因为跟着他,至少大概不用挨饿。

    正午时分,就在众人刚刚分完了粟米时,忽听得马蹄声如雷。

    震得栈道木板簌簌颤抖。

    “是是虎豹骑!”有人尖叫。

    王栓扒开人群,瞳孔骤缩。

    五十名装备精良的骑兵如黑云压境,滚滚而来。

    为首将领面如刀削,铁盔下的眼神冷得像冰。

    “就这些蝼蚁,也敢造反?”

    曹纯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膝盖发软。

    真正从沙场上走出来的人物,往往都有不怒自威感。

    王栓喉头发干,却强撑着举起铁锤:

    “弟兄们!冲上去——”

    声落,无人动弹。

    他回头,发现张瘸子已经跪倒在地。

    其他人丢下武器,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

    王栓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恐惧,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恐惧。

    尽管他们的人数,是对面的数倍。

    可众人连举起武器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废物!你们难道忘了,监工是怎么折磨我们的?”

    “放箭。”

    曹纯抬手,身后的虎豹骑训练有素的齐齐拈弓搭箭。

    第一支羽箭,瞬间贯穿了王栓的肩膀。

    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支箭已将他膝盖射穿。

    他跪下了。

    很快是第三支箭,第四支箭,然后是数不清的箭雨。

    他仰面倒下,看见无数箭矢如蝗虫过境。

    身后的同伴像麦秆般成片倒下。

    惨叫声、求饶声、坠崖声混成一片。

    曹纯策马而来,铁靴踩住王栓的喉咙:

    “知道你们为什么输吗?”

    王栓张了张嘴,血沫涌出。

    “因为你们,连被记载的资格都没有。”

    曹纯的剑刃映出王栓扭曲的脸。

    “你自以为你能成为英雄。”

    “但却分不清大势,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吾料想汝穷极一生,也未曾干过如此大事。”

    “可饶是如此,史书上只会写——”

    “建安十八年,汉中民乱,平之。”

    剑光闪过。

    王栓最后的意识,是看到自己喷出的血溅在黄土上,很快被马蹄踏碎,渗进尘埃里。

    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他才明白。

    原来他们连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资格,都不曾有过。

    历史从来不属于他们,

    只不过是王侯将相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

    在魏军的高压之下,蜀地的道路很快被连通。

    一座座高桥拔地而起,一条条栈道横贯南北。

    尽管在高桥、栈道之下,埋着累累白骨。

    但曹操不在乎,

    他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在修路这件事上,曹操坚信。

    史书上只会称赞他对蜀地发展的贡献,为益州开辟了邮驿事业。

    至于长埋地底的尸骨,谁会记得他们?

    ……

    洛阳,内阁。

    自李翊当上首相之后,便利用内阁的行政效率,开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了。

    为的,就是尽力为这个新生的国家注入活力。

    其实,很早的时候,李翊就想过要改了。

    但考虑到之前政权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太多。

    李翊也担心大改,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所以一直托着。

    如今自己既是大权在握,身边又有一帮能吏当助手。

    他便再无顾忌,可以放下心来进行整改了。

    而改革的第一条,就是重整货币!

    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称赞李翊的谋略、军事才能。

    然而李翊对自身最满意的其实是抓经济。

    这才是他的老本行。

    发展才是硬道理,而经济永远都是与发展绑定的。

    既然要发展经济,那自然需要重塑国家货币。

    青玉令案前,李翊召开会议,正式提出他想要发行新货币的决定。

    众人原本见李翊兴师动众,以为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居然真是大事,是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大事!

    货币可不是能能够随便发行的。

    “首相,为何突然想起要发行新币?”

    陈群当即起身质问。

    “非是突然,而是筹谋已久。”

    “我主虽然仍旧延用汉号,但毕竟不同于前后两汉。”

    “私以为不该在继续延用前朝货币,理应发行本朝货币才是。”

    李翊的意思就是,新朝新气象。

    咱们不应该在继续用前朝的货币单位了。

    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服众。

    毕竟东西两汉都是用的五铢钱。

    也不见东汉人改换货币,怎么到了咱们这第三汉,便要改货币了呢?

    而且要说新朝,新朝最怕的就是折腾。

    这个货币政策的改革,那是直接影响全国所有人。

    比内阁改革都夸张,毕竟这只影响朝堂。

    而你要是敢去动全国人民的钱,万一出错,那是真的可能颠覆整个国家的。

    一时间,内阁中的三分之二的人都变成了保守派。

    觉得李翊这个决定太过激进了。

    新兴国家不应该折腾,上来就整这么大的活。

    “吾成立内阁的初衷,就是为了诸位助我一臂之力,为我们国家多做一些事实。”

    “此陛下所知也。”

    李翊直接把刘备搬了出来。

    说我们搞内阁出来,就是为了去大刀阔斧的改革,解决一些弊病。

    “而诸位却全都畏难怕险,逡巡不前。”

    “倘如是,要尔等何为!”

    李翊拍案怒叱。

    众人纷纷低头,全都怕惹事,不敢发言。

    “若是诸位不敢为此事,依本相看,不妨择日撤去内阁。”

    “省得尔等空食国家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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