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旧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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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送来虫吟,声声短促有力,宣告它们的生命力。与之相反,青朵坐在窗边的桌旁,双手捧腮,愁眉苦脸地叹气。

    珠姨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让你画春宫呢!”

    是啊!她一个女子,怎么能画春宫呢!

    之前,要不是她画别的题材,连画材费都亏进去,春宫的得益高,她才不干呢!好不容易嫁了人,以后不用为生计奔波,她万万不愿意重蹈覆辙!

    她当时就说:“珠姨,你便告诉买家,我爹的手受伤,无法作画,除了该推给他的定金,我们愿意额外补偿他。”

    “不行啊!阿照,不能说你爹的事!”珠姨急道,“刘二公子订的是‘梦游仙’的画,不是‘唐礼’的画!”

    青朵愣住了:“梦游仙?”

    “他之前说过要封笔,也不想用自己的名字画春宫,就用‘梦游仙’的名义作画。刘二公子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倘若我们告诉她,画师手受伤画不出来,他很容易猜想,唐礼就是梦游仙,梦游仙就是唐礼,那你爹就暴露了!”

    青朵眨眨眼:“这么说,除了我画出这幅图,没别的办法了?”

    珠姨一时语塞,她叹道:“唉,当初我就该劝住他的,他非要为你添妆,结果弄出个烂摊子留给咱俩!”

    想到此处,青朵嘴角抽动,呵,给她五十两,在鱼身上花费二百两,与其说是为了她,不如说是为了鱼!

    好处没鱼多,要做的可不少。爹的手一直颤抖,“脏活”最后还得她干,谁让她摊上个放荡不羁的爹呢!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青朵代父作画。

    她连连叹气,不情愿地推开绢帛,取一只狼毫笔,淡墨轻勾,画出女子面庞,便要继续画眼睛时,突然生出一个疑问,手中一涩。

    行闺房之事时,女子该是怎样的神情?笑,还是哭?

    脑海里涌现自己大婚当夜的场景,遗留下的恐惧如涨潮般上涌,慢慢上涨至脖颈,让她难以呼吸。

    青朵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想象以往借鉴的避火图,暗自嘀咕着:也许只是我的问题,别的女子都享受得很。

    强迫自己仿照他人的经验之谈落笔,毕竟心中不是如此想法,待整幅画完成,青朵越看越觉得奇怪,自己笔下女子的神情,像是情绪的大染缸,喜怒哀乐都跳进来洗过澡。

    不行啊!自己和爹的技艺差距太大了。就算是学,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画出来。“代父作画”不过是痴人说梦。

    青朵盯着画中神情分裂的女子,沮丧极了,别说赶上爹,怎么现在,连婚前的水平都不如?以前还能勉勉强强算作“酸枇杷”,如今都成了“烂枇杷”!

    她看着画觉得心烦,伸手欲卷起来扔掉,转念一想,画都画了,不如卖上几文回本。只要自己把画卖掉,它就再也丑不到她。

    至于会碍谁的眼,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

    青朵先是戴上面纱,又戴上帷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出门。

    到了她以前常卖画的书铺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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