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2油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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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明之关上手机,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业务报表。盛明之其实挺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让她回到上大学那几年为了一张学位证书而忙碌的状态,还具有更多挑战性。每个朋友问起来,她都说自己志向不高,一份薪水还不错的工作,最好休息的时间再多一点,现在她已经实现了。
每次这样说,必定有人感叹她命好。
优渥的家境、帅气多金的丈夫、自由的时间,年纪轻轻就成为人生赢家了。
盛明之总是笑一笑说,那当然了。
所以即使外面的流言蜚语再难听,对于这样好命的盛明之来说,不过是幸福过头的人生中一点酸甜苦辣的调味剂而已。
盛明之出差三天,第三天上午,工作已经收尾。宁城和泉城离得不远,是其中一位同事开车过来,盛明之下午有个人安排,让另外两位同事先回去了。
盛明之是在泉城长大的。
从出生到十二岁,人生拥有记忆的开始和童年记忆最深刻的阶段,她在这座城市度过。跟着钟华安去宁城后,除了工作出差,她没有刻意回来过。
再走进一些街道,全然是阔别十多年的陌生感。
盛明之以前的家在南区,泉城教育资源顶尖的地段,泉城以轻工业和旅游业为主,有很多做外贸出口和开酒店的小老板,这些小老板自身文化水平不高,条件富裕起来,就格外重视子女的教育,大都选择定居在此,沈泓仪当时也住这里。
十几年来,地产以势不可挡之势高速发展,这一块老旧的老城房产也成为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学区房。
学区房周边设施完善,商圈、医院,还有一家慈和疗养院。
盛明之打车过去,径直去找院长。
院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微卷的短发,神采奕奕的目光很慈善。盛明之来得不勤,就以为院长可能忘记她。
院长同她开玩笑:“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盛明之说客套话:“我是怕您忙忘了呀。”
院长拍拍她的肩膀,推起老花镜:“你妈妈最近精神状态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盛明之摇摇头:“我就是想来问问您,这几个月有什么人来看过她。”
“你不同她说说话吗?”
她拒绝得干脆:“不。”
院长叹了一口气,便叫护士过来,查了最近三个月的访客记录。
“盛小姐,您丈夫钟先生来过两次。沈小姐每个月都来。柏先生来过一次。其余的就没有了。”
盛明之向来不表情绪的面孔有一瞬失去控制,她眼神锋利地质问:“哪个柏先生?”
护士小姐又翻了翻记录,忙道歉道:“抱歉盛小姐,有两位柏先生都来过。但已经是两个月前了,当时值班的可能是实习生,没有做详细的信息录入。”
盛明之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的指甲陷进掌心脉络中,在掌纹的命运线中间留下一个鲜红色的月牙印。
她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不管姓柏的哪一个来,都让他去死。”
护士小姐被她吓了一下,职业性的目光连忙投向院长。院长一边拉住盛明之的手腕要她坐下来,一边安抚护士,让她出去。
院长的办公室在一楼,窗户朝着小花园,阳光透进来,刚好照在盛明之要落座的沙发上。
她坐下来,皮质沙发摩擦出来的涩感让人紧张。
像指甲划过黑板,锋利又刺耳的声音。
透过窗户,八月盛夏,泉城的花还是开得那么好,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安安静静坐在花园椅上晒太阳,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宁静。
盛明之看了几秒便收回视线。
院长一直看着她,但她躲开那双眼睛,一味低着头。盛明之无言地坐了一会儿,作势要走,又被院长按回去。
院长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妈妈最近精神状态很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不要。”
院长温和地劝她:“明之,去看看她。”
从不退让的盛明之也退了一步:“我只站在门口看。”
院长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好,站在门口就门口。”
盛温的房间在二楼,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带一个朝着花园的封闭大阳台,室内绿色的南洋风情装潢,玄关处有一盆巨大的龟背竹。
套间的门和普通医院的病房一样,细细长长的一块玻璃,客厅和阳台一览无遗。
盛明之跟院长过去的时候,盛温刚好在阳台画画。她的头发长长了,没有扎,垂落到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