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三位一体的观测者契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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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模样。

    世界树的根系在窗外发出愤怒的嘶吼,陆烬却听见时渊法典在他心口轻吟。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沈璃,又看向正在凝聚的全息影像,突然笑了。

    “游戏才刚开始。”他说。

    陈渊留下的追踪纹章在地面重组时,陆烬正将沈璃额心渗出的金红血珠按回她锁骨处的印记。

    那枚菱形印记突然泛起烫人的温度,像块刚从熔炉里捞出的金箔,隔着两层布料都能灼得他掌心发红。

    "我的赌局..."全息影像的声音突然穿透实验室的警报声,带着某种跨越了无数纪元的苍茫,"只为证明自由意志能超越观测者循环。"

    陆烬的瞳孔骤缩。

    他分明记得三天前陈渊往纹章里注入最后一道暗码时,曾拍着他肩膀说"留个后手",当时他只当是黑市商人的惯用伎俩,此刻却突然明白——那所谓后手,是初代使徒用文明火种封存的意识锚点。

    沈璃的指尖突然扣住他手腕。

    她额心的菱形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着金红血珠,眼尾的金纹顺着泪痣爬向耳后,在她颈侧织成一张细密的光网:"时之力...能稳定契约频率。"她的声音发颤,像绷紧的琴弦,陆烬这才发现她后槽牙咬得泛白,牙龈渗出的血丝混着唇色,在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小璃!"凌苏夜的银雾瞬间裹住沈璃的腰。

    她心口新凝成的熵能核心正泛着幽蓝微光,那是能量透支后的自我修复,"你灵海的裂痕还没愈合,强行注入时之力会——"

    "会怎样?"沈璃突然笑了,金纹在她眼尾绽开,"被烧穿?

    被反噬?"她仰起脸,金红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陆烬手背,"可你看见初代的眼睛了吗?"她偏头看向全息影像,那道虚影的眼尾也有同样的金纹,"他们的眼睛里没有循环,没有观测,只有...赌徒的孤注一掷。"

    陆烬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时渊法典里那行被血覆盖的批注:"当观测者成为变量,轮回的齿轮才会生锈。"此刻沈璃的时之力正顺着他掌心的纹路往纹章里涌,金色光流与全息影像的黑色能量在半空相撞,像两团烧红的铁水,嘶嘶作响着融成新的颜色——不是金,不是黑,是带着星子的灰,像混沌纪元最开始的雾。

    "锈痕闭环的终结方式..."初代虚影的声音突然清晰,他抬手触碰那团灰雾,指尖没入时激起层层涟漪,"是让观测者本身成为'可选择的变量'。"

    陆烬后颈的锈痕残渣突然发烫。

    他猛地扯起衣领,时渊法典的核心正贴着心口震动,暗紫光芒中浮起的界面残影不再是乱码,而是一行猩红大字:"卡牌文明余烬:0%(观测者循环终结)"。

    几乎同时,他后颈那团腐铁色的锈痕"嗤"地一声裂开,散成千万金色光点,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向半空的灰雾。

    "这是..."凌苏夜的银雾突然凝滞。

    她望着那些光点没入灰雾,熵能核心的幽蓝突然转为暖金,"是法典吸收的文明碎片?"

    "是初代使徒的'赌注'。"陆烬的声音发哑。

    他想起每次吞噬卡牌时,法典里都会闪过陌生的记忆碎片——被火焚毁的祭坛、跪坐在星轨上的人影、刻满符文的墓碑。

    原来那些不是系统提示,是初代文明在循环中留下的"遗言","他们把所有文明余烬都压在这局里,赌我们能成为'可选择的变量'。"

    半空的灰雾突然凝结成初代虚影的轮廓。

    他的金纹比之前更亮,眼尾的泪痣位置与沈璃分毫不差,连唇角的弧度都像极了她偶尔露出的、带着点倔强的笑。

    虚影抬手,指尖点在陆烬心口的法典上:"去告诉后来者...观测者不是神,是'人'。"

    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突然发出闷响。

    陈渊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点沙哑的、得逞的愉悦:"下个混沌纪元见...真正的观测者!"陆烬猛地转头,却只看见地面的纹章正在消散,最后一道暗码没入灰雾前,他看清了陈渊眼底的光——那不是玩世不恭的笑,是如释重负的释然。

    "他早就知道。"沈璃突然轻声说。

    她的金纹开始消退,额心的菱形印记却更亮了,像颗嵌进皮肤的星子,"从他说'游戏才刚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凌苏夜的银雾缓缓收进掌心。

    她望着自己心口的熵能核心,新凝成的晶体表面流转着金黑双色,像块凝固的宇宙,"所以他提前退场了?

    把最危险的一步留给我们?"

    "不。"陆烬握紧法典。

    他能感觉到初代意识在书页间流动,带着某种温暖的、类似于父亲拍肩的触感,"他在给我们腾位置。"他抬头看向半空的初代虚影,那道身影正在消散,最后留下的目光里没有悲悯,只有期待,"观测者循环终结了,但...新的麻烦才刚开始。"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承重柱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陆烬猛地将沈璃往怀里带,余光瞥见窗外的阴影——世界树的根系正顺着玻璃裂缝往里钻,湿滑的黏液滴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黑洞。

    而陈渊的笑声,就在这声裂响中,突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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